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听人说过,与王爷这样高位的老狐狸有了别样的关系,最好不要抱有什么希望。
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是天与地的差别,抱着希望总会失望,到时候难过的、痛苦的都是自己。
不值当,都说不值当,段南风也知道不值当。
可被齐昭带着长大,陪在对方身边这么多年,他有一点点希望,其实也不是很难理解。
以后想想办法让那希望少一点,每天少一点,也许就会好的。
没等他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便感觉到眼前出现一片阴影,随后腿上半遮半掩的白袍子也被掀开。
凑过来想看看方才隐约间瞧见的淡淡红痕是否瞧错了的齐昭脸一黑,没等段南风反应过来便将外袍脱下来抱住床上的人。
段南风皮肤白嫩又容易留痕迹,随便一碰便会红,也不一定是真的被齐晋碰过了。
齐晋这小子,要真看上段南风还把人吃干抹净了,那肯定是将人藏得死死的,而不是将人关到这种地方等他来抢回去。
不过是想恶心齐昭罢了。
齐昭黑着脸将段南风打横抱起,径直往外走去。
心里还想着,齐晋这招还挺成功,倒不似两年前那般幼稚了。
“皇叔就这样把朕碰过的人带走,是想跟朕撕破脸吗?”齐晋笑得眯起眼,负手站在那儿没往前走,嘴里这般说,其实面上与心里根本不在乎段南风到底有没有被带走。
其实他也不觉得齐昭真的对段南风有什么感情,只是齐昭这个人对圈入自己地盘的东西总有种超乎想象的占有欲,若这东西被人碰了,甚至只是带走,都能够激怒齐昭。
而这个时候的齐昭不好跟身为皇帝的齐晋彻底撕破脸,心里觉得如何的恶心,面上还是得压下怒火跟他演叔侄和睦的戏码。
齐晋不是个喜欢被人压制的人,这个想法随着年龄增长是越发强烈,所以他对这个摄政的皇叔有着天然的敌意。
皇叔喜欢的东西他要毁掉,皇叔喜欢的人他要抢走。
若非他手上没有太多实权,他还想当着皇叔的面玩皇叔的人,让这位好皇叔气得吐血却也无可奈何。
齐昭哪里不知道齐晋这点心思,他回过头轻蔑地看了这位羽翼未丰便朝着雄鹰猛虎张牙舞爪的小皇帝一眼,那目光仿佛是看一个死人。
“臣说过了,若皇上喜欢男子,臣自会找几个身世清白干净的给您送来。至于南风,既然已经上了臣的床,自然是不能给皇上的。”
听着齐昭这话,齐晋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左右这位皇叔总是这套说辞,他更想听听撕破脸这个问题,这位皇叔会如何回答。
齐昭顿了顿之后,竟是笑出声来,只瞥齐晋一眼便转身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留了一句:“撕破脸这事儿,倒是要问皇上自己了。”
直到被齐昭塞进马车的时候,段南风还有些恍惚,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醒来之后还会躺在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还是凤仪宫,历代皇后住的地方。
方才段南风出来的时候抬头一瞥,刚好瞧见上边写着这三个字,吓得他瞪大了眼就要问点什么。
可齐昭心情很是不好,只淡淡看他一眼便让他闭了嘴。
等到马车驶出皇宫,段南风才好似反应过来一般心中浮现许多疑问。
从小一些的比如马车怎么能进到内宫到齐昭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若是普通影卫定然不敢将这些问题问出来,可段南风是齐昭带大的,在王府里头、齐昭跟前到底还是有那么微末的几分不同。
听了段南风的问题,齐昭略一抬眼,看他的眼神复杂到他根本连对方此时在想什么都摸不到个边。
他抬眼与齐昭对视着,一双眼眨了眨,竭力想让自己表现得比较无辜一些。
此时他终于后知后觉身为一个影卫竟然被人绑架,甚至还要主子来救,这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回去指不定要被怎么罚。
可齐昭根本没有说他这个问题,只是回答了他方才问出的其中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段南风是这么问的,他觉得齐昭一个主子在影卫被绑第二日便亲自赶到,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
即便来了之后齐昭将他称为床上的小玩意,但他也依旧为齐昭亲自跑来救他赶到惊讶与感动。
齐昭掀了掀眼皮,少见地没有挂那温和笑意,只冷笑一声,带了几分怒气说:“本王不去,等着你被那小畜生吃干抹净吗?”
段南风听得心头一动,就要露出笑来说点什么,便听见齐昭又说:“段南风,若你今日真的被那小畜生吃干抹净……那小畜生是不是人你也知道,往后你再也出不了皇宫,甚至还会变成废人,满天下的骂名都会压在你身上,他只得了一个风流的名头在身上罢了。”
段南风想过无数被折磨的方法,却从未想过这个。
一瞬间他只感觉到脊背发寒,可他却又好奇,若齐晋真的要了他,那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