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收集证据告她养父□□未成年养女,法院判了十年。之后张丽一口气吞了她养父的小公司。被当做受害人保护起来了,信息也没向外透露。后来张丽就卖了公司股份,迁户口来了楠城,也是那时候改了名字。奇怪的是张丽还在溪虹市的时候也不胖,长得还算清秀,到了楠城反倒体重猛涨。”
周珉接着说:“莫山一直在乡下福利院长大,没读什么书,在溪虹市打拼了几年跑楠城来了。咱们这儿房价匡匡涨,莫山买不起房那户籍也迁不过来。汇总之前的消息,张丽四年前来楠城就一直住在八中边上,两年前莫山入职当了小区保安,他俩那时候就应该打过照面了。你说巧不巧,两年前也是赵陌考上八中,开始读高中那一年。”
江渔:“但是张丽和莫山的邻居都不知道他们俩这一层关系,甚至都没见过俩人往来。”
周珉:“二十年前他们分别那会儿手机还没普及,张丽的养父又是个控制狂,二十年年没联系再亲的血缘也疏了吧。当保安的哥哥没脸见当老师的妹妹,被性侵多年的妹妹名字都改了,不乐意想起前事吧。”
江渔:“莫山帮张丽换监控,天刚一亮就迫不及待拿报酬,可不像你说的那种人。”
周珉:“啊……也是哈。”
江渔:“查完了就回来吧。”
周珉:“诶,好!”
江渔推门出去,刚巧碰上抱着文件来找自己的翠花,江渔连翠花带支队的人一齐叫进了会议室。
江渔简要说完周珉的调查结果后,翠花把文件递给江渔,说:“以八中为中心,五公里为半径,7月21号晚上九点到7月22号早上七点之间,没有开出超过十颗安眠药的单子。赵陌这边的发现比较多,她是单亲家庭,母亲患有严重的焦虑症,长期服用安眠药。
赵陌、黄衡、莫山,都住在距离八中大约30分钟脚程的一个老旧小区,7月21号八中放假,赵陌回家,7月22号早上六点赵陌离开老旧小区去上学,六点半左右还和莫山一起在校门口吃了早点。”
翠花:“赵陌具备充分的作案时间,也有渠道接触到大量安眠药。”
江渔问:“证据呢?”
翠花:“莫山说自己手机弄丢了,我们还没找到,赵陌身上带的手机没有和莫山联系的痕迹。我们去了赵陌家,在她家附近的垃圾桶里翻出一只已经碎了的老人机,修不回来了。
据赵陌的邻居说赵陌妈妈的焦虑症很严重,急起来常常家暴赵陌。我们过去时赵妈精神不太好,一会儿说自己好像以前丢过几片安眠药,一会儿又说自己没丢过,奇奇怪怪的。”
江渔说:“一点一点地丢过吧,赵陌可能从就一两年之前开始攒了安眠药。”
坐在一旁的简枫忍不住问:“她攒安眠药干嘛?”
江渔面不改色道:“想杀她妈吧,不过后来都用在了黄衡身上。”
简枫望望翠花,翠花看看简枫,俩人面面相觑。
江渔:“按理说赵陌和她妈妈关系不好,应该会想考去远一点的高中,离家最近的八中不像是赵陌自愿的选择。
赵陌家虽然在老旧小区,但是自上高中开始,她妈妈就一直给她支付了不算少的补课费用,却不肯支付住宿费让女儿住校,因为单亲母亲一般比双亲家庭的母亲对孩子会有更强的控制欲。
学校档案上赵陌开始住校是在高二下学期,那时候赵陌在网上有了一点名气,靠着当博主的收入足够给自己付住宿费。
安眠类药物保质期一般是两年,赵陌走读的一年半里她要是一点一点地偷她妈的安眠药,攒够二十多片不成问题。宿舍出入记录显示赵陌住校后在周末也基本会回去,可能是觉得安眠药要到期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下手吧。”
简枫感叹地摇摇头,又问:“照这么说,赵陌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安眠药,什么理由能让她一夜之间转而用到了黄衡身上呢?我们去走访调查的时候可没居民说小区里黄衡和赵家母女不合。”
翠花撇撇嘴:“这估计得问那个碎了的老人机,我最怕这种又聪明又漂亮的坏小孩了。”
江渔的食指不自觉敲着桌面,嗓音低沉:“我大概捋清楚他们的关系了。”
江渔站起来屈指敲敲案件分析板说:“我和祁树在张丽的笔记本电脑里发现了les电影,红心发卡夹在耳朵上可以看做耳环,只戴左耳有同性恋的意思,由此可以判断张丽是个同性恋。可能是先天的,也可能是因为太小就遭遇养父□□而留下的阴影。
后来张丽来了楠城,遇见并且喜欢上赵陌,张丽在家用望远镜看得也应该是赵陌而不是陈青遥。红心发卡的来源是当时赵陌刚读高中时耳后的头发上夹着一只红心一字夹。
莫山和赵陌同住一个小区,也许更早相识。不过据赵陌说,自己认识莫山是因为两年前莫山刚好在张丽住的小区当保安。那时候莫山认出自己的亲生妹妹学历高有钱又有好工作,自己离了婚一穷二白还带着刚出生的女儿,找张丽要钱的概率比较大,一来二去找张丽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