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杀?
纪安澈浑身发凉。
和小洲每天在一起这么久,他居然根本没有发现小洲精神方面的异常。只以为他由于童年遭受凄惨的创伤,导致极度没有安全感,所以非常渴望来自他人的亲。密触碰。这种渴望似乎趋近于病态。
纪安澈努力回想以前发生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小洲的心理问题早有征兆。
小洲手背受伤那次,问他有没有在地板上看到什么虫子。当时小洲脸上的表情就不太对劲,似乎是真的在地板上看到了不存在的虫子。
还有那次小洲被锁在学校的体育室。小洲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
早在那时候,小洲的病症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小洲谈一谈这件事情。如果严重的话,去医院看一下心理医生。
晚上。
洗漱完之后,躺到床上睡觉。
纪安澈躺在床上,还在想白天看到的药盒。
这种心理问题属于小洲的隐私,小洲可能根本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如果他骤然戳破,就像在重新撕裂小洲的伤疤。
怎么才能委婉地和他谈一下这件事情。
纪安澈垂下眼眸,视线停留在顾寒洲身上。
顾寒洲眉眼弯弯,眉眼间洋溢着少年人的青春活力,丝毫看不出来抑郁焦虑的模样。
可能私底下,小洲会独自躲起来偷偷掉眼泪,躲在角落自我疗愈。
纪安澈心脏泛开闷痛。
顾寒洲凑过来亲他,“哥哥晚安。”
“小洲,晚安好梦。”
互道晚安后。
纪安澈困得神志不清,钻进被子里,打算睡觉。
顾寒洲正在把旁边的床推过来。
纪安澈不解地问:“你在做什么?”
顾寒洲眉眼弯弯,笑道:“我想和哥哥一起睡。”
“啊?”
纪安澈纠结了两秒钟,犹豫道:“可是我想一个人睡。”
顾寒洲漆黑眼眸泛着湿漉漉的水光,仿佛遭到主人残忍抛弃的奶狗,可怜兮兮地放轻嗓音:“好吧,那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吧。”
“不过,我大概率会头疼欲裂,做噩梦,浑身冒冷汗,一晚上都很难入睡。”
顾寒洲唇角勉强勾起笑容,虚弱地笑道:“哥哥不用管我,你早点睡觉吧。晚安好梦。”
纪安澈心脏揪紧:“那我们一起睡吧。”
回想起上午顾寒洲吃的精神类药物,纪安澈愈发心疼男主,“我今晚抱着你睡,绝对不会做噩梦的。”
顾寒洲试探地问:“会不会太麻烦哥哥了?”
想到男主的病,纪安澈心里难受,急忙说:“一点都不麻烦!”
顾寒洲眉眼弯弯,清浅的蜜糖在他眉眼间融化开,笑道:“好的,谢谢哥哥。”
他凑到纪安澈唇角处。唇。瓣贴上去,轻轻地碾。磨。
纪安澈瑟。缩地往后躲。
自从发现这么接吻更舒服以后,小洲仿佛不知靥。足的猫,总缠。着他索。吻。
纪安澈有时候实在招。架不住,但想一想小洲的心理问题,只好忍耐下来。
顾寒洲轻笑道:“哥哥,不要憋气。”
纪安澈脸颊憋。得通红,嗓音带着不自知地委屈撒娇,“我也没有办法,我不会呼吸了。”
顾寒洲再次凑上去,“我教哥哥,很简单的。”
“好哦。”纪安澈红着脸,小幅度点头,“那你教我吧。”
脑海炸开绚烂烟花。
喜欢的情绪仿佛膨胀的泡沫满溢出来。
整个人都仿佛浸泡在糖水里。
甜得晕头转向。
舒服得仿佛做了次全身按。摩,全身每个细胞都放松下来。
纪安澈又困又晕,疲惫的精神得到放松,实在扛不住困意,沉入醺香的梦境。
吻到一半,顾寒洲发现少年竟然睡着了。
他停下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凝视少年的眼神宠溺纵容。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顾寒洲掀起眼帘。
视线瞥到不远处,墙壁上有毒虫在攀爬。
毒虫阴森的视线注视着病床上酣睡的少年。
顾寒洲打开药盒,将白色药粒咽进胃里。
最近,他的幻觉变得越来越严重。
药物只能缓解这种心理症状,不能彻底根治。
哥哥,才是他唯一的解药。
顾寒洲不知靥。足地吻上少年早已经红。肿的唇。瓣,汲取着清甜的滋味。
纪安澈阖上眼皮,沉入黑甜梦境。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纪安澈做了一个梦。
梦境中的景象都泛着虚妄的朦胧感。
梦里,那天恰好是顾寒洲的生日。
他和顾小洲正在快乐地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