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闲用了几分力,捏得他叫唤起来,条件反射地蹬了蹬腿:“酸……”
时星澜耳根泛红,刚才下意识喊了出来,那一声转着调子,又轻又软,听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薄闲仿佛没有发现他的羞涩,一本正经地问:“只有酸?不舒服吗?”
时星澜感受了一下,“舒服”两个字到嘴边的时候,猛然顿住,瞪圆了眼睛,颇为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
薄闲眸色暗了暗,语气平稳:“帮你按摩放松一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按摩?”时星澜狐疑地看着他。
薄闲丝毫不避,迎上他的视线:“之前你腿受伤,我和老谢学的按摩手法,给你上药给你按腿,这就忘了?”
时星澜心里有鬼,以为真的是自己想歪了,用脚踝蹭了蹭他肩膀,试图转移话题:“挺舒服的,再动动。”
薄闲喉结滚了滚。
他原本的原本,是真的打算只按摩一下,后来就有了一点别的心思,但还在犹豫,现在……
挺舒服的,再动动。
他又不是忍者神龟,听见这话还能保持冷静,何况现在已经想起了三年前的事,哪里还有忍下去的必要。
荒郊野岭,幕天席地,就算不能野战到底,来次战前演习,不过分吧?
薄闲花了几秒钟做心理建设,同时想好了要演习到哪一步,总是互帮互助,也该升级一下了。
时星澜穿的是宽松的裤子,很容易就能将裤腿推到膝盖,薄闲挠了挠他膝窝:“筋好软。”
“哈哈哈哈哈,别挠,痒……”
被压住了膝盖,时星澜直接弹了起来,活似一条被按在菜板上的鱼,不停地扑腾着。
薄闲不得不松开手,揉了揉眉心:“这么敏感?”
这样岂不是和同人文里写的一样,到时候他稍微碰一碰,时星澜就会激动起来。
好烦,很多姿势都太刺激了,实践起来可能会存在困难。
薄闲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和经历在进度上有着巨大的差距,连最后一步都没做到,他就开心计划解锁各种play了。
“……这才不是敏感!”时星澜抱着腿,一字一句地纠正,“这就是单纯的怕痒,来,跟着我念:怕,痒!”
薄闲:“……”
虽然情侣之间该理解和包容,但他此时只有一句话想说:你个憨批。
憨批时星澜闹腾了一晚上,兴奋劲头过去后就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冲着薄闲张开胳膊:“薄哥,抱抱。”
薄闲发现,时星澜并不在乎年纪,每次喊“哥”都痛痛快快的。
还有这娇,也越撒越熟练了。
薄闲托着他的后腰,将他抱进怀里:“抱抱了,是不是还得亲亲举高高?”
这话不知哪里戳了时星澜的笑点,他两条腿绕着薄闲的腰,勾在一起:“亲亲举高高,然后睡觉觉。”
薄闲二话不说,捏着他的下巴亲上去,吧唧一大口,带响的。
时星澜忍俊不禁:“怎么越来越幼稚了?亲亲抱抱举高高就算了,还睡觉觉。”
“大概恋爱使人智商下降吧,你抱紧,别掉下来,我把毯子铺一下。”薄闲半跪起身,抻了抻毯子,布置好之后才拍了拍时星澜,“可以松手了。”
铺好的毯子软乎乎的,时星澜被放在上面:“这不是盖的吗?”
薄闲弹了弹他的脚踝:“等下盖,先给你垫垫,免得硌。”
为什么会硌?
时星澜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拖到了薄闲身边,那条腿又被放回老位置。
时星澜:“!”
薄闲手指抵在他唇上,眨了下眼睛:“别喊,给你表演个温柔。”
有毯子垫着,不太硬,时星澜仰躺着,三番五次想说话,都被薄闲捂住了嘴,最后破罐子破摔,索性闭了嘴。
薄闲故意感慨:“世界终于安静了。”
时星澜气成河豚:“……”
休闲裤自带松紧腰带,穿起来不勒,卷起来也方便,薄闲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裤子堆在一边脚踝上,薄闲刻意卖乖:“生气了?拒绝冷暴力,学长理理我!”
“……”时星澜半撑起身体,在薄闲胸口戳了两下,“你不是想要世界安静吗?”
刚说过会好好喜欢他,这刚过了没多久,就觉得他烦了。
本来是小题大做闹着玩,那句话一出口,时星澜越发委屈起来:“骗子!”
薄闲慌了神:“别哭别哭,你要是叫我色狼,我保证供认不讳,骗子可冤枉我了。”
时星澜被逗笑了,他眼尾和鼻尖都是憋出来的红,看起来有些滑稽:“还说我想乱七八糟的,分明是你想做乱七八糟的事!”
薄闲忙不迭点头,坦然地承认了:“是我想做乱七八糟的事,时哥,可以吗?”
哄着骗着难免会不痛快,还是大大方方说清的好,这样也能好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