闻言,菲尔德微微皱眉,“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与盛林是在政府官网上登记过的合法夫妻,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哼!现在或许还是。”莎菲昂起头轻蔑看着菲尔德,有些得意,也有些幸灾乐祸,“过了今晚,可就不一定了。”
“这是盛夫人让我转交给你的盛林生日宴会的请帖,可千万别害怕得不敢去。”
一张用火漆封着的精美请柬被用力拍在菲尔德胸口,莎菲高傲冷哼一声转身,突然又顿住,回头来打量低头准备打开那印着盛林家族纹章的请柬的菲尔德。
“还有事吗?”
注意到她的目光,菲尔德抬头问。
想不到这头肥猪瘦下来这么好看!
莎菲掩饰不住嫉妒之色,用阴阳怪气的口气说:“刚才差点忘记了。前段时间我无意中看到你过去的病历档案,发现你原来做过PDST心理治疗,接受过记忆切割手术。”
菲尔德将手里的请柬缓缓放下,目光慢慢变得严肃,警觉看着在他面前表现得有模有样的莎菲,道:“随意调查个人信息是犯法的。你在得意什么?”
莎菲神色一僵,随即用天真的口气掩饰道:“我又没调查你,你也知道我是学医的嘛,只是在翻看档案时无意中看到了你的案例而已。”
“而且,你不好奇自己被切掉的记忆是关于什么的吗?”
其实所谓的记忆切割手术,只是一种深度催眠技术。
这项技术在神圣自由战争结束后的前几年里得到广泛推广,帮助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治疗心理创伤尽快恢复健康。
菲尔德知道自己有一段记忆空白,不过从来没追究过。
现在莎菲突然在他面前提起,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像前段时间第一次听到盛林叫自己“小哥哥”一样,让他本能感到害怕,想逃避。
“你到底想说什么?抱歉,我很忙,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对莎菲的故弄玄虚,菲尔德十分不耐烦,抬手关门,被莎菲挡住,只见那充满恶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用那仿佛巫女念咒语的低沉声音笑着说:“你怕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不想记起被十几个士兵侮辱糟蹋之后,你的妈妈有多痛苦吗?”
“也不想记起亲手杀死母亲那种绝望和疯狂吗?”
“啊!!”
菲尔德猛的抱住剧痛的头,一把推开莎菲,“滚开!”
用力关上门,来不及想其他的,剧烈的头痛和强烈的心里冲击让他跪在地上吐了出来,肚子一阵绞痛,吐完后,菲尔德便捂着肚子蜷缩到门边,脑子里什么东西嘭的一声被打开了。
“不行,不行!”
“现在还不是时候!”
用力拍打着脑袋,颤抖着扶住门缓缓站起来,看一眼地上吐出的污秽物,菲尔德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缓解强烈的眩晕感,稍微好一点后贴着墙壁绕开那堆散发着酸味的东西跑向洗手间。
到洗手间又吐了一次。
吐完后看光脑上的时间,快九点了,不能再在家里逗留,得出去走门路,找人帮忙,爸爸生死不明,现在根本不是软弱退缩的时候。
收拾干净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出门,没有吃早餐,不想再碰到莎菲。
父亲以前的老战友和同事对他都避而不见,菲尔德只好联系以前走得比较近的二十三集团军参谋长苏青。
苏青和菲尔德算是同门师兄弟,曾受过同一位老师的指导。
为了避嫌,苏青与菲尔德约在外面的咖啡厅见的面。
见到菲尔德,苏青惊呼认不出他了,问他怎么减的肥,减了多少斤。
菲尔德简单说一下就提起自己的来意,苏青听完为难的皱眉,说:“你爸爸这件事原本是保密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前两天突然传出埃尔拉索亲王和皇帝都介入了这件案子,情况变得有些复杂。”
“你要是早几天回来,或许还有办法。”
“所以我爸爸到底犯了什么罪?”
肚子一阵一阵绞痛,菲尔德强忍着问。
苏青摇头,“目前还没定罪,不清楚。听传言,大概牵涉到过去战场上的一些旧案。”
“但是皇帝十年前大赦过,不再追究自由战争中发生的一些事。现在为什么——”
苏青面色凝重,看着菲尔德苍白的脸,说:“以我个人来看,你父亲的案子,恐怕并不在于你父亲过去做了什么,而是要看皇帝和亲王想利用这件事达成什么目的。”
“至少目前来看,你父亲还是安全的。当然,你如果有门路,最好能到陛下面前亲自陈诉。”
“什,什么门路?”
肚子痛得厉害,菲尔德脸上布满冷汗,问。
见他状态不对,苏青站起来扶他,“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来,到旁边沙发上去躺下来。我帮你叫医生。”
菲尔德抓住他的手,用力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