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对,邢家有菜园子吗?
十万分不理解的谢安双思绪已经开始乱飘,总觉得一切都太过奇幻,隐隐还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邢家人怎么能这么没有底线,放任他邢温书乱搞?
旁侧的邢温书见他神情,非常贴心地走上前将他手中的茶杯抽走,以免等会儿他真的拿不稳。
谢安双也在这时回过神来,暗自在心底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方才的好心情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将茶杯放回桌上的邢温书,忽然开口道:“孤倒是没想到,邢二公子殷勤到不惜拉上你们邢家。你就不怕你们邢家满门忠烈的名声在你手中败坏?”
邢温书温和一笑:“因为臣相信,陛下不会这样做。”
谢安双轻挑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邢爱卿甘愿那你们整个邢家来赌?”
“不仅臣愿意。”邢温书直视着谢安双,“邢家上下皆愿意同陛下赌这一份可能性。”
他的语调同平常一般温和,却带上了不容动摇的坚定决心。
若是换作旁人,恐怕都要赞上一句忠勇之士,备受触动。
谢安双却是惆怅得不想动了。
他不需要邢家的什么忠贞不渝,他想要的恰恰就是邢家的谋逆之心。
没有了邢家这个筹码,他还能拿什么来让邢温书讨厌他?邢温书不讨厌他,他又拿什么来终局?
想不通的谢安双心情很郁闷,不想再理会表忠心的邢温书,转身就要往内室里去,伤口的药都不想换了。
然而他还没走出一步,手心就被邢温书拉住:“陛下,您尚未换药。”
他手心炽热的温度烫得谢安双心情更加烦躁,随手一挥,不耐烦道:“换什么药,不换了,孤要休息。”
“可……唔……”身后的邢温书似乎还想说什么,又忽地止住话头,传来一个踉跄着险些跌倒的声音。
谢安双下意识回头看一眼,就见邢温书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撑着额头,微微皱起眉头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总不能是他这随手一挥把他给怎么样了吧?
正狐疑之际,他又想起方才邢温书手心的温度。
说起来,邢温书平日里总是手心冰凉,按理说不可能这么滚烫。
莫不是发烧了吧?
谢安双心下一惊,甚至顾不上自己前几息还在同邢温书置气,当即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和他的手心一般滚烫。
谢安双轻蹙眉,说:“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的?怎么都不知道先去找太医看看?”
“许是昨夜不小心着凉了罢。”邢温书浅浅地笑一下,似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在意,“先不说这个,先下还是……唔……”
邢温书越往后说声音越虚,脸色也十分不好,似是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邢补充完:“还是陛下的伤口更……重要……”
“要”字的音还未完全落下,邢温书整个人就已经往前倾倒。
“诶!邢……”
他恰恰好倒向了谢安双的左手边,谢安双连忙扶住了他,感觉像是抱住了个大火炉子似的。
这得烧起来多久才这么烫?
都已经难受到这个地步来还要;来表什么忠心,说什么他的伤口更重要,真是……
“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谢安双低骂了一声,嗓音里却掺着些心疼,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殊不知在这时,倒在他怀里的邢温书悄悄勾了下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是真,晕倒是假
论邢某人的套路有多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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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邢温书身形比谢安双要高上一些, 谢安双本身还有伤在身,废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把他搬到床上去,站在床边气喘吁吁地嘟囔:“不就是床边坐了一夜, 居然能让自己烧到这个地步, 真是娇气。”
嘟囔归嘟囔, 谢安双还是出去找福源去喊来行宫中当值的太医。
太医来得也快,诊断过后只说是普通的着凉发热,加上积劳成疾,多休息喝些汤药就好,总体来说不妨事。
谢安双这才放下些心,让太医下去煎药。太医领命告退, 房中很快就只余下谢安双与昏睡重病的邢温书。
谢安双走回床榻前,看着面色泛红明显很难受的邢温书, 暗自在心底叹口气, 给他盖好被子。
不知是不是盖被子时卷起的些许凉风惊扰到了邢温书,原本就睡得不安分的他眉头紧锁, 梦呓出声:“陛下……换药……”
都难受成这样了, 还想着要给他换药?
谢安双也说不清他究竟是什么心情, 似是气恼地回应:“反正孤又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