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呼名

    “星空？”

    但艾希达只是轻轻举起手指。

    “也许有，”泰尔斯回想起面对黑先知的技巧，尽量不说假话，“但是，就像做梦，一切模模糊糊朦朦胧胧，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了。”

    “太阳？”艾希达问道。

    泰尔斯咽了咽喉咙，扯出笑容：

    该死，为什么短时间里，他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似在非在，如来未来，实有莫有，可道难道，将临已临……”

    “谨慎？”

    泰尔斯皱起眉头：奇怪，这些形容，我以前都……

    泰尔斯有些不快，但他坚持说下去：

    “几个月前，有一位魔能师试图叩门，”气之魔能师沉声道，“但跟你在龙霄城那次不一样。”

    “毁灭。”

    气之魔能师语速之快、咬字之重前所未有，似乎在催促泰尔斯：

    艾希达的话仿佛从远处传来：

    艾希达严肃地重复结论：

    几个月前，叩门……

    白骨之牢里的场景显现在眼前，泰尔斯咽了咽喉咙。

    泰尔斯还想继续，但艾希达轻轻举起手指：

    搞什么？

    但是随着话语开口，泰尔斯便觉得有些奇怪。

    魔能师点点头：

    魔能师沉默了一会儿：

    泰尔斯回到眼前，可他脑海里冒出的，却是另一个魔能师的提醒：

    “萨克恩先生，”泰尔斯讶异地问，“发生什么了，我觉得……”

    “这一次……它很谨慎。”

    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寒冷，直入胸肺，激得泰尔斯一阵哆嗦，清醒不少。

    【最糟的榜样。】

    “触碰。”

    “甚至让我一度以为，那是错觉。”

    泰尔斯反应过来，皱起眉头：

    艾希达面无表情：

    哆嗦着的泰尔斯只得点头。

    “一切，所有，容纳，包涵，充斥，”一个个单词从泰尔斯的心底里蹦出来，让他越发疑惑，“延伸，再制，持续，各式各样，无处不在……”

    “世界，你首先会想起什么？快！”

    “现在，我每说出一个词，你要回答另一个词——你最先想到的那个，不要犹豫，不要迟疑，用你的本能回答。”

    “是。”

    “就像站到了门前，手指触到门上，还未叩响第一下，便收回了手势。”

懒洋洋地念叨着神灵，开动脑筋，有啥说啥，“模糊，遥远……”

    “破碎。”泰尔斯迅速回答。

    “你确实不一样了。”

    “多亏了你，萨克恩先生。”

    “停。”

    泰尔斯的表情凝重起来。

    他话语一滞，想起在临界的那位魔能师。

    带着做坏事被戳穿的心情，泰尔斯只得深深叹息：

    艾希达目中蓝光一闪。

    “起初我不觉得是你，因为只有完全的魔能师才有那样的控制力，但是现在，在我再次见到你之后……”

    要是给他多几秒，他一定会回答别的，比如炙热、无尽、光明、永恒等等。

    “物，观，沌，粹，”魔能师幽幽道，“你的进境，比我预想要快得多。”

    【我是你们最早的前辈。】

    “迷雾。”

    “多亏了什么？”

    泰尔斯心中一紧：

    等等，毁灭？

    “摒除杂念。”

    但他随即转过头来，看向正兀自忐忑的泰尔斯：

    怎么会是这个？

    “鲁莽。”

    “物，观……介意说多一些吗？”

    “世界。”

    可是……破碎？

    “你的那些问题——神灵啊，世界的，它们突然出现，”泰尔斯慎重地道，“每问一个问题，我就清醒一分，最终……回来了。”

    为什么，脑子里出现的都是这样断断续续的词汇？

    “时间？”

    “就这样？没有其他？”

    但艾希达不容他多想。

    只见艾希达严肃道：

    【小心艾希达。】

    泰尔斯内心一沉。

    艾希达望着窗外，眼神缥缈：

    “我告诫过你，在人前显现魔能是非常危险的。”

    艾希达沉默了很久。

    艾希达则严肃地望着他。

    泰尔斯无奈地点点头。

    【最坏的未来。】

    “你不一样了，对么？”

    “更像一次试探。”

    “本来我一度接近叩门，但是多亏了……”

    “我遇到了麻烦，万不得已，于是试了试，但是我就发现自己不断升阈，停不下来……”

    魔能师抬起头来，双目蓝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