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渐渐平静下来,至少太子殿下看着完好无损。
在听到有人出价十万两时,轩辕洛然不由掰起手指头算起来。
他好像还蛮值钱的。
一个晚上十万两,那韩昱白该给他多少钱来着?
一、二、三、四、数着数着他便有些迷糊了。
他不由皱起眉头,心思以后是不是应当记在本子上。
韩昱白若是欠他钱还不清,那以后便永远不得离开他了。
听到有人出价十万两,主持人敲锣的声音比方才响了两倍。
声音都有些抖。
这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百年不出的绝代佳人了。
以往的记录里,从来没有哪个花魁拍出这样高的价格。
以后恐怕也不会有。
黑夜取得了白昼。
轩辕洛然是有些怕黑的。
虽然此时厢房里烛火通明,他还是没了白日里的从容。
他不会真的要被哪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侮辱吧?
他本来是打算用钱反收买客人。
让他帮自己通风报信。
因有了这般打算,他白日里才能这般从容淡定。
可是能出十万两拍下一个小倌初夜的人会被钱收买吗?
他突然意识到,他还是太过乐观天真了。
可是他被灌那柔身散,现今就连自杀的气力都没有,更遑论逃跑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爱与罚
鉴于上次轩辕洛然逃跑的恶劣行径,杨妈妈把房间的窗都给钉死了。
轩辕洛然抬眼与守着他的小丫鬟四目相对,“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丫鬟摇摇头,目光黏在他身上不移开瞬息。
杨妈妈吩咐她要片刻不离的看着轩辕洛然,直到客人来了为止。
轩辕洛然是个未经调教的,变数太多,杨妈妈不得不防。
要知道,客人可是出了十万两,轩辕洛然若跑了,她就要将白花花的银子还回去,那可真会要了她的命。
再者,能花十万两来玩乐的主,定是既富且贵,到时候可不是还钱就能了事的。
轩辕洛然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那死脑筋的丫鬟。
他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照了照,脸上浓妆淡抹恰到好处,既增加了美感,又不显女气。
小丫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轩辕洛然将妆镜台上的瓶瓶罐罐都捣鼓了一通。
红的、黄的、绿的、所有颜色都往脸上抹了一遍。
看着铜镜里红脸绿唇的可怕妆容,他颇为满意的拍了拍手。
小丫鬟看着狼藉一片的妆台,再看看轩辕洛然比鬼还可怕的脸,眨了眨眼,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杨妈妈让他看着轩辕洛然,说不能让人跑了,不能让他做自伤的事。
这化丑状好像不在她管辖范围之内。
这般想着她也便没开口。
轩辕洛然将脏兮兮的手往雪白的纱衣上一抹,那飘逸出尘的衣衫,一下也和他的脸一样精彩了。
做完这些,他往床上一趟,等着把那恩客吓死。
他也不用等太久,他的恩客正火急火燎地赶来呢。
“韩兄,你这也恁心急了些,这天还没黑呢!”顾临长难得见韩昱白如此急切的往秦楼楚馆去,忍不住便开口调侃。
上穷碧落下黄泉,太子殿下就是能叫韩大将军去任何地方的人。
韩昱白连个眼神也没赏给顾临长。
面对韩昱白的无视,顾临长已习以为常,他撇了撇嘴道:“佳人给你了,不过韩兄,你可要记得把钱还我。”
韩昱白淡淡道:“我与殿下将青染送给你,现下算扯平了。”
大夏正直多事之秋,能坑一个是一个。
顾临长不可思议地张大嘴,“这可是十万两啊,太子殿下的身价比青染高了十倍,这怎么能扯平。”
韩昱白毫不羞愧道:“算利息。”
说着他加快了脚步,将顾临长甩在了身后,他现在可没闲情搭理他。
顾临长望着韩昱白的背影,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过,堂堂韩大将军,什么时候这般无赖了?
韩昱白来到楚云楼时,太阳堪堪落了下去,天黑了下来,也便不显得他那么急色了。
韩昱白一进楚云楼,杨妈妈便将他引到了轩辕洛然的房间。
其实杨妈妈心中的焦急并不亚于韩昱白。
她今日眼皮便不停地跳,总有一种会大事不妙地预感。
见韩昱白来了,她心稍稍定了些。
至少把人交到金主手上了,若真出什么事,也就不能全赖她了。
她哪里知道,将人交到韩昱白手中才是真正的大事不妙 。
新花魁的房间,装饰得与婚房一般喜庆。
花魁的初夜也当老鸨嫁女儿一般。
韩昱白不期然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