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是能君!”
喊出这句话时,太宰治已经平息了混乱的思维。
他看向摘下兜帽的少年,严肃地低声问道:“罗德岛的博士,我应该这么称呼你吗?你在这场阴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又在此计划了什么?”
“你是叫他能君吗...嗯,这是个不错的名字。”
博士无视了某人的问话,继续对织田作之助说道:“看在这个名字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就像俄尔普斯向往冥界,从冥王哈德斯的手中带回他的妻子那样,只要你与我约定‘不回头’。”
【俄尔普斯与欧律狄刻】:
俄耳甫斯的妻子,欧律狄刻因中了蛇毒而死。
俄耳甫斯鼓起勇气前往冥府,向冥王哈德斯恳求,希望能从冥界中带回他的妻子。
冥王哈德斯被男人的决心打动,最后允许他们返回人间,但是约定——在走出地狱之前,他绝不可以回头看身后的妻子,哪怕一眼!
经历重重磨难,俄尔普斯牵着欧律狄刻、快要走出地狱的时候。他好像忘记了约定,没忍住回头看了妻子一眼。
顿时,所有的努力全部殒灭,地府的约定岂容违背?
妻子哭泣着,从他眼前消失了,就像雾遁入了惨淡的空气中,无影无踪。
那么,你想与我定下怎样的约定呢?
而我,是否要...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能君。但是一切都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只要你还活着!”
织田作之助的呼吸,正在慢慢变得微弱。
“最后居然能再一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抱歉,能君,抱歉,我要先走一步,去看孩子们了...”
“好吧。”
“如果你已经决定,接受步入死亡的结局,甘愿放弃未来的可能性之一。那就这样吧,行。”
博士松开支撑着织田作之助的手臂,男人无力地跌落在地上。
他转头对自己的干员说道:“安德烈·纪德,以后那几个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一切服从您的安排。”
安德烈·纪德恭敬行礼。
博士想了想:“到时候户口,干脆都迁到你名下算了。唔...要不现在先从,让孩子们管你叫‘爸爸’开始,怎么样?”
“是!”
纪德高兴得接下这个任务,他对倒在地上的织田作之助真诚承诺道:“挚友,安心走吧!你的老婆和孩子们,我都会好好照顾的!”
你的老婆很好,下一秒就是我的了。——安德烈·纪德
“!!!”
织田作之助闭上的眼睛,气得重新睁开了。
【气活了,但没有完全气活.jpg】
杀人诛心,四月飞雪啊!
呸呸呸,谁和你是挚友!
还有,我绝不同意这顶绿帽子,戴在我的头上!
孩子们也不能管你叫爸爸!我不同意!
“噗——”
织田作之助气得吐出一口鲜血,他勉强爬起,无力地抓住博士脚腕。
“不行,唯独这个...我绝不允许!孩子们和能君...难道还活着?”
“既然已经决定了放手,那么又何必寻求,一个与你无关的答案,织田作之助?”博士问道。
“作为与能君一同出生的双生子,在你去世后,孩子们的抚养权理所当然归于我的名下,这是无可置喙的事实。”
博士自上而下注视着,注视着这个生死线上挣扎的男人,眼里没有怜惜,没有慈爱,没有温度。
所以,就此与能君区分,他是与能君完全不同的人。
“由于某种原因,我和能君从小就分开生活了。身为异能力者的我,跟随引门人进入罗德岛;而身为普通人的他,则应该和父母一起,平凡度过一生。”
“本来,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任何联系...”
“——直到两年前,【那件事】发生了。”
“能君被父母遗弃在了横滨。”
博士看了一眼出声的太宰治。
太宰治坐在地上,微笑着向他摆摆手。
博士没有搭理。
“小的时候,孩子的健忘还可以找理由搪塞过去。只可惜,孩子的身份不是永远存在的。随着能君渐渐长大,那对父母最终还是耗尽了耐心。”
“他们吝啬的收回了曾经疼爱的付出,把他遗弃在横滨这座混乱的城市里,丢下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毅然决然的逃跑了。”
在博士提起父母与兄弟的时候,他那讲述事件的口吻,就像是提起陌生人的经历一般,毫无情感可言。
“博士,那我可以提问吗,能君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太宰治好奇宝宝式的举手。
“有意义吗,太宰治?我讨厌你提出这样无意义的问题时,还有装作天真的表情。既然我们相互厌恶,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