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黑蛟看到缠绕在灵霄手腕上的银龙。
虽然灵霄的障眼法足以瞒天过海,但是却瞒不过被檀渊亲手打入海底蛟渊的黑蛟。
“那是!!!”黑蛟心神大震。
灵霄玩够了,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实力,一拳下去,红色玄光直接将黑蛟的虚影打得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强悍的力量在海底碰撞,让海面掀起了高逾十丈的滔天巨浪,整个海底都被这股力量震得开始微微地颤动。
这股力量也让蛟渊之内的深海恶蛟们都纷纷安静下来,紧紧地缠绕在石柱之上,再不敢动弹分毫。
如果说方才它们还惊喜于自家老大的出现,为他们带来了蔑视一切的底气,那么现在这一刻,它们的心中只剩下了对于绝对力量的畏惧和敬意。
“小家伙,过来。”灵霄轻松愉快地吹了吹拳头,转身对着蠃鱼招了招手。
蠃鱼少女困惑地看着灵霄,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着陌生,但是却又让她感觉十分熟悉,特别是男人的眼神和气息,像是以前曾在哪里见过。
灵霄看出了少女的迟疑,略一沉吟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只见他直接打了个响指,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幻术瞬间消失,露出了那张足以惊艳三界的真容。
青衣白裳的仙君立于水中,湛蓝的海水拂过他的袍边袖角,恍若冯虚御风的仙境神人。
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仿佛是娲皇造人时的炫技之作,一丝一厘都美得恰到好处。
“仙君。”在蛟渊被欺负了大半个月的蠃鱼此刻见到灵霄仙君,就像是迷路的幼兽突然见到家长一样,抹着眼泪就冲了上来,一头扎进灵霄怀里。
站在不远处的楚寒衣死死地盯着灵霄眼角的朱砂痣,震惊程度远超任何人。
这‘忘尘’大师褪去伪装,露出了真面目后,居然就是他心心念念数百年的人。
那个他以为自己穷尽一生一世也无法再见到一面的人,却在这两日与他朝夕相处,并肩作战。
这就像一个在茫茫沙漠中踽踽独行了几百年的旅人,突然看到了前面的沙漠中出现了一汪清泉,他第一时间不是惊喜于奇迹的出现,而是会本能地怀疑这奇迹的真伪。
骤然降临的惊喜太过盛大,以至于楚寒衣此刻只感觉喉咙的肌肉紧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他只能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两只眼睛却一刻也不敢松懈地望着灵霄,生怕自己一眨眼,灵霄就会消失在眼前。
他沉默地看着躲在灵霄怀里哭泣的蠃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羡慕还是嫉妒。
至少,他无比渴望触碰灵霄,却找不到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蛟渊前,灵霄揉了揉少女的发顶,十分温柔地安慰她:“私自下界,按天规是要送去雷部受罚的,从现在起,你可以开始找私下人间的借口,看看能不能说服本君不把你送去雷部受罚。”
下一秒,灵霄感觉到怀里少女的身躯明显一僵,于是笑眯眯地松开了怀里的小东西。
“我都抱了这丫头了,你怎么不吃醋?”灵霄抽空看了一眼檀渊,却发现天帝他老人家依旧老神在在地盘绕在他手上,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一幕。
这位大神前些时候那满满的占有欲呢?被狗吃了?
檀渊傲慢地扫了灵霄一眼:“本座倒还不至于与一条鱼争风吃醋。”
蠃鱼而已,活着的时候或许有些姿色,死了以后,也不过是一盘菜罢了。
那小蠃鱼的眼神左看看又看看,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脚后跟直冲到天灵盖。
灵霄默默低头,掏出《仙兽录》翻到记载着蠃鱼的那一页,看到了蠃鱼的名字:“寒樱?”
蠃鱼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为何下界?”灵霄又问,“你可知你此次下界,会给人界带来多么深重的灾难吗?”
寒樱犹豫片刻,将目光转向蛟渊最中间那根从海底深渊延伸出来,一直伸展到海平面露出了嶙峋礁石的石柱:“我母亲,在里头。我只是,想见一见她。”
“你母亲?”灵霄啪地阖上手里的仙兽录,看了一眼那根最为粗壮的石柱。
寒樱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小声地为自己辩解道:“我知道我所到之处,会大雨不断,所以一直不敢靠近人类居住的地方。当初我母亲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被囚禁在这里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情绪失控的蠃鱼,就算在百里之外,也有能力影响到一方的天气和降水。
“先去看看你母亲吧。”灵霄沉吟片刻,一挥手,前头那些之前还凶恶万分的恶蛟们竟纷纷避让不及,无比乖巧地为两人让出一条路来。
寒樱跟着灵霄,一路通畅无阻地接近了那根石柱。
果然,在巨大的石柱之中,竟然镂空挖出了一个小小的石室,那石室四周皆是关闭得严严实实的玄铁混合精金铸就的护栏,里头关着个穿着妃色长裙的美丽女子。
女子的手脚皆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