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太乙身着一身便服,伫立马上,点了点头道。
作为皇子,李太乙本来有专门的皇家马车出行,不过李太乙却并没有这么做。
为帅者,当以身作则,令行如一,这样才能将士的拥戴,军队上下一心。
所谓身先士卒,这是为帅的基本准则。
李太乙很快望向了身后。
虽然只有区区百人,但他们宛若一体的强大气息却不输给前方那三千人的队伍。
这些人全部都是王海宾召集、训练的兵马。
虽然他们原本是属于不同的小队,但短短几日就像一支磨合了许多年的军队般,也在侧面验证了王海宾的练兵水平。
“出发!”
李太乙很快拨转马头,洪声道。
刹那间,三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有如洪流般涌出。
而就在浩大的队伍通过那扇城门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道身影伫立在高大的城墙之上,望着李太乙消失的方向,目中雪亮无比。
……
时间飞梭,十多天后,一路翻山越岭,经过漫长的行军,李太乙就带领三千多兵马终于到达了陇西军营。
十余里的营帐,旌旗招展。
和京师的安宁不同,这里戒备森严,一片紧张的味道。
“恭迎三皇子!”
陇西营地中,一名身材魁梧,蓄着络腮胡的将军走出,神色肃穆,亲自迎接李太乙。
郭定国!
李太乙一眼就辨认了出来,眼前这位正是唐帝国在陇西地带的最高统领。
虽然蓄着络腮胡显得邋遢,但他的目光却如鹰隼般犀利,浑身的气势也雄浑无比,给人的感觉就仿佛迎面走来了一座厚实的大山一般。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帝国形势纷杂,现在的郭定国真的就如同一座厚实的山峦,定鼎着帝国西部边陲的安宁,以及近百万百姓的安危。
而且据李太乙所知,这位郭大将军武技斐然,并且熟读兵书,不管是旧式军队还是新组建的士兵,往往只需几次,就能够窥见对方破绽。
在陇西地带,郭定国的威望极高。
“郭将军,战况怎么样?”
李太乙翻身下马,神色颇为尊敬。
“有些吃紧,我们正在军帐内推演,殿下即然来了,就一起参加吧。”
郭将军扫了一眼李太乙带来的军队,淡淡道。
李太乙可以感觉出来,郭将军这么说,仅仅只是出于礼貌,实际上却非常生输。
帝国战事吃紧,李太乙的数千人马,对于郭定国来讲,在战场上连塞牙缝都不够,而且这种时候,朝廷还派个皇子过来“历练”。
这简直是添乱。
郭定国能对他有好印象,才奇了怪了,能够忍住不发火,礼貌相待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这些念头从脑海中飞掠而过,李太乙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说破:
“那就有劳将军了。”
“海宾,你把东西都带到后面去。”
“是,殿下。”
马背上,王海宾恭声道。
“对了,殿下,军中有军中有规矩,毕竟和宫中不同,殿下这次来陇西,还是希望不要过于张扬。”
李太乙的声音刚落,前方,郭定国的目光扫过马队中,那一辆辆马车上巨大的木箱子开口道。
他早就注意到了,李太乙身后的军队中,带的巨型木箱,林林总总,居然不下三四十个。
虽然皇子身份特殊,不必和普通士兵相同,他心中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毕竟,这可是那位大唐出了名的,专横不讲道理的玄皇子。
不过,三皇子如此“奢靡”,随行如此多的“行礼”,将宫中的习性带到军中,总归有些不好。
“呵呵,郭将军放心,我明白。”
李太乙淡然一笑道。
这些当然不是什么随行“行礼”,郭定国显然是误会,不过李太乙却并没有解释,日后,郭定国自然也就明白。
“请!”
郭定国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方领路道。
李太乙点了点头,很快就随着郭定国向着主营帐而去。
身后,随着李太乙挥手,身后三千多的军队立即各就各位,将那三十个一模一样巨大的木箱子缓缓退入,开始安营扎寨。
而当李太乙接近主营帐,还未掀开帘子,便听到其中激烈的讨论声:
“乌斯藏铁骑来去如风,各地已经有大量百姓死伤,人心惶惶!”
“必须得阻止他,这些混蛋,真的以为大唐只有步兵,就奈何不了他们吗?”
“太可恨了!”
……
李太乙眼中闪过一道道光芒,掀开帘子,很快便走了进去。
看到有人掀起帘子走进来,营帐内骤然一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