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回头,淡淡地解释:“其他修士以身外化身幻化的灵鹤,不足为惧。”
云镜湖皱起眉头:“我说的是你手中的那颗珠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颗珠子此刻应该躺在帝后的棺椁中才对!”
灵霄:“......”
我要是说你爹我盗了自己的墓不知道你信不信哟?
灵霄无法解释手中避水珠的来历,他眼珠一转便开始胡扯起来:“这颗珠子乃是我从一位修士中得到的。前些时日,我在游历之时无意中救了一位云游修士。为了回报我的救命之恩,他便将这粒珠子赠予了我。怎么你认得这颗珠子吗?”
云镜湖半信半疑的看着灵霄,微微颔首道:“这颗珠子我怎能不认得?它原本便是我的东西,后来随我父母入葬。无意外,现在应该躺在他们的陵墓之中,而不是在你的手中。”
灵霄故作大吃一惊:“怎会如此?想来我却是被那个盗取你父母陵墓的人给骗了。下次若是见到那人,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墨雲看着灵霄这番做作的演技,微微蹙眉:“前头那三人,你可认得?”
灵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见前面的云海之中有三名修士正候在那里。
当中的女修身量高挑,形容美艳,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衬得她柔婉的眉眼格外英气勃发。
女子的容颜,英气中带着难以遮挡的煞气和戾气,与她原本柔美的外形极不相符。
她穿着袭玄色长裙,不堪一握的细腰一根墨玉腰带勾勒的越发细致,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折断。
女子腰间佩着一把长剑,灵霄眯上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那把长剑,总觉得那把剑看着格外眼熟。
在女子左右还分别站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这两名年轻人灵霄却是认识的,正是前两日曾经在陵墓之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徐轻飏和胡薇。
看到对面的灵霄,两个年轻人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面退了一步。倒不是他们两人胆子小,实在是灵霄强悍到不可思议的实力已经让他们在心中生出了畏惧之情,故而一看到这个人,他们就本能的感到压力。
见到这三人拦在路前,灵霄逐渐的放缓了仙葫的速度。直到三人近在眼前他才彻底的让仙葫芦停在半空之中。
“你们三人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灵霄微微眯上眸子,不紧不慢的询问道。
那名女修一双好看的星眸上下打量着灵霄,似乎也是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面熟,但是细细的想了想却始终想不起来曾在何处见过她。
女修回忆了片刻,想不起来便作罢了。
她握住了腰间长剑,目光冷冽的望着灵霄,语带威胁道:“识趣的话,快将你手中的避水珠交还给我。”
还给你?
灵霄闻言,眼珠子一转,立刻回头坦诚地看着云镜湖,低声道:“对了,就是这个女人把避水珠送给我的。”
在对面的女修尚且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口大黑锅已经稳稳地扣在她的脑袋顶上了。
云镜湖听闻这女人开口便讨要避水珠,再加上灵霄信誓旦旦的语气,竟然有七八分相信了。
他看着女修的目光逐渐变冷:“你是何人,竟然入我父后君父的陵墓之中盗取避水珠。”
女修看着云镜湖的目光微微一怔,在注意到对方头顶那股冲天的龙气后立刻就确认了云镜湖的身份。
除了人界九州四海的主宰之外,只怕还没有哪个人能拥有这样纯正的龙气护体。
女修的确曾经派出自己的两名弟子进入帝陵盗珠,因而倒是没有反驳云镜湖的话,只是傲然地抬起头:“修界之事,只怕你一个人君还管不着。看在你是他的儿子的份上,今日之事你别多嘴,我也不会将你牵扯进来。”
云镜湖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世界上,除了他的父后能让他在口舌这方面吃瘪之外,其他人他还真没有遇见过对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若是飞升天界或者远渡重洋也就罢了,非我九州之臣,朕倒是管不得你。而今你脚下是我大雍朝的土地,身处的天空乃是我大雍朝的穹顶之下,既然在我大雍朝境内,朕自然管得。莫说是你,就算是你身后的仙山宗门,若在我大雍朝的九州四海之内,朕还是管得!”
云镜湖冷笑,话语却掷地有声:“据朕所知,你们这些仙门宗派里的修士却也并非不食五谷的神仙,终究还需世俗供奉维持门人的衣食住行。若朕一道诏令,断了你们的香火供奉,收回你们的门派土地,朕倒想看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女修的眉目变冷,眼底逐渐溢出一抹杀气。
然而下一秒,她却被两道杀气死死地盯着。
灵霄和墨雲两人都站在了云镜湖身前,一个比一个目光冷厉地盯着那名女修。
双方对峙片刻后,女修的语调终于放缓了几分。
她装作没有听到云镜湖的那番威胁,继续看着灵霄,微微扬起下颌冷漠道:“你手中那避水珠本是我的,让你交还与我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