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忍不住肚内暗骂:“铁犁这老东西,十分不会说话!当初演庆老师怎么不打死了他个老混账?”
云素裳气极,反而不动手了,叫道:“季观鹰!你须给我一个交代!”
王崇笑呵呵的说道:“我欲让小云儿,拜师毒龙寺,先弄个稳妥身份,以后我常来看你,慢慢解决此事。”
铁犁老祖一拍大腿,叫道:“甚好!冲着当年你救我和红叶的情份,帮你养个外室,也是应当应份!”
王崇是真想要跟铁犁老祖翻脸了。
这个事儿吧……
它的确是这么事儿。
但你也不能这么说呀!
这么说,云素裳如何肯忍受?
果然云素裳就骂道:“季观鹰!你拿我云素裳当做什么人?”
王崇讪笑道:“自然是此世间最亲近之人。”
云素裳听得这混账,这会儿了还在胡说八道,哄骗自己,顿时就剑光一起,说什么也要砍这家伙两剑出出心头这口恶气。
青衣剑云素裳,在阎魔天也是小天榜第一,仅有的几个以阳真之身,位列其间的剑道天才,如何忍得这般哄骗?
王崇也是无奈,好在他此时一身道法圆融,山海经使出,轻轻松松的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负的局面。
铁犁老祖看的笑呵呵,扭头对三个徒弟,一群徒孙说道:“咱们毒龙寺好久没这般热闹!”
红叶禅师心道:“这种热闹,不要也罢!季观鹰明明是要借本寺的名头,养一个小的,免得被邀月夫人发现,他在外面骚浪。日后马脚败露,吞海玄宗的掌教夫人,可要来毒龙寺问罪。”
但是红叶禅师也知道,且不说当初,季观鹰对他和老师有恩,就算现在,季观鹰也身为太乙境的道门大圣,又复执掌了吞海玄宗,地位犹在铁犁老祖之上,这份情面,是怎么都要卖一回儿。
红叶禅师一脸的黑云,暗暗骂道:“好生修道不好么?季观鹰这次,修道不见得如何勤奋,勾三搭四却十分擅长,上次在剑仙学院,可是跟令苏尔的那位远方晚辈一起。这次又换了个一个女仙……家里还有个邀月夫人,他真是一边修道,一边骚浪。”
就算是令苏尔,此时也十分不悦,心道:“毒龙寺也是正经的门派,如何就要被当成吞海玄宗掌教,私养外室的地方?季观鹰十分嚣张,若非他救过师父和大师兄,我此时都想出手驱逐了他。”
令苏尔如今是毒龙寺掌教,十分不希望,本门牵扯这般烂糟的事情。
葵花道人如今也晋升金丹了,跟赵剑龙一起,算是一对金丹宝宝,两人都看的兴奋,葵花道人对赵剑龙说道:“太乙道圣翻车的勾当,此界也没得几回,你要看仔细一些,日后好出去跟人说嘴。”
赵剑龙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自己当年还是亏得“季观鹰”这才铸就金丹,急忙说道:“弟子多承季观鹰掌教的情面,才有机会摆脱梁漱玉那凶人,晋升金丹,如何就好去说嘴?”
葵花道人说道:“你说不说不要紧,反正日后吞海玄宗掌教季观鹰,因为奸情暴露,被小夫人打上毒龙寺避难的事儿,不管谁说出去,都会推在你头上。”
赵剑龙左右看了一眼,骇然道:“却是为何?”
葵花道人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老祖,大师兄,令师弟,还有我都要脸面,其余人跟季观鹰没交情,说不定就被季掌教恼羞成怒,随便就打死了,只有你最合适。一来辈分不错,二来跟季观鹰也有交情,他就只会打你,不会打死……”
赵剑龙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要给四位长辈背锅!
不由得悲从中来,暗暗叫道:“我就是这般脸黑么?”
王崇也不好把云素裳收拾下来,毕竟这件事儿,说到底都是他的错,难道他还敢推给演庆真君?这位老师虽然不在此界了,但相比算一算他的行止,还不很为难。
“须得赶紧说服云素裳,这般闹下去,若是被人路过看到,说出去,邀月姐姐听得一些风言风语,就要着恼。”
王崇这边正努力劝说云素裳,忽然就有一道遁光飞来,遁光之中,云光灿烂,霞瑞隐隐,居然也是一辆六九云车,直奔毒龙寺。
王崇饶是已经晋升太乙道圣,也不由得惊得一身冷汗,正要施展个法力,把这道云光送走。
就见铁犁老祖双手一分,把这道云光招至身边。
韩嫣驾乘云车,笑吟吟的跟铁犁老祖,红叶禅师,葵花道人,乃至令苏尔见礼,再转回身把云车驱驰,近了王崇和云素裳斗法之地。
这位魔门仙子笑吟吟的曼声长呼:“小季季,别来无恙。”
王崇讪笑道:“韩仙子别来可好?”
韩嫣笑吟吟的说道:“当年讨好人家,就叫我嫣儿,今有了新人,就唤我做韩仙子。喜新厌旧,翻脸无人,季郎好生薄情!”
王崇此时,当真百口莫辩!
他当年与隐藏了身份,做事儿如履薄冰,好些女修误会了他身份,闹出一些轻轻爱爱,他也是无可奈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