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澜把手机放到两人中间:“这都是我想到的事情,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如果没有的话,你来想约会内容也行,我都可以。”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薄闲挨着他坐,两人肩靠着肩,“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在追求你,肯定要尽力讨你的欢心。”
时星澜不悦地哼了声:“不用追我,我——”
“不行。”薄闲打断他的话,表情严肃了几分,“只有这件事没得商量。”
时星澜不说话了,拿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滑动备忘录。
薄闲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凑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背:“我喜欢追你的感觉,这样让你难受了吗?”
时星澜伸出手指,在他掌心里戳了两下:“我只是怕委屈你。”
薄闲很好很好,一直追着自己,他都替薄闲委屈。
薄闲哭笑不得:“看我现在都‘登堂入室’了,有什么可委屈的?”
虽然说是追求,但他心里清楚,因为时星澜早就接受了自己,所以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是小情趣,怎么可能会委屈?
时星澜转念一想,也有了自己的主意:“既然你可以追求我,那我可不可以也追求你?”
他向来是个有一分好,回以三分的人,薄闲想追他,那就追呗,他改变不了薄闲的想法,那是不是可以另辟蹊径。
这问题属实问倒薄闲了,他怔了两秒:“你想追我?”
时星澜抬了抬下巴,自以为气势很足:“怎么,只许你追我,不许我追你吗?”
“许,怎么可能不许。”薄闲胳膊垫在脑后,倚靠着床头,好整以暇地问,“你想怎么追我?”
时星澜一噎:“我,我……”
双人大床,时星澜右手受伤,坐在床右侧,薄闲拍了拍他后背:“别着急,慢慢说。”
薄闲笑得温和,循循善诱,像极了老师安抚上课回答不出来问题的学生。
时星澜被自己的联想弄得红了脸,在医院的时候,薄闲曾经打过他的屁股,此时想起来,也很像老师在教训不听话的学生。
“我想怎么追就怎么追,跟你没关系!”
话一出口,时星澜就后悔了,这语气太冲了,不知好歹一般。
薄闲倒没生气,仍旧笑着:“怎么跟我没关系,你要追的人可是我。”
他的目光越纵容,时星澜越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转头就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我困了,要睡了。”
确实到了时星澜的睡觉时间,薄闲没追问,俯身在他发顶吻了下:“睡吧,明早起来带你去约会。”
时星澜将被子拉到了脖子,只有耳朵露在外面,薄闲没有忽略,在他做完那一系列动作后,那只耳朵跟染了胭脂一般,红得灿烂又惑人。
薄闲不知第几次在心里感慨,太可爱了。
他控制住自己一口咬上去的冲动,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床头的小夜灯,专心看起时星澜备忘录里写下的约会规划。
约会规划的内容很多,有比较通俗的情侣活动,类似于烛光晚餐散步看电影这样的,也有比较孩子气的活动,比如去游乐场坐摩天轮,一起做陶艺手工。
除了这些以外,最令薄闲惊讶的是,时星澜还写了一起打游戏。
这一条是为谁写的,可想而知。
薄闲看了看身侧的人,目光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温柔的描摹。
突然,被子里的人耸动了一下,转过身来。
薄闲被当场抓包,身体一僵:“怎么了?”
床头夜灯营造了一种浪漫的氛围,时星澜拉过薄闲的手,垂着眼皮,在他腕骨处轻轻吻了一下:“和你有关的,我会好好追你,你可以期待一下,但不要问,我会害羞。”
说完之后,他又转过身,将被子拉到头顶,整套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薄闲心如擂鼓,右手腕被烫到了一样,酥酥麻麻的,他呆呆地坐了半天,才抬起手,在时星澜吻过的地方轻吻了下。
他自诩撩时星澜的个中翘楚,此时此刻才发现,时星澜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撩到自己。
时星澜的呼吸逐渐平稳,薄闲将他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脸。
睡熟的时星澜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薄闲一边计划着明天的约会,一边不厌烦的帮他把被子掖好,等到要睡的时候,才俯下身,在他眼皮上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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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没有闹钟的打搅,等到自然睡醒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
窗帘的遮光性很强,房间里还是昏暗一片。
这次是时星澜先醒过来的,腰间的手臂箍得他很紧,后背上也贴着一个暖烘烘的热源,能感觉出来,不是被子的触感。
他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和薄闲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姿势。
不是一人一床被子吗?
昨晚满心满眼都是约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