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裹着一身怨气和她对上她可是不利,她越阴江萦萦就越盛,邰逸帮不上一点忙,这绳子怎么挣也挣不开,只能握着拳头暗骂自己没用。
小涵被她甩落在阵法中心,一刀插在心口钉在地上,魂魄被灼烧的痛感激的她周身黑气四盛,仿佛失了理智一样发出野兽的嘶吼声,小涵忍着疼痛拔出短刀扑向江萦萦。
一个宁肯杀了想要复活之人都要把她按在阵法里。
一个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反咬回去。
邰逸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小涵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什么都帮不了,只能看着像亲人一样抚育他的人奔向彻底的死亡,那么一个瞬间邰逸感觉天旋地转一样坐都坐不稳,胸口被什么搅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想从他的身体里挣开一样。
邰逸感觉自己就好像在沙滩上搁浅的鱼,呼吸不到氧气,挣扎着大口呼吸,摆着尾巴无力的拍打着沙滩,任凭沙砾把尾巴划破。
直到邢阳带着满身的戾气抱起他。
听见他用低沉的嗓音飞快的念着安魂咒,见邰逸平静下来才松手,绑住手脚的绳子被割开,邰逸顾不得自己赶紧去看小涵怎么样了。
变成利刺的怨气穿破江萦萦的身子,小涵死死抱住她不让她逃开,而江萦萦手里的刀也从小涵的腹部来了个对穿。
“邢阳——!快点!”小涵余光看见邢阳赶来大声喊到,她的刀不会让江萦萦魂魄皆无,但邢阳的可以。
就像她之前和邢阳商量好的计划那样,若是江萦萦不肯和她去认罪,那她就用尽方法困住她,抱住也好缠住也好,只要能让她无法脱身。
带着蓝色火焰的长剑穿破这两具身体,剧痛让江萦萦五官扭曲在一起,充满不甘的眼睛看着邢阳,她听见江天涵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赢了,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她不再挣扎了,松开了握着刀的手紧紧回抱住了自己的姐姐,像小时候江天涵抱着她那样。
破碎的魂魄如冰晶一样炸开,江萦萦的身体快速的腐烂只留着一具挂着腐肉的骨架倒在地上,而小涵则是什么都没有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邰逸伸出手想要接住这些散落的冰晶,但什么也摸不到。
“那场车祸之后我就能看见鬼了,不敢去上学,也不敢出家门,借着身体不舒服天天请假,小涵姐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邰逸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几步之外的残局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邢阳握住他的手才知道邰逸抖的有多么厉害。
“她……就代替了我妈妈陪着我,我害怕的时候,觉得孤独的时候,只有小涵姐陪着我。”
“我该怎么样才能变回敖逸?”
邢阳听见邰逸这么问,他没有回答只是把这个小孩搂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肩膀被眼泪打湿。
……
“我去青丘没打听着南风,倒是在鬼市一个卖花的老太太那儿打听到了,南风的确有个十分想复活的对象,就是他亲妹妹。”邢大爷喝着邰逸给他冲的茶说着,“我说小邢子你也太抠了吧,这茶都一股霉味了你给我喝!南风有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双胞胎的青丘狐狸那多罕见啊!他亲娘生他俩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他爹当年为了偷族里的仙草救老婆也死了。
就这俩小崽子相依为命长大了,可惜啊,双生子的狐狸从来没有能两个都平安长大的,他那个妹妹天生体弱都没能活到化形,他求族长用仙草给他妹妹续命,青丘一族的宝贝哪能就用来救一只小狐狸啊人家族长就没答应,他妹走后南风就开始修邪术最后被逐出族。”
萍姨最喜爱小孩,听不得这种故事,心里不免的对南风生出几分同情:“也不容易,至亲全都没了。”
邢大爷打住萍姨的伤春悲秋,接着说:“还有个事儿,就你们去茶馆那天有个命案就发生在茶馆后面那个小区,一个叫周维杰的年轻男人死了,死相极惨,我也是赶巧儿了跟总阴办他们喝酒的时候听他们叨叨一句,也就多问了一句,你们猜怎么着?”
在场的三人就邰逸给他捧场,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揭秘,邢大爷看着萍姨和邢阳对他翻白眼也不在意有个小乖乖给他捧场就够了。
“这个周维杰啊就是你那个小涵姐嫁的那个人的转世!”
“那他是江萦萦杀的?”邰逸忙问。
“对,就在你们去茶馆找她的前两个小时,这周维杰就被她给杀了,我还去判官那儿瞅了一眼,这不愧是一个魂儿,都换一辈子活了还是这么好色,有名的花花公子了,我听总阴办的人说排查仇家的时候,好家伙,盘问了二十多个前女友,这人吧还仗着家里有点小权势做过些不太道德的事情,也是个人物了。”
邰逸听完了第一反应就是觉得,那天江萦萦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等他们的吧,在可能的死亡来临之前完成对那个周公子这一世的报复。
“有一点我不明白,江萦萦为什么执着于要把小涵姐复活呢,她就这样成个鬼待着也很好啊。”邰逸看向邢阳等他个解释。
邢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