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星星之火

    泰尔斯的脑海里浮现出英雄之厅里那个独臂伯爵的坚毅脸庞。

    上阵……

    泰尔斯回忆着自己对龙霄城的印象。

    弱小亦孤独。

    “须知，您有义务为伟大的王国血脉延续……”

    泰尔斯脸上难以置信的惊诧越来越大。

    基尔伯特眯起眼睛，看着毫无自觉的泰尔斯在马上安然抚胸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我就知道”式的无奈。

    “是普提莱和怀亚？”

    “最新到的信鸦，从北方来的。”

    那么……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词，泰尔斯的指节微微捏紧。

    难以言喻。

    那个瞬间，泰尔斯呆怔在原地。

    泰尔斯深深皱眉。

    “咳！咳咳咳——”王子的咳嗽声越来越大，盖过外交大臣的嗓音，甚至连左右隔着不短距离的王室卫队都奇怪地回过头来。

    泰尔斯的咳嗽声瞬间消失，腰背比旗杆还直。

    王子惊异地望着基尔伯特。

    “哇噢。”

    基尔伯特的话在继续：

面色再度一变。

    “但是……”

    泰尔斯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自然而恍然：

    “等等，基尔伯特。”

    一呼百应。

    但说到这里，泰尔斯却微微一愣：

    “一万人所组成的远征军集结完毕，准备前往祈远城，加入战局，西征自由同盟。”

    倔强。

    克尔凯廓尔。

    顽强。

    泰尔斯皱起眉头：

    那个瞬间，仿佛所有关于北地的记忆都回到了脑海中——战争，逼婚，动员，龙霄城听政日里所发生的一切。

    单薄。

    “这个话题就节省点吧。”

    基尔伯特老脸一僵，继续道：

    等等。

    泰尔斯的眼前似乎重新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久得连基尔伯特都忍不住发声提醒的时候。

    “狩郡与折纸郡的领主，卡恩·克尔凯廓尔伯爵，将担任龙霄城远征军的副指挥官。”

    不。

    固执而不屈。

    而基尔伯特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静静等待，把王子的反应尽收眼底。

    “果然，统军的是龙霄城里最能打的那……”

    基尔伯特点了点头，准确地报出信息：

    “好吧。”

    瘦弱。

    一万兵力。

    基尔伯特话语肃穆：

    但没人知道，此刻的他是如此地……感觉奇特。

    瑟瑟发抖。

    那个在黑暗中哭泣着问他，自己能不能逃跑的身影。

    “数天前，龙霄城完成了战争动员。”

    “根据最近的消息，沉寂二十年后，龙霄城的第一次大规模挥军远征……”

    星湖公爵表情凝重：“这场仗，由谁来打？”

    “上阵亲征。”

    “你刚刚说——‘副’指挥官？”

    北方。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只见外交大臣策马靠近了一点，声沉字重：

    “领兵的贵族是谁？”

    “将由那位稚嫩的沃尔顿女大公戎装挎剑，挂帅统军。”

    基尔伯特轻轻颔首，面色重新严肃起来——每到这时候，泰尔斯就会想起怀亚，想起对方看到罗尔夫时的表情。

    最终，基尔伯特只能惋惜地摇头。

    “咳咳咳……咳咳……”王子突然咳嗽起来，在马背上的身影痛苦地佝偻着。

    龙霄城。

    女大公……

    “消息？”

    他僵硬着脸，却强迫着自己喊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站在最高的座位前，站在万千军队中，振臂而呼。

    但下一秒，他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回过身来，露出一张他同样熟悉，却全然不一的面孔。

    那张在强压下含着晶莹，汗湿了额头，却仍努力撅着小嘴的脸蛋。

    克尔凯廓尔只是副指挥官，那就意味着……

    星湖公爵怔怔地收回表情，下意识地点头，喃喃自语。

    “哦……”

    “不是。”基尔伯特摇了摇头，面色却无一丝放松：

    他叹了口气。

    “那我希望，接下来的消息能让你感兴趣。”

    “这样啊……”

    亲征……

    但外交大臣的下一句话让王子的思绪也凝重起来。

    委屈而无助。

    扒着他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

    五味杂陈。

    基尔伯特抿起嘴唇，点了点头。

    对龙霄城而言，不多也不少。

    坚毅且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