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刚刚才被这位一根铁丝两秒开锁的警官震住了,李宗连忙应下来说:“诶,好!人都死了,传她果照也太缺德了。警官,我这就去!”
江渔走到连接艺术楼和宿舍楼的走廊上,对面艺术楼也是一扇铁门隔开,楼里的教室都上了锁,地面上积了灰,看起来比其他几栋楼脏不少。
这是正常的,因为现在学校不太在乎音乐美术一类的科目,暑假补课期间更不可能排这一类的课,艺术楼的使用频率低很多。
江渔没什么发现,和周珉走进了303号寝室。寝室两边分别摆着上下铺的两张床,中间摆着几张课桌,上面堆满了生活用品和书本,抽屉里塞着各式各样的零食。床边床底都塞满了东西,两边狭小的通道堪堪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
周珉一进去就炸开了:“一个宿舍八张床,住八个人?猪圈也不是这么个住法儿啊!”
江渔:“你怎么一进学校就这么多怨念?”
周珉愤愤道:“这不能怨我爆发学渣的怒火,主要这学校也确实不当人啊……”
江渔没理他,说:“陈青遥看起来和室友的关系不怎么样。”
周珉问:“怎么?”
“一个寝室里八张桌子,应该是一人一张。刚刚浴室里死者把换下来要洗的衣服都分门别类地搭好,看起来多少有点强迫症。”
“最里头那张桌子上的书本明显泛旧,却没有卷角,堆放得整整齐齐,应该是她的。”
江渔指指其他两个桌子:“你看,其他桌子都靠得很紧,两个笔盒放同一张桌子上,洗面奶也放重了,应该是其他人关系好,东西都杂乱放在一起。只有她的桌子明显隔开一段距离,东西也很整齐,桌上有空着的地方也没有其他人的东西。”
周珉走过去翻最里头桌上的课本,扉页上果然工工整整用绣花小楷写着“陈青遥”三个字,周珉边翻书边说:“一个寝室的成员不对付,分成几派很正常,不至于七个人都一块儿排挤一个人吧。”
江渔也走过去翻开一本书,说:“那可能是陈青遥有什么特点和大家格格不入吧,或者她自己不想融入这个小群体。”
周珉看着书摸摸下巴念了出来:“文化作为一种精神力量,能够在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转化为物质力量……括号万金油?”
“凯恩斯被称为战后繁荣之父和滞胀之母……好家伙,老爹老妈全让他一个人当了。”
一只手摸过来拿走了江渔手上的数学书,祁树翻了翻说:“这人学习是不是不行啊。”
江渔:“你又知道了?”
祁树打开了孔雀尾屏,笑着说:“这不很简单嘛,相似三角形初中学的东西,高二了还往书上抄定义。立方差公式我都翻到她抄了两遍了。”
祁树察觉到什么,坏笑道:“江队不会连这都没看出来吧?”
江渔按下那点儿心虚,不动声色说:“我刚刚在思考其他线索——再说我距离高中毕业已经十五年了,教科书都不知道改版几轮了。”
江渔不给祁树回答的机会,立马问:“在浴室凑那么近看出什么了没?”
祁树说:“初步判定死者死于昨晚十一点至一点之间,脖子处有勒痕,看起来像是用绳子。心脏处有v形伤口,应该是用水果刀一类的器具。刀口很深,足够致命,但是我不确定死者是否死于心脏处的刀口,因为切得太干净了。”
“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皮肤组织,不过死者指甲剪得又整齐又短,估计是个爱干净的人,抓下来的皮肤组织不多,浸了水可能还冲散了点。加上死者后脖颈处发现轻微淤青,判断死者生前应该经过剧烈挣扎,而且凶手手劲儿看来不小。”
周珉点点头道:“这样看来凶手在争斗中很难仅仅一刀就切中要害,更何况如果是刀,第一刀的伤口就足够致命,第二刀应该是凶手为了完成某种仪式,再加上去成了v形伤口。”
江渔:“我更倾向于死者是被勒死的,剩下两刀像是为了满足凶手的某种心理需求。”
“具体死因回局里我再看看应该能知道——哦,对了。”祁树瞟了江渔一眼“死者处女mo完整,是个处。”
江渔没注意祁树的眼神,点点头对着对讲机说:“收队吧。”
周珉吐槽:“这年头当柳下惠的凶手不多了,把人漂亮女孩脱光了什么也不干,是个人才!”
江渔思索着什么:“漂亮女孩……小祁,你怎么看?”
周珉:“???”
祁树:“???”
话题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转得祁树一脸惊恐犹疑,支支吾吾说:“我……我觉得……”
江渔看着祁树,一脸认真地问:“从法医的角度看,这女孩儿不会太瘦了吗?”
祁树心里松了一口气:“呃,是有点太瘦了,不过现在女孩儿都追求瘦吧,这有什么奇怪吗?”
江渔略带锋芒的眉毛皱了一下:“说不上来,先走吧。”
江渔在祁树自然而然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