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这首诗念完后,鱼幼薇露出恍然之色。
小丫头不过是白纸一张,无忧无虑。
哪里记得去年桃花,自然也就无从笑春风。
“鱼姐姐,你们在说什么?跟打哑谜一样。”小丫头撅了噘嘴。
鱼幼薇用调笑的语气道:“小木鱼,你喝了‘桃花’,有没有恍惚间看到谁的模样?”
“好像看到了爹娘,不过都有些模糊,还有一个人稍微清晰一些……”绰号“小木鱼”的羊角辫丫头回忆道。
“哦,那一个人是谁?”鱼幼薇嘴角带起一丝微笑,小小年龄,似乎就有心上人了,真是早熟啊。
小木鱼指向玉连城,一脸愤愤:“他,就是这个讨厌家伙。”
玉连城一口“千年醉”刚刚喝下,就连连咳嗽,差点将酒呛出来。
鱼幼薇嗔了玉连城一眼。
玉连城耸了耸肩,面露无辜表情。
长得英俊也是我的错?
再说了,看见的也未必都是相思之人。
这一番小插曲后,气氛越发热烈起来,把酒赏月,高谈古今,平日的种种烦恼,在不知不觉间全部消散。
在玉连城和小丫头的撺掇怂恿之下,鱼幼薇换了一套华丽的衣裙,手持宝剑。
一曲剑舞动四方,果真是惊艳绝伦。
羊角辫小丫头手掌心都要拍红了,玉连城则是将目光锁在那一团掩藏不住的风情上,随着每一次舞剑,而起伏不定,呼之欲出,当真好一番惊心动魄。
又闹腾了半个时辰,小丫头终究年龄还小,已有倦意,最后是鱼幼薇将小丫头抱回房间休息。
等鱼幼薇在返回来时,就明显的感受到一道灼灼目光。
纵然两人从某种方面来说,已算是老夫老妻,鱼幼薇也不由脸颊泛起一阵羞红,低着头道:“我、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你也喝了不少酒,且去休息……啊。”
话还未说完,就是一声娇呼。
玉连城一手揽着鱼幼薇,将她柔软的娇躯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声在她耳边道:“鱼先生,学生对于声律上还有些问题不懂,想要询问先生。”
鱼幼薇娇颜若火,娇躯滚烫:“什么问题?”
“不妨,就是一些发音上的问题,我想请鱼先生亲自替学生展示一下。”玉连城低声一笑。
于是,很快就是一阵“咿咿呀呀”的教学声响起。
……
这条南北向大江名青渡将,江水沸腾,江面辽阔二十丈,相传道教上古仙人曾在此乘一叶青苇载人渡江。
年轻疯和尚的一路直线东行,让江湖人士摸清了路线,早早就有一堆看客再次等候,原本零散而站,后来不由自主的汇聚在一起,委实是忌惮那僧人的狠辣手段,生怕被无辜宰杀了。
一伙人扎堆,活命机会怎么着也要大一些,就算真倒霉的踩在那条直线上,大家抱团一起死,那黄泉路上也要好作伴。
于是五六十人抱团汇聚,鱼龙混杂,有藏头露尾的绿林好汉,有成名已久的江湖豪客,也有无名小卒,年轻女侠……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胆子实在很大,或为了满足好奇心,或为了有一份吹牛的资本,不惜以身犯险,连小命的不顾。
砰砰砰!
地面震颤声中。
有年轻和尚从远处而来,这位在中原江湖闯下滔天凶名的年轻僧人并不如传闻中那样拳上能站人,肩上能走马。身高八尺,腰围八尺。反而显得有些文静,就是看人的眼神有些凶戾,而且没有神采,浑浑噩噩。
一众看客被年轻和尚扫了一眼,顿时心头一颤,生怕和尚会像是踩蚂蚁一般将他们这一窝蚂蚁踩死。
幸好,年轻和尚也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一步踏出,便是半条江的距离,但剩下的半步,却怎么也跨不出了。
有人拦江。
哗啦啦!
江水向两侧分开,仿佛要从中截断一般。
而能够分开这滚滚青渡江的,却是一柄剑,一柄曾在太安城赫赫威名的剑。用剑的那女子虽时常只用三招,却几乎都是一招败敌。
此时,这一剑沉重如山岳,意蕴着浩瀚无边的力量,虽使得不够熟稔,但那剑势太过惊人,年轻和尚也不得不将衣袖一抖,掀起滔天波浪,借此来拦截这惊人一剑。
一剑过后,年轻和尚飘回岸边,身形踉跄如醉汉,连连后踏,每一步踏出,脚下地面必然是一片片龟裂破碎。
而汹涌的江水已恢复奔势,在江水之上,有女子持剑,木钗素衣,宛如凌波仙子。
袈裟破败的年轻僧人毫不犹豫的展开第二次渡江,奔势如雷。
而凌波现在也再次挥剑,瞬间就挥出上前道璀璨剑光,而她人却消失在剑光之中。
待剑光消散后,年轻僧人再次被逼退,而凌波仙子却是脸色微微一白。
一众看热闹的武林人士不由轰然交好。
也有人认出这位凌波仙子的身份,正是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