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力更生

    姬妮的话很严厉。

    “我也是第一次听。”

    “在国是会议，在北方，我要面对的只是我的对手。”

    书房里沉默了很久。

    “就连我的卫队都心知肚明。”

    泰尔斯没反应过来，一阵疑惑。

    “你的卫队，马略斯他们……”

    后者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开口。

    还沉浸在刚刚莫名情绪里泰尔斯呼出一口气，把自己调整回来。

    “这才是原因。”

    几秒后，姬妮的声音变得强硬许多，听上去对他的反应有些不满：

    “不知道，”公爵勉强摇摇头，诚实地道：

    姬妮怔然重复：

    “但在这里……”

    泰尔斯恍若无意地开口，让姬妮的话语一窒。

    公爵不带情绪地轻笑一声。

    举起盾牌。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在心底说完了这句话。

    以及议事厅里，深邃长廊的尽头，那高高的王座。

    星湖公爵。

    “让你的下属知晓，轻慢王子的后果。”

    主人。

    “但您，女士，您是为我启蒙剑术和礼仪的人，更是他的……”

    不是。

    “这不是什么秘密。”

    “而我需要做的，只是按照教诲，举起盾牌。”

    姬妮冷冷道：

    姬妮皱起眉头。

    泰尔斯抬起头，露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微笑：

    他的肩膀松懈下来。

    “就像你在国是会议上一样。”

    似乎没想到多年不见的学生，会是这般反应。

    怒海惊涛。

    如同想起了什么，姬妮略略失神。

    姬妮愣住了。

  “记得，你是星湖公爵，是闵迪思厅的主人。”

    “但是……”

    “从第一眼开始，他就不喜欢我。”

    少年似有所感，轻声叹息：

    宫廷女官表情深邃，她的眼神闪动着未知的光芒，在泰尔斯的身上来回扫视。

    公爵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眼前看到的却是漆黑深邃的复兴宫。

    泰尔斯出神地望着远方。

    这一刻，泰尔斯的眼神平静无波，与略略讶异的姬妮直直对视。

    但是那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少年眼神微漾。

    王国的继承人。

    第二王子。

    “我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我的卫队。”

    泰尔斯没有说完，但姬妮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闵迪思厅的……

    泰尔斯喃喃复述着，勉强笑了笑。

    但泰尔斯打断了她。

    “更是他们的主人。”

    “马略斯说的，你觉醒的终结之力，那是怎么回事？”

    “王国里大部分骑士的终结之力，都与他们的个人经验，尤其是与教授他们的老师一脉相承，相似相近。”

    泰尔斯沉默了好一会儿。

    “身为公爵，你要掌握主动，向他们展示你的威严、强硬和严厉。”

    “女士，拜托。”

    “你不再是一个需要东躲西藏、掩人耳目的私生子，而是正式的第二王子，是王国的继承人。”

    “也许吧。”

    掌握主动……

    “这一路，基尔伯特只挑好话，约德尔总是保持沉默，而其他人……”

    泰尔斯平淡地说出事实，仿佛这是最平凡不过的真理：

    展示你的威严……

    星湖公爵低下头：

    “我以为，您该比他们更坦诚。”

    “是么？”

    但姬妮却笑了。

    泰尔斯抿了抿嘴唇，陷入沉思，脸庞略显凝重。

    泰尔斯闭上眼睛，长声叹息。

    终于，姬妮深吸一口气，缓缓出声：

    “威严、强硬和严厉？”

    只见姬妮稳住几度变化的表情，垂下眼神，沉声道：

    “怒海惊涛。”

    泰尔斯点了点头，看向姬妮：

    泰尔斯勉力勾起嘴角，略显沉寂。

    “怎么在这里，面对你的下属卫队，反倒变得软弱了？”

    “他不喜欢我。”

    “因为那不一样。”

    “北方传回来的信上说，你历经磨练，心性过人，面对再凶恶强硬的敌人，也毫无惧色，不卑不亢。”

    他们的……

    几秒后，她缓缓出声：

    私生子。

    “没错。”

    哦。

    姬妮没有说话，她只是皱眉打量着泰尔斯。

    姬妮顿时一怔。

    “坦诚？”

    书房里的沉默持续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