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搞下去,他迟早有天会肾。虚。
以前他是个四讲五德的好青年,满脑子只有学习。学习是他的小宝贝,他只想和学习这个小宝贝永远在一起。
现在他的小宝贝换了。
生活的重压同样来的猝不及防。
以前差不多一个月解决一次,现在几乎一天一次。
再这样下去,他人都要没了。
纪安澈四十五度角悲伤望天,默默流泪。
他真的有点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高考那天。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
纪安澈正在穿衣服。
顾寒洲疑惑地看向他。
“哥,你为什么要穿这么多衣服?”
纪安澈穿着浅蓝色半袖,外面还套了件黑色外套。
他下半身只到膝盖的短裤,也换成了长裤。
脸上还戴了医用口罩。
全身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皮肤都没漏出来。
这是纪安澈深思熟虑之后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
男主总找他亲亲抱抱,他每次只要一拒绝,小洲就露出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可怜表情。
让他根本狠不下心。
既然没办法从小洲那里入手,那只能从他自己身上入手。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每次皮肤相触的战。栗感,才是最关键的一环。
所以只要不进行亲。密触。碰,那他就不会有反应。
只要不会有反应,那他的肾还能保住!
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为了身体健康,他真是操碎了心。
纪安澈煞有其事地说:“天气预报说最近一周气温很快会下降,我现在多穿点衣服,预防万一。”
顾寒洲掏出手机,今后一周的气温都是25摄氏度到30摄氏度,甚至有一天是35摄氏度。
天气这么热,哥哥是认真的么。
来到教室。
中午,教室的温度很高。
即便开着风扇,热风还是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纪安澈穿着密不透风的外套,感觉自己快要蒸熟了。
顾寒洲看到少年淌着汗水的白净皮肤,“哥,把外套脱了吧,你都穿了整整一上午。”
纪安澈实在是热得受不了。在教室男主应该不会做太过分的举动。
他把外套脱下来,终于感觉舒服了很多。
数学老师在上面讲课,“这道题的二次函数的图像与横坐标轴有两个交点,所以有两个零点。”
数学老师是个年纪很大的老教师,姓李,是他们原本的数学老师。
老师性格很好,讲课也挺好的,就是语速太慢,具有强大的催眠功效,很容易让人犯困。
恰好这章节的内容比较简单,纪安澈差不多都学会了。
沉浸在数学的奇妙海洋中,纪安澈脑海晕晕乎乎地快要睡着了。
他从今天中午要吃什么,想到周末中午吃什么,最后想到学校门口保安老大爷养的那只小奶牛猫,想了一圈还是没清醒过来。
忽然左手的指尖被触碰到,随后整只手都握住。
温热的触感包裹住他。
只有一个人会明目张胆地握住他的手。
顾寒洲在课桌下面牵他的左手。
纪安澈扭过头瞪顾寒洲,小声抱怨道:“你不好好听课,上课的时候牵我的手做什么。”
顾寒洲漆黑眼眸泛着笑意,“我看哥哥正在走神,想提醒下哥哥。”
“什么叫走神?!”纪安澈发现他现在作为爸爸的威严越来越低了,他拧眉小声纠正道:“我那是战略性休息,不是走神。”
顾寒洲眼眸微弯,慢悠悠地轻声重复道:“对,战略性休息。”
纪安澈轻轻甩了甩手腕,瞪他,“你松开我的手。”
顾寒洲的右手紧紧抓住他的左手。
“哥哥,你不要我了么。”
顾寒洲眉眼笼罩上难过,悲伤地叹了口气,“唉,小白菜地里黄。三岁没了爹,四岁没了娘。现在连唯一的哥哥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纪安澈顿时噎住了,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过了两秒钟,他无奈地气愤道:“随便你。”
“那你别拿右手写字了。”
顾寒洲唇角勾起,无所谓地笑 :“没事,老师讲的题我都会做。”
顾寒洲轻轻挠了下他的手心,仿若羽毛划过心尖,泛开绵密的痒。意。
纪安澈心脏轻轻。颤。动。
陌生的滋味窜。进骨。髓。
心脏跳动的速度抑制不住地加快。
砰、砰、砰!
耳膜传来鼓噪响声,几乎比数学老师讲课的声音都要清晰。
热量从耳根蔓延至脸颊,他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快要红透了。
纪安澈红着脸,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