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用眼睛描绘。
无法用语言描述。
仿佛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以及依旧无法割舍的腥甜香味。
那或许是最后的残余了。
谢忱山盘膝坐在虚空中,丝毫不为这黑雾发生的事情而动容。
魔物的肆虐虽然疯狂,却也只是在发泄。
待一切寂静后,谢忱山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发疯发够了?”
魔物慢吞吞打了个饱嗝,低低地说道:“谢忱山还在生气。”
“哈,”谢忱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倒是知道我还在生气。”
“魔尊根除了鬼林。”
魔物想了想,献宝地说道。
谢忱山面无表情地说道:“魔尊以为贫僧会在意?”
“不要贫僧。”
魔物嘟嘟囔囔。
他没有变回人形,依旧保持那看不透的原身。
声音像是从一处传来,又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谢忱山自称贫僧,往往便是他生气的时候。
尤其语气还如此薄凉。
一截胳膊突兀地显露在谢忱山的面前,还朝着他的面前递了递。
谢忱山:……
魔物道:“你割。”
有些时候,这魔物可真是傻透了。
谢忱山的怒气就像是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给刺破了一个小洞,虽然那个小洞着实是小,可是鼓胀的怒气却仿佛一下子从那个小洞里面溜走了。
谢忱山叹了口气。
魔物便快活了起来。
“谢忱山不生气了。”
在佛修的情绪上,怕是没有人比徐沉水还要敏.感。
谢忱山道:“你就是把这节胳膊给炖了,难不成就能阻止方才的事情?”
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从漆黑探出来,谨慎而贪婪地靠在谢忱山的肩膀上。
嘴巴一张一合,正在说话。
“徐沉水现在还做不到,但是以后可以试试。”
谢忱山一巴掌拍在那颗脑袋上,给活生生拍了回去。
“罢了,或许是这佛印有些奇特。如果是这样,或许与这部经书本身的大因果有关。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异动,来这恶鬼之地怕是来对了。”
谢忱山道:“……不过你还不变回来吗?”
徐沉水:……
徐沉水慢吞吞地说道:“吃太饱。”
他那种奇异的饥饿感在消失后,魔物已经许久不曾如此大肆进食。
可以不吃。
不代表不饿。
谢忱山沉默了。
“……你可真是不忌口。”
也不嫌弃磕牙?
…
“所以解读完了吗?”
五雷仙门的玖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他对符令一道并不专精,尤其是这些上古文字,更是只懂得其中一两个字眼,自然不肯上前去凑热闹。
陈紫河死鱼眼。
“为何是我来?”他一边无奈,一边费劲辨认这上头的字眼,“我在这门道上,也不过是略通一二。”
广云仙子捂着嘴笑起来,“阿紫,好歹比我们这些一窍不通的人要好上许多。”
站在最前边之一的,乃是手持着一小面旗帜的蠍螺。
那面小旗,自然也是一件宝器。
再过了两刻钟,蠍螺才满头大汗地动了动,挥着那把小旗说道:“根据反馈,这面石碑上被赋予了永恒不变的阵法与一句真实的诅咒。”
“诅咒?”
赵客松忍不住发问。
自从五雷仙门发现了这个石碑之后,他们就泡在这石碑上开始钻研了。
这块无字石碑极高,上面光滑无比,没有任何的痕迹。
但是从五雷仙门和归一剑阁的态度来看,这似乎是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六和给他解释:“在上古时期,仙人们会用这样的珍贵石块记录文字。所以每次发现这类石碑,都是一次极其重要的收集。但是这些石碑是需要条件才能让其显露,而且无法保证其中的真假。
“只有学过上古文字的人才能看得出来里面的记载是什么。而诅咒……可以说是一种断绝的力量,如同言灵,如同法令,在落字的瞬间,便有规则加身,天道感应。如此神奇的力量,至今已经无人学会,因为过于恐怖,如同诅咒般的存在,所以才被命为诅咒。”
蠍螺手中的宝器,便能够甄别出这类石碑上所残留的痕迹。
但是也只能使用几次。
蠍螺道:“如果能解读出来,那石碑上的记载便是真的。只不过我们这里面,也只有陈紫河那家伙略通一二,我可是半点都不懂啊。”
陈紫河只觉得自己的背上瞬间又多了几道炙热的视线。
他痛苦地辨认着那石碑。
在陈紫河的眼中,那石碑并非是无字,而是循着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