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心里叹了口气,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两人明显神色松缓了不少,但依旧严肃。
“江年白!”
迷迷糊糊睡着的江年白被惊醒,迷茫的巴眨巴眼。
江母和时漠在他睡着时离开了,眼前是怒气冲冲的江严。
“你看看这个。”江年溯把手机给他。
上面的视频正是酒店酒杯塔坠落的前后,上面很清楚得能看到在人群中的江年白突然走了几步到放酒杯塔的桌边,由于酒杯阻挡,看不清他干了什么,但紧接着酒杯塔散落,纷纷倒向了时漠。
江年白呆了。
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他都以为自己是故意的了。
“不是,不是我。”江年白立刻摇头,“当时我不小心被绊到,只是扶了下桌子,放酒杯的桌子很稳,但不知道为什么酒杯塔就倒了。”
江严和江年溯都迟疑了,当时他们看到视频第一反应是江年白趁人不注意故意推翻了酒杯塔。现在仔细看,视频里江年白的动作比起推更像是扶桌子。
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酒杯塔掉落的全过程里只有江年白靠近了放酒杯的桌子,除了他别人更不可能。
而且走出来之前江年白周围有很多人,根本无法证明是被别人绊倒的,反而因为他被绊后反应快的站稳,反而动作自然的像是他自己走过去的一样。
江年白:……
“我相信不是小白。”时漠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不然他为什么会救我,总不可能是装的吧。”
这倒提醒了江严和江年溯。
虽然是小打小闹,但以往江年白闯的祸里有不少装无辜的前科。
“那个绊你的人你看清楚是谁了吗?”时漠神情关切的问,似乎比江年白还急着证明他的清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年白思索了一阵,迷茫的摇摇头,“当时人很多,我只记得是黑皮鞋。”
“穿黑色皮鞋的客人几乎占了一大半,你记得什么花纹?裤腿什么样记得吗?尺码目测是多少?”江时漠十分认真的看着他。
这次的事倒不是他策划嫁祸,他极为爱惜自己,如果以自己受伤的代价去达成的目的,绝不会只是这种程度。
但如果也不是江年白自导自演这出戏,那么事故的制造者就让人深思了。
时漠更倾向事故是被人制造的,视频中巧合之处多到让他不得不怀疑。
不过看江年白的样子,是他的可能性极小。
“也可能是棕色,看着好像不太……新?”江年白眼神逐渐茫然。
不好意思,他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黑色了。
谁会注意这种东西!江年白不能理解。
“……”
“……”
“……”
基本过目不忘的江家人也不能理解江年白一问三不知。
“啊!我知道酒杯塔为什么会倒了。”江年白突然眼睛一亮。
“你说。”江年溯急忙说,他私心里不希望这件事是年白所为。
“一定是因为当时地震了。”这就合理解释了为什么酒杯塔会自己倒,他好端端的会被绊,江年白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江年溯的表情一言难尽。
“小白说笑了,你不用这么牵强的解释,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怪你的。”时漠苦笑着说。
江年白:……不是,他认真思考得出的结论,很牵强吗!?
“难道真的是我?”反复看了几遍,江年白苦大仇深的咬着手指,不是因为地震的话,只可能是他了。
“够了,我姑且信你不是故意的。”江严看看江年白腿上的伤,“但这件事和你脱不了关系,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重罚你,你给我在房间禁足一个月,不准出门。”
江年白:!
“甜辣零食饮料都没收。”
江年白:!!
“电子产品都没收。”江年溯冷酷的加上条件。
江年白:!!!
算了,他们天天忙得要死,等他伤好了,大不了半夜翻墙点外卖。
“你的零花钱暂由时漠保管。”
“不要!妈!你在哪?”江年白用仅能动的上半身扭成了虫以表抗议。
“你撒泼也没用,你妈回研究所了。”江严说,“你已经成年了,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必须改,以后进了全息可不比现在。”
“什么?”晴天霹雳一个接一个,江年白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圆猫儿眼,“不是说好我不进的吗?”
“不进全息你做什么?就这么懒散下去吗?你知不知道……”
“时漠!”
时漠突然晕倒,身边的江年溯扶住他。
“他,他怎么了?”江年白一惊,刚才还压得他动弹不得,怎么突然晕倒了?
江严顾不得其他,看时漠脸色苍白,他心道不好,时漠之前就生了病没好全,这次又受伤。他一边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