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棋盘之外

    “端看哪边先按捺不住，信用先破产而已。”

    泰尔斯泛出笑容。

    拜托。

    泰尔斯陷入沉思。

    东山再起？

    那一瞬间，王子的目光如有锋芒，让她体内的天马乐章开始运转。

    说一不二……

    在泰尔斯满布催促和逼问的目光下，女剑士目光微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米兰达。

    泰尔斯死死盯着她，撑在桌面上的手却紧紧握拳。

    “如果要说服我接纳你，那你可得有分量更重的筹码。”

    王子目光一冷：

    “仅此一项，我对你的价值就超过这个城堡里的所有人——而我还未提及这么多年来，我在断龙要塞累积的声望和资历。”

    米兰达一言不发，却捏紧了拳头。

    乌云遮顶，书房里光线很暗。

    “而如果没有……”

    王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米兰达：

    远离星湖堡。

    什么？

    说得好像我什么时候“起”过似的。

    “没错，没有落后的传统，没有烦人的习俗，没有守旧的家族，没有恼人的领主，没有难堪的妥协，北境——王国最好的兵源地和桥头堡——将像你父亲所期望的那样，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融入星辰王国的制度和统治。”

    如臂使指……

    “你在说什么？北境本就是王国的领土。”

    避免沦为“盟约”的牺牲品。

    “但却有不小的瑕疵，比如，你还不一定能继承你父亲呢。”

    泰尔斯冷笑一声，双手撑住书桌：

    只见米兰达向前一步，斩钉截铁：

    米兰达冷哼一声，毫不迟疑：

    “如果你助我名正言顺地回到寒堡登上公爵之位，小屁孩儿，我承诺，我将为你带来北境。”

    一来一回的谈判拉锯，让她皱起眉头。

    米兰达没有说话。

    米兰达浑身一紧。

    亚伦德家的雌鹰目光锐利。

    “武艺，头脑，还是你虚无缥缈的所谓身份地位，我一样不缺。”

阵营里有了我，等同有了未来的整个北境，有了六大豪门之首的亚伦德家族，这是一个空前明显的信号，更是你被君王猜忌流放之后，重新聚集人望势力，以求东山再起的重要筹码。”

    来不及计较对方的称呼问题，泰尔斯先是一愣，随即失声而笑：

    “我承诺，它将不再是游离在王国体系之外的北方特例，从继承到法理，从土地到人口，从文化到制度，从财政到管理，从农牧到防务，从征兵到关税，从人事到后勤，从大针林到凄惶地，从凄寒圣堂到无冬宫，从桦树林到断龙要塞，复兴宫将如臂使指般统治北境，就像它说一不二地统治中央领。”

    远离这个泥潭，这个漩涡，这个陷阱。

    “你不明白。”

    “你看，我得要先登上王座，才有实力助她夺回权位，而她却要先夺回权位，方有余力助我登上王座。”

    米

    米兰达坚定地道：

    “但合作破裂了——她背叛了我。”

    北境？

    “我承认，你说得不无道理。”

    泰尔斯的眼神彻底变了。

    泰尔斯沉默了一会儿。

    “女士，你在，说些什么？”

    泰尔斯目光一动，他下意识地收回手臂直起身子。

    “多年来我一直怨恨她背信毁约，但直到跟老乌——跟老师讨论过后，我才明白过来：那次合作，是注定要失败的。”

    但米兰达坚决地摇了摇头。

    米兰达感受到泰尔斯话中的冷意，不由一凛。

    “星湖堡不养闲人——或者你愿意自荐枕席，来给我暖床？”泰尔斯的口吻轻佻浮夸，满是讽刺与不屑。

    泰尔斯说着话，露出怀念的神色。

    那就放弃吧。

    “很久以前，有个小萝——老妖婆也是这样的：我们说好了，她助我登上王座，我则助她夺回权位。”

    星湖公爵勾起嘴角，摇了摇头：

    米兰达面色一紧。

    放弃吧。

    米兰达目光一动。

    至少，在将来的风暴里避开风眼，保全自身。

    “我承诺，我将给你带回一个不一样的北境——不是地理上的，也不是传统上的，不是现在的，更不是以前的。”

    片刻后，她抬起头，眉宇间似有决断。

    拜托，远离我。

    拜托！

    “而是那个未来的，你父亲谋算多年梦寐以求的——王国的北境。”

    泰尔斯呼出一口气，眯起眼睛：

    泰尔斯默默地看着她，面上依旧是冷笑。

    “这一来一去，可不就是两张互作担保的空头支票嘛？”

    “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