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雪也就顺水推舟地靠这次的机会接受了应宸悦。
应宸悦这趟澡洗得格外久,好似要将身上哪怕一点点的脏污也要搓洗干净,深怕留下不干净的痕迹。
洗完澡后没有换洗的睡衣,他就和少爷一样换上了酒店干净的浴袍,随即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替对方掖了掖褶皱的被角,不让一丝冷气进入被中。
做完这一切,应宸悦关了床头的灯,原本明亮温馨的卧室霎时变得黑暗宁静起来,皎洁无暇的月光透过灰色的窗纱缝隙照射进室内,倒映在怀中青年的脸颊上,晕染出一片洁白的光晕,纯洁而美好。
……
今天是陈柠殊和简父的订婚典礼,宴会地点位于市中心最豪华的一家七星级酒店内,排场不可谓不大,距离宴会开场的时间大约还有半小时左右,此时的宴会大厅中已经聚满了各个领域内的权贵与富豪,这也变相给了简父莫大的脸面,让简父更是挺直了腰背,内心自豪得意的同时,面上却是十分的沉稳。
然而陈柠殊毕竟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女生,再加上她出身于偏僻的小山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因此情绪十分外露地体现在了她的表情上,第一次看见这样华丽气派的宴会,以及来往的各个领域的大佬们,心中震惊紧张的同时,更多的则是身为简家正房夫人的自得与骄傲。
周围不少富家千金或是太太们瞧见陈柠殊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模样,心中鄙夷的情绪止也止不住,但又碍于简家的财富和地位,因此不得不将这份轻鄙掩盖在虚假的微笑中。
江川雪和应宸悦是踩点到的,一开始门口的接待不认识他们,更不知道简池州就是简父的儿子,看见他们没有拿着请帖就怎么也不让进,惹得周围人频频朝这边看来。
“诶,阿池来了怎么不进去呢,呆在门口做什么,这里人来人往的,可别挡着别人的路啊。”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这声音听着便让江川雪和应宸悦有种浓浓的不适感,像是有苍蝇在他们的耳朵里嗡嗡嗡地乱鸣,聒噪烦人。
陈柠殊是看见了简池州才打算出来的,她趁着简父和富商们谈话没空搭理她时离开。
上次简池州撕碎请柬洒在她头顶上的仇她还没忘呢,想着简池州自作自受,没有请柬被接待拦了不让进门,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丢人都丢到家了,心中不免辛灾乐货,她想看简池州出丑,然后露出屈辱的神情,那画面只要想想就让她浑身舒适。
然而江川雪并未露出她所期待的屈辱表情,而是不咸不淡地挑挑眉,声音清淡地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什么规矩规定参加自己父亲的订婚宴还需要亲儿子带请柬的?”
江川雪语气嘲讽的说完,顿了顿,然后不待陈柠殊反驳便继续道:“难道是你这个新晋的简家夫人新立的规矩?”
“你……”
“在这儿做什么呢?”
正当陈柠殊刚想反驳什么,这时,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伴随着声音走来的正是简池州的父亲。
简父看了眼陈柠殊,随后将目光落在自己那一脸冷淡的儿子身上,心里有些不悦,但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自从他和简母离婚后,他的好儿子就再也没有回过家,甚至连个电话也吝啬,像是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亲生父亲一样,仿佛他这个父亲根本没有什么威严可言,这令他倍感冒犯。
陈柠殊一看见简父就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随即挽着简父的手臂,娇滴滴地道:“没什么,阿池只是对我有些误会而已。”
“什么误会?”简父顿时一脸严肃,目光不善地看向江川雪。
“诶,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些小矛盾啦,阿池也不是有意的,我没关系的。”
这话说的体贴又温柔,如果不是当事人,恐怕都要被这绿茶的演技给蒙骗了,在场的一些男人们也逐渐对陈柠殊信了个七八分,而少数一部分女人见了则是露出嫌恶的神情,若不是头顶还有天花板罩着,恐怕她们的白眼都要翻上天去了。
简父一听这话,很是受用,对小情人的温柔体贴非常满意,相反,他对自己儿子的不满便又多了几分,当初他还把这个儿子当回事,那是因为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因为陈柠殊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他可以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了,如果是个男孩,那就没有简池州什么事了。
这样一想,简父顿时也不给江川雪什么好脸色了,用明显是斥责的声音开口,“柠殊是我的妻子,那就是你的继母,有你这么做小辈的,还不给柠殊道歉!”
陈柠殊挽着简父,掩盖在纯良表面下的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她就爱看简池州对自己露出卑微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
江川雪还未说什么,应宸悦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目光阴沉,神色中已有了成熟男人才有的阴狠和锐利,他眸色冰冷地看着面前这对怎么也不配称之为长辈的两人。
“今天是两位的订婚宴吧?”应宸悦冷冷吐出一句,不等他们回答,便继续嘲讽道:“抱歉,我没见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