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
图卢兹郊外的一座农庄内。
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正抓着魔杖,不断朝不远处木架上充当靶子的玻璃瓶发射着缴械咒。
连续的魔法释放显然对少女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再加上下午的气温有所提升。
所以在阳光的照耀下,少女的额头上已经盖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而在她不远处,1号以及诺顿正静静的观看着少女的练习。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看着1号满意到连连点头的模样,诺顿有些不解的说着,“虽然这孩子在‘血’的加持下拥有了天赋,可终究是太迟了,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形成战力的。”
1号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呢?有时候我们不能完全以功利的角度去做事情,毕竟,我们是人,而非机器。诚然如你所説的那般,这孩子的天赋的确不足以让她对我们的事业提供多少帮助。
但至少,她的笑容很可爱,不是吗?”
1号的声音温柔又和煦,让人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然而诺顿闻言脸上却是升起了一抹严肃。
他快走几步挡在了1号身前一字一顿道:
“我希望你能明白,她不是我们的母亲!”
1号的视线被迫转移到了诺顿的身上。
两人静静的对视着,良久之后1号才叹了口气道:
“我想你是误会了。不过,那也没关系,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聊些正事吧。国际巫师联合会那边正在进行的调解会议,应该已经有了初步结果了吧?”
1号话音刚落,两人身侧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当中的巫师。
他双手恭敬无比的将一卷羊皮纸捧了过来。
1号接过羊皮纸,仅仅只是瞄了几眼便顺势将其扔给了诺顿道:
“他们失败了,败的很彻底,看样子你得死了。”
诺顿连看一眼羊皮纸的兴趣都没有,直接说道:
“这早就在我的预料当中。法国魔法部的那群蠢货又怎么可能会是林克·弗利还有邓布利多的对手。落败是正常的,只是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按照时间估计,这应该只是第一天的会议,并且会议持续的时间都没到两个小时吧?”
“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那群老古董也都是些蠢货,大概在他们看来,法国魔法部所掌握的力量跟嘤国魔法部根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吧?他们偏向嘤国魔法部,向林克·弗利示好是应该的,弱国无外交嘛,也就是场面难看了一点而已。”
“确实,可以理解,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刚刚就说过的,你该死了。”
“没问题,我早就该死了,但我不想布斯巴顿的师生们再出现什么伤亡。为了我们的事业,他们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下手强迫或是诱使他们去死。至于他们会不会因为太过激动而自己扑进火堆里,这就该是你需要处理的工作了。”
“多谢,有你这个保证就足够了。”
诺顿长长的叹了口气,原本绷紧的肌肉也在这一刻逐渐松弛,一直以来他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与此同时,前来给1号送信的那个黑袍巫师则是毫不犹豫的取出一瓶魔药灌了下去。
他的身形逐渐变得扭曲,并最终,变成了诺顿的模样。
“我像吗?”
沙哑的声音从黑袍‘诺顿’口中响起。
真诺顿摩挲着下巴,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
“外表看上去没有多大问题,只是声音和仪态有些奇怪。一会儿行动的时候不要说话,也不要拖延,直接做事吧。”
黑袍‘诺顿’点了点头,按动手中的门钥匙瞬间消失。
“好了,我也该走了。”
真诺顿见状对1号说道,“再不回去的话,那帮学生就又该玩疯了。”
“你准备就还用诺顿的身份回去?”
“当然不,这次我会变成诺顿的儿子,也就是小诺顿,来接手原来那个诺顿在布斯巴顿的职位。这会让我的权力和威望有所下跌,不过看在‘老诺顿’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你自己把握就好,我只是随口一问。”
“没人敢骗你,至少我不敢,所以我觉得还是把事情跟你说清楚比较好。使用小诺顿的身份,纯粹就是我习惯了诺顿这个名字,不想变了而已。你知道的,更改身份对我的精神伤害比较大。毕竟我的灵魂本来就是残缺的,很容易得一种病。那叫什么病来着?哦对了,精神分裂……”
1号并没有回应诺顿的碎碎念。
在他想来,这完全是诺顿在听说他不会再对布斯巴顿下手后过于兴奋的表现。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在于。
不远处的那个少女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