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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
谢九渊睡意向来很浅,可今日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寝殿,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直到面上轻柔的触感愈发的清晰,谢九渊才猛然间掀开眼帘。
江羡眸中含着一些笑意,就这么趴在他的床榻旁,整个人往谢九渊身上靠。
还娇娇的喊了一声,“陛下醒了?”
谢九渊握着他的手腕,将他困在身下,而后目光凌冽的看向他,“谁给你的胆子敢闯朕的寝殿?”
江羡却丝毫不畏惧,甚至仰头亲了一下他,“陛下给的。”
“这些日子不见,陛下就不想我么?”
“陛下不愿见我,是怕见了之后就会爱上我,嗯?”
江羡眸中满是笑意,半点都不怕谢九渊会对他出手,动作也越来越过分。
谢九渊休息时本就衣着单薄,一层薄薄的里衣。
江羡手不知怎么就挣脱了谢九渊的束缚,慢慢滑到了他的腰间,解开了系带。
而后,肆意妄为的往里探去。
谢九渊呼吸变得沉重几分,眸光依然是透着几分凶狠,“不想死的话就给朕滚下去。”
江羡仰头,亲在了谢九渊的喉结上。
“反正早晚也要被陛下处死,临死前得了陛下,倒也不亏。”
话落,江羡的吻就慢慢顺着他的脖颈往上,一下一下的亲吻着,虔诚而又炙热。
理智告诉谢九渊,此人是南梁的俘虏,绝不可留。
可他甚至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渐渐地,气氛逐渐变得炙热起来。
一直都是江羡在亲,谢九渊丝毫都没有动作。
江羡低低一笑,双臂就这么懒懒的搭在谢九渊的肩膀处,双眸中像是含了一层水光,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谢九渊。
“陛下也想的,不是么?”
“否则分开的第一晚,陛下又怎么会想着我,做那档子事?”
他为何清楚?
谢九渊不过就怔愣了片刻,而后就缓缓开口,质问道:“你——”
谢九渊刚说了一个字,双唇就被江羡给堵住了。
江羡贴在谢九渊的双唇上,呼吸温热,“良辰美景,陛下别辜负了。”
谢九渊也不知心底里的那股子冲动怎就压抑不住,竟真的顺应了江羡的动作,二人在床榻上,吻得难舍难分。
江羡一声声的陛下,语气实在是撩人。
可就在谢九渊伸手拥他的那一刻,身底下的人却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殿内就只剩下谢九渊一人。
身形一直往下坠落,仿佛掉入了万丈深渊。
谢九渊在猛然坠落的时候惊醒,映入眼帘的便是明黄色的被褥。
是寝殿不假。
但,身旁没有他。
谢九渊平复了下呼吸,伸手揉了下太阳穴。
怎就梦见了那人,并且,情况还……那样的真实。
梦中的谈话也都符合江羡的性子,故意撩人,故意堵话。
谢九渊起身,压下内心那股不同寻常的冲动,斟了杯冷水。
一杯冷水饮下,心中异样情绪才算平复。
只是江羡的模样却像是缠上他了一样,怎么都挥散不去。
守夜的小太监听到寝殿内传来动静,也顿时惊醒,“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谢九渊敷衍着让人退了下去。
这一晚,到底是不安稳。
翌日……
早朝结束后,张德胜就请了太医来为陛下诊治。
“陛下是这些日子过于乏累的原因,臣回太医院给陛下开几服安神药,服下后便会有所缓解。”
谢九渊蹙眉,“为何朕会时常梦到同一人?”
李太医犹豫了下,跟陛下讲话,必然是要再三斟酌后才能开口的。
“陛下倘若时常梦到,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也可能是近日陛下接触此人的事情过多,所以才会经常梦到。”
谢九渊心里没缘由的烦躁,淡淡看了一眼,“下去。”
“是,陛下。”
南梁国被俘太子殿下。
怡红院锁骨盛酒江羡。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而怡红院的江羡却丝毫不清楚,当日一个锁骨盛酒,会给谢九渊带来这么大的冲击力。
倘若清楚这些事,江羡或许会后悔那天没有做的更过分一些。
心狠手辣的无情帝也会有念念不忘的一面,还是对待敌国的太子念念不忘。
倒是有趣。
“江公子,轮到你了。”
耳边传来一名女子温柔的声音。
江羡这才抬眸,看了眼棋局,随便走了一步。
柳烟儿见状直接堵住,轻松获胜。
江羡轻笑,“烟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