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恬依照定位,到了目的地。
客户住的是别墅,周围的建筑群翻新过,绿植繁多,蝉鸣不歇,青石砖铺的路没覆多少薄灰。
他被那家人的保姆领上了客厅,见到了电话里的妇女,以及她口中有些叛逆的孩子。
——周泽野。
周泽野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七,脖子挂着头戴式耳机,全身都是潮牌,虽然背对着闻恬,但闻恬还是能从他紧绷的肩背看出,他对请家教这件事很不耐烦,甚至是排斥的。
闻恬抿了下唇,觉得这单可能要黄。
妇女为难地看了眼闻恬,又冲屋里周泽野说道:“小野,你和老师聊聊,说不定就想学了呢。”
屋里周泽野打着游戏,头也没回,“先让他进来帮我腿上个药,到时候我可能就有心情和他聊了。”
闻恬愣了下:“上药?”
妇女面带愧疚,解释道:“小野前几天腿被烫伤了,现在每天都要敷药。”
刺啦——
周泽野摘下耳机,从屋里走出来,“到底帮不帮我上啊?”
闻恬不确定周泽野是在变相的羞辱,还是单纯想让他帮忙。
他想前者可能性更大,因为周泽野看起来并不想补课。
……是厌恶他,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吗?
闻恬正思考时,周泽野瞥见他,表情倏地顿了顿。
很白,周泽野没见过比闻恬还白的男生,不仅白还很漂亮。
男生此时蜷着手指,很紧张地朝他说:“那个,我们可以谈谈吗。”
周泽野紧盯着闻恬看了几秒,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还要谈什么,直接签合同就好了。”
闻恬:“?”
不只是闻恬,周泽野妈妈都懵了,在前几分钟,周泽野还处于一个拒绝交流的状态,无数个家教被吃闭门羹。
周泽野目光挪向妇女,“妈,还愣着?”
周泽野妈妈回过神,顿时欣喜若狂,忙催闻恬洽谈事宜,闻恬就这么迷迷糊糊签了合同。
闻恬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笔划时,周泽野弯起双眼,笑容灿烂道:“都签完合同了,老师能不能帮我上个药?我自己不方便。”
周泽野除去唬人的身高,还是有高中生的影子的,长相乖顺无害,毫无攻击性,像网上流传的小奶狗一样,特别乖巧,很想让人摸摸头,笑起来的时候更是。
闻恬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搞得发懵,愣了愣神,才小声地说:“可以,那你先坐下吧。”
以后还要相处,闻恬暂时不想和周泽野发生冲突。
周泽野依言坐到了椅子上,闻恬蜷着手指,屈膝蹲下,慢慢把周泽野裤脚撩起皱褶。
周泽野右肘搁在桌面,伸直长腿任由闻恬动作,闻恬微垂着头,小心提着裤脚,避过他的伤口。
omega手指是温软的,嘴唇微鼓,唇珠小小的,很适合嘬吮。
周泽野盯着他的嘴看了会儿,喉咙滑了滑,忽然感觉到渴。
脑袋不受控制、慢慢地往下低了一点,闻恬突然抬起头,顶着张很纯的脸,小声问道:“药膏在哪里啊?”
周泽野呼吸一窒,倏地清醒过来,“我给老师拿。”
借着侧过头开桌柜的动作,周泽野表情有一瞬的失态。
眼高于顶、从来不把别人放眼里的高中生,是第一次产生堪称下流的念头,还是对一个看起来就很废物的omega。
他真是太久没开荤了。
饥不择食。
周泽野藏住眼底的复杂,从柜子里拿出烫伤专用的药膏,递给闻恬。
闻恬接过拧开盖子,挤出点湿凉的膏体,覆在周泽野疤痕上。
闻恬骨架小,肩不算宽,上身往前倾的时候,衣领随之下坠,周泽野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他陷下去的细腻锁骨,和两个尖尖。
微鼓,吊着人的视线。
周泽野喉头滚了滚,抱着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心思,鬼使神差说了句:“老师,你那个是粉色的。”
闻恬迷糊地侧了下头,顺着他的话问:“那个?”
周泽野指尖隔空点了点他胸前,扑闪着一双黑得纯粹的眼睛,发问道:“别人都不是这个颜色,只有老师是粉色的,为什么?”
闻恬:“……”
闻恬听懂了,有点无语。
虽然周泽野表情诚恳,没掺杂什么别的,闻恬还是觉得很冒犯。
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问他这种问题。
“老师?”周泽野见他不说话,又叫了遍。
闻恬耳朵尖涨红,紧抿了下嘴唇,憋了好久才说:“我怎么知道。”
周泽野受伤了似的,瘪了瘪嘴角,像狗狗一样可怜,“老师,你在家教网上不是说,什么都可以解答吗?”
“我说的是斐语方面的,没说其他的也可以解答。”闻恬忍着羞,“你、你学点好。”
最后一句很有教育的势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