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露出遗憾的表情,没一会儿又道:“你不觉得有点冷吗?”
裴公子面色铁青道:“不觉得。”
左护法摸了摸他的手:“你在打冷颤。”
裴公子哆哆嗦嗦道:“没、没有。”
左护法先瞧瞧裴公子的小身板,再瞧瞧他倔强的姿态,叹了口气,伸手揽住他,放柔了声音:“你若是嫌冷,抱紧我便是。”
裴公子触碰到温暖的怀抱,扭过脸,嘟囔道:“抱抱也无妨。”
过了一会儿,但听左护法道:“你不觉得我们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这良宵吗?”
裴公子瞪圆了眼睛:“你休想!”
左护法嗤笑一声:“你想到哪去了,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吃宵夜。”
裴公子怨愤地瞪着他,这个男人百分百在寻他的开心。
奈何左护法面皮极厚,故作诧异地问:“难道你要节食瘦身?”
裴公子咬碎了一口银牙,吞进肚子,一字一顿地饱含感情地对他道:“我吃!”
“嗯……”左护法捏了捏他的腰间软肉,“还是算了吧。”
裴公子恨道:“我不需要节食!”
“好好好,不节食。”左护法对门外的侍者喊道,“银耳粥和八宝粥,再来点小菜。”
裴公子:“……”
左护法道:“骄奢淫逸是不对的。”
裴公子:“你倒是给我个骄奢淫逸的机会啊。”
左护法断然道:“不给。”
裴公子:“……”
然而当餐盒端上来,上面摆的却是他最喜欢的菜色。
左护法在的时候,裴公子最讨厌见到他,可当他离开了,裴公子又总是想到他。
“裴公子?”
裴公子恍然道:“教主说什么?”
“没什么,该你了。”
玄清努努下巴,点了点面前的棋盘。
裴公子摆正姿势,伸长了脖子往下看,黑子乌压压连成漆黑一片。
“我有机会翻盘吗?”
“没有。”
裴公子下意识道:“此刻若是左护法,他定会直接掀桌,然后说不用下了,平局。”
玄清赞同道:“跟左护法下棋确实是种折磨。”
裴公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再一次出了神。
玄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子。
“要掀吗?”
裴公子收回思绪,淡淡道:“不用,是教主你赢了。”
“哦,”玄清问,“还下吗?”
“不下了,”裴公子指尖掠过棋盘,“不如我为奏乐一曲吧。”
玄清摇头道:“我不通音律。”
裴公子道:“我亦可以作诗一首。”
玄清道:“不懂平仄。”
裴公子道:“那作画?”
玄清直言道:“我对书画一类一窍不通。”
“……”
裴公子的眼前不由浮现出左护法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想,果真是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玄清纵是一教之主,却非他的良人。
左护法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为裴公子带来了许多西域特产。
裴公子瞧着一箱一箱的东西搬进他的屋子,心中又酸又涩:“你何必费心讨好我。”
“当然是喜欢你。”左护法不假思索道。
“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你长得好身材亦好。”
“只有皮肉吗?”
裴公子握住他的手,两眼含情,脉脉相对。
左护法见裴公子清秀的脸庞此刻艳若桃花,乌黑的双眼似有光华流动,喜得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怕赶路赶出了幻觉。
裴公子见状噗嗤一笑:“呆子。”
左护法美人在怀,大感人生无憾,并且暗下决心——
回家就把右护法送的那本《爱情三十六计》当传家宝拱起来!
很快,玄清接任教主后的第三件大事发成了——
左护法带着裴公子私奔了!
祁门主痛心疾首,捶胸顿足,仿佛跑的是他老婆一般。
他郁闷地找右护法诉苦:“竟然都叫你说对了。”
右护法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祁门主瞧着右护法英俊的脸庞,心里直犯嘀咕,自从右护法受伤休养,他是愈发令人看不透了。
自打祁门主入教,春去秋来,过了许多年月,眼看着教主愈长愈水灵,哦不,是愈长愈大,自荐枕席的人不胜枚举,右护法既骄傲又好奇,到底谁能夺得教主的芳心。
在教中祁门主最看好圣子,除了圣子超然的地位,更因为圣子手握《白莲宝鉴》。
那日祁门主喝了右护法带来的美酒,醉醺醺地说:“真羡慕教主能左拥右抱,美人在怀。”
右护法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你瞧吴少侠平日里爱跟教主撒娇,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