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遗君:“…………”
南可绵侧躺着面向慕之蝉,目光从他的面庞滑过进而落在了面无表情的宛遗君脸上,无声的对他做了个口型:「垃、圾。」
见此,宛遗君也神情冰冷对他做了个口型:「滚。」
翌日。
天空仍未放晴,灰黑色的云层沉沉的在天际绵延开来,潮湿的风将枝桠吹的来回晃动。
南可绵一大早就离开去剧组了,而宛遗君则帮他去寻找夏可苗和李乾飞,因此现在房内只有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慕之蝉。
实在是太无聊了。
在床上躺累了的慕之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溜溜达达的走向门口,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尖叫,吓到他一哆嗦。
由于这声音离阴婚婚房这里并不远,因此慕之蝉想了想左右也无事,便循声而去,走进了附近的林子里。
但没走一会儿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同时看见了不远处有很多人围在那里,像是在看什么恐怖的东西,而其中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慕之蝉认识,是时下当红小花旦阮倩倩,而她周围的几个人看起来也很眼熟,好像经常在电视里出现过。
这就是南可绵的剧组吗?
果然,慕之蝉没费什么力气就找见了站在人群边缘的南可绵,他悄悄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张嘴刚想问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眼睛就被南可绵捂住了。
“别看。”南可绵在他耳边低声道。
“嗯?为什么?”慕之蝉抬手覆上了他的手问。
“是……尸体,会吐的。”南可绵顿了顿说。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什么惊悚猎奇的场面没见过?”慕之蝉略显强硬的将他的手拨开,望向被数根金属丝穿插悬吊在树枝上的……呃,人?
慕之蝉实在是不好对那一大块血肉模糊的东西做出正确的定义,毕竟那穿刺在身上的金属丝密密麻麻错乱无章,要是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恐怕当场就得吓腿软。
“第二个了……第二个了……!”化妆师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黑眼圈更是浓重的可怕。
“谁先发现的?”导演余尽安撇开目光沉声问道,尽可能的令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是我……”夏莹莹神情恍惚道,下唇都被她咬出血来,“由于昨天郑烽那事,以至于我跟阮姐心神不宁了一晚上,想着明天,也就是今天宛导去镇子上报警可以捎我们一程,去镇上散散心什么的,于是一大早我们就来找他。”
“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开,于是我们就在附近找了找,却发现林子小路旁的草地上有血迹。”夏莹莹环抱住自己声音颤抖着,“顺着血迹走过来,便发现了宛导的手机和钥匙,在往前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了”
说到这,她捂住嘴忍不住干呕起来,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导演,我们离开村子吧!找一个村里人替我们带路,今天中午就走!先离开这在做打算!电影先不拍了!”编剧祁合之惨白着脸道,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
“这部电影可是投资了近三个亿哪能说不拍就不拍!?况且都拍一多半了!只差个结尾!”余尽安低吼道,暴躁的抬脚狠踢了下树。
“我tm没说不拍!我的意思是先放一放!不然就换个地方拍,这地方太邪门了,再这么下去谁知道死的又会是谁!?”祁合之也红着眼吼道,像是陷入绝境的兽。
“可你知道这些设备仪器搬来搬去有多费劲么?!更何况这是山里,万一磕哪碰哪了损失的就是十几来万!”余尽安攥紧了拳。
“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等哪天真死了赚这么多的钱又有什么用!”祁合之扔下手中的文字剧本,直接大步转身离去,“老子他妈的不干了!你想在这等死就等吧!”
“你!”余尽安愕然的看着祁合之大步离去的背影,气的浑身发抖。
“导演,我觉得祁编说的对……”阮倩倩沉声道,不忍的看了眼那还在滴血的一整个肉块,“这个村子真的有问题,不说郑烽,就光是宛导这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金属丝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我一看宛导脸上的表情就忍不住联想到,宛导是不是一直在清醒的意识下看着自己被”更新最快/ m.q^q717./
“闭嘴,别说了!”余尽安斥道,头发被他抓的很乱,眼中隐隐有血丝浮现,整张脸异常沧桑。
……
慕之蝉皱着眉被南可绵拉到一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但前额和掌心却在不停的冒着冷汗,黏黏腻腻的。
“都说了让你别看,偏不听。”南可绵低声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他脑门上的冷汗。
“小绵羊……”慕之蝉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下一秒他便感到后背贴上了一股阴凉,与此同时他整个人被迫往后退了几步,跌进了一个冰凉而又熟悉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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