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都怪赵老三和那狗庆哥,办事一点儿都不稳妥。
光膀子的男人咬着牙看了眼阳台,和兄弟们对视一眼,上前两步想要夺下这两警察手里的枪。
说到底,他们不相信这两警察真的会开枪。毕竟他们现在没找到证据,就算找到证据也不敢开枪。他们对有利于自己的国家律法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了解。
但刚上前两步,就听见“砰”的一声开-枪的巨大响声,逼得几个上前的男人立马又恐惧地后退了两步,并且互相看看,想知道是谁中-弹了。
周谠同事依旧保持着朝天开-枪的手势,严肃凛然的神情看得人心里一慌。
周谠面无表情地拿手-枪指着光膀子男人的脑袋,声音冷的跟寒冰一样:“你觉得我不会动手?”
沈槐狂奔回阳台,看到周谠等人没受伤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老三,语气里带着愤怒:“人被你藏到衣柜密室里了对吧?”
他这话本来只是诈一诈他,但看到赵老三惊惶不敢置信的脸,就知道自己赌对了。为了节省时间,他本来只检查了一下楼梯口是否有隐藏角落或密室,就大声喊出“找到了”,本想试探一下赵老三的态度,同时也怕自己翻找的时间太长对周谠他们的处境不利。
没想到人真的被藏在衣柜密室里。
周谠等人一听,立马也对着对讲机汇报情况。
气氛愈加紧绷起来。
赵老三和光膀子的壮年原还想反抗,但一听周谠说的话,预料到还有警察埋伏,几个青壮年立马就往家里的方向跑。
要是跑了好歹还能有条命,那要是被抓进牢里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他们可算是记住这个白毛,到时第一个搞他。
--
周谠等人看向分散着跑的人,没去追。想追什么时候都能追到,现在他们这样也跑不出这座海青山。
小赵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有了支援就更能解决七里湾的事。
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被赵老三囚-禁的人是否还活着,顺便查看七里湾其他三十几户家里的情况,他们不相信这个村子只有这么一起。
庆哥他们7人居然敢一起过来,光膀子的青壮年们那副神情紧张的模样,就证明这个村子还隐藏着不知道多少罪恶。
赵老三瘫在地上想走都走不了,那垂直落下的一摔真的把人摔出了个好歹,但却没人同情。
沈槐自从诈出来后,就立马跑到二楼主卧,推开衣柜的门口立马把里面还凌乱挂着的衣服一股脑地抱出来扔床上,腾出一点空间后才四下摸摸,发现靠墙一侧的衣柜有些不对劲,他把这格衣柜清空,打开衣柜侧板,果然看见一个黝黑的小房间。
小房间看不见一丝光亮,但墙上安装了一个小灯。
灯亮,眼前的一切也就无处遁逃。
不足六平米的房间只够放一张单人床,上面安静地横躺着一名一米七二左右的男孩。男孩身-无-寸-缕,透着光能看到他胳膊和身上的淤青与鞭痕。
沈槐每走一步,心里也就愈难过两分。他上前,对上了男孩紧闭着的双眼,他的胸膛没有半点起伏。
沈槐伸手探了探鼻息、听了听脉搏,却还是一丝动静都没有。
男孩的身体苍白无色,像是冬日里的白雪,也比雪更凉。
沈槐回到主卧拿了一身衣服给男孩穿上,莫名心头发酸:尸体虽然冰凉但却没有尸斑,没有出现在刘老街亡灵站证明他死亡不足24小时……
只是24小时……
要是能来得更早一点,要是再及时一点,或许他也不会死。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沈槐微微侧头,看清来人后咬牙切齿:“他们真该死。”
周谠上前轻声嗯了一声:“所以我们的使命就是让世间再无冤魂。”
“可他们的贱命一点儿也不值得,真希望他们死前也能更加痛苦。”要是他们意外横死上了他的亡灵公交车,他指定要狠狠鞭他们的亡灵,非得要他们感受一番痛苦不成。
沈槐开始在心里默念,诅咒这群人赶紧从山顶掉下摔个稀巴烂,被野狼啃个稀巴烂,被车撞个稀巴烂……
足足默念三遍,他的怒火才平息了那么一点。
周谠望向床上的男尸,沉默片刻,干巴巴地说着:“我们会尽快查明身份通知其家人……坏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下场,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伤心过后,他们开始查验这个七里湾小村子到底还有多少冤魂。
--
沈槐在赵老三堂屋找到一大捆麻绳,他出门直接将地上还想逃走的赵老三扯起来,力道丝毫不减,疼得赵老三怒骂。
沈槐听闻,手下的动作越重,和周谠合伙将赵老三捆在院门口打了个死结。
赵老三怒骂:“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不把我送医院去吗?”见两人冷着脸,他又开始说狠话。
“淦你娘的小白脸,你要是等我出去知道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