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不是集中写在同一封信当中,才导致他一时间没能想起来。
太后才是婉婉,那个为皇帝做了许多,付出了巨大代价的女子。
摩挲着娇嫩的花瓣,错浮生心想若是他,才不会让一个美人为了自己变成这样。
花该被捧在掌心,而不是被践踏至污泥。
红色渐渐褪去,错浮生回到了原本的房间。
看了眼蜡烛的长度,时间还早。
昨夜本就无眠,白天又一番奔波,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经历了这一遭,想来晚上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再加上小绿还守在外面,错浮生索性趴在桌子上补个觉,不一会儿功夫呼吸就平稳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错浮生看向窗户,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打开门,不是师尊还能是谁。
光有些刺眼,错浮生眯了眯眼睛。一只手覆上了他的眼睛,直到逐渐适应才离开。
“生生你昨夜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钰南雪看着错浮生苍白的面容,心疼不已。就连刚才看见小绿只是守在门口,并没有跟错浮生睡在一起时候的愉悦都忘了。
“我没事。”错浮生摇摇头看向钰南雪,随后又愣住。
“师尊您的脸怎么了?!”惨叫声响起,错浮生面上满是崩溃,仿佛被伤的是他自己。
这么完美的一张俊脸,居然出现了伤口啊啊啊,这是暴殄天物!
钰南雪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吗?”
生生怎么突然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师尊您看不到吗?”错浮生指向钰南雪左侧面颊,痛心疾首,“上面有一道口子啊!”
打人不打脸,千万别让他知道昨晚是哪个不讲武德的魇伤了师尊的脸。
不然他黑雾都给它扇飞了!
钰南雪终于摸到了脸上那道浅浅的口子,不禁失笑。
要不是被指出来,他都不记得了。
“没事的,小伤而已。”
眼见着小弟子又要炸毛,钰南雪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究竟在气些什么。
越发觉得好笑,抬手轻轻刮了一下那小巧的鼻尖,俯身轻声道:“难道生生在意的只是为师的脸吗,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错浮生酥了一阵。
好气哦,又被调戏了。
刚想解释,却发现对方的姿势有哪里不对。
钰南雪的左手藏在宽袖当中,自始至终没有露出来。
趁其不备,错浮生一把拉起那只手,就看到了手腕上被缠了厚厚一层纱布,就这样还有血渗出来。
瞳孔微缩,错浮生牢牢扣住钰南雪想要抽回的手,然后解开了那纱布。
一道深的几乎割开一半手腕的口子出现在眼前,触目惊心。
“......”错浮生垂着头,钰南雪看不清神色,有点担忧。
“生生你没事吧,不要紧的,小伤而已。”
错浮生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钰南雪一眼,然后拿出伤药就开始细细涂抹。
冰凉的药膏抹上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与酥麻。
钰南雪低头看着那个小小的发旋,突然有点想笑。
生生刚才瞪自己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装大人的小孩子。
但钰南雪也不敢笑出声,不然小弟子说不定会气哭。
仔仔细细将药涂抹好,错浮生这才重新小心翼翼地扎上绷带。
刚想质问,对上钰南雪温柔无辜的眼神,还有微微抿起的唇瓣。
顿时没脾气了。
重度颜控的悲哀就是,面对好看的人的时候,吵架都恨不得扇自己。
“师尊您还总是说我,自己明明更不当心。”
错浮生越想越奇怪,就算昨夜魇又变厉害了,凭师尊的身手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吧,不然其他玩家还怎么活。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错浮生盯着钰南雪,“师尊说实话。”
“......没什么啊,就是魇来了而已。”钰南雪默默移开了眼神,怎么看怎么心虚。
其实他昨天在离开国师密室之前趁错浮生不注意,悄悄带走了一个小罐子,想着晚上可能会有与国师相关的魇过来。
后来真的来了,就是情况稍稍有点危险。他恢复知觉的时候被绑在桌子上,国师正要拿刀开膛破腹放血。
废了好一番劲才脱离幻境,就是手腕上还是被割了一刀。
“不说这个了。”钰南雪立刻打断还想要质问的错浮生,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昨晚得到了一些关于国师的线索。”
“!”错浮生陡然瞪大眼睛,脑中灵光乍现。
“师尊您是不是偷偷从国师的密室里顺了东西出来?!”难怪昨晚来找他的不是国师。
钰南雪错愕,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错浮生猛地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