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饮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不过我爹临走前,特意嘱咐哥哥要永保大元江山,我特穆尔家族世代忠贞,我想,哥哥很难听我劝说。”说着,赵敏心中一阵暗然。
“那也不必太担心,”张无忌安慰着说道:“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也许你担心的事都没发生呢。”“是呀,以后的事,谁又能说清楚呢,”赵敏拉着常宁的手说道:“其实我还是担心清明和常宁,尽管绿柳留在光明顶,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在我们眼里他们还都是孩子。洪武帝一走,文公子与燕王一战不可避免,文公子定要铲除异己,第一个下手的首当其冲就是光明顶。”“娘,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就锦衣卫和武当那些人武功,常宁真没觉得如何,何况还有姐姐在,娘就更不用担心了。”常宁握了握赵敏手说道。“锦衣卫和武当确实不足为惧,不过洪武帝大内有几百番僧,这些番僧单个武功虽不如你们,但番僧列阵却如火纯青,三两个绝顶高手都很难破,常宁,你们还是要小心呀。”“娘,你就关心你儿媳妇,再这样下去,我和清明可要吃醋了。”绿柳笑着说道,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敏姐姐,是不是因为常宁和你一样,都在帝王之家长大,你才这么喜欢常宁的?”小昭笑着问道。“帝王之家的孩子多了,也不就我和常宁,我只是想常宁和清明别像我和无忌当年那样,受那么的多苦了。”“敏妹妹,你和常宁都生在帝王之家,对皇家之事更为熟知,你们觉得文公子和燕王谁做皇帝更合适?”周止若问道。“一个是常宁的父王,一个是常宁从小玩大的皇兄,常宁不好回答。”常宁望望周止若说道。“敏妹妹,你说呢?”赵敏想了想,说道:“燕王更像洪武帝,文公子更像无忌,也许文公子是个好人,但燕王更会是好皇帝。”“要是燕王当上了皇帝,咱家的常宁不就是公主了?”小昭笑着说道。“我才不做什么公主呢,我就是张清明的教主夫人,现在是,将来也是。”常宁握住清明的手,十指相扣,握得紧紧。
两个月后,洪武帝驾崩,传位于皇太孙文公子,史称建文帝。
捕鱼儿海,中军大帐。王保保早早便在帐外迎接张无忌赵敏,与妹妹已经三年多未见了,这次赵敏早早传来消息也来捕鱼儿海,王保保却不知为何。“敏敏,你这次来捕鱼儿海,所为何事?”王保保向赵敏问道。“哥哥,估计你也得到消息,洪武帝不久前已驾崩,明军在边境厉兵秣马,捕鱼儿海危在旦夕,哥哥你得要尽早打算。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当机立断,马上放弃兵权,带家属告老还乡,否则将有灭顶之灾。”王保保沉默片刻,说道:“敏敏,你也知道,当年父王走的时候,让我永保大元江山,我怎么能为个人安危,而临阵脱逃呢?况且,捕鱼儿海这十万兵马,是我们特穆尔家族的全部军事力量,要是我放弃了兵权,没有了兵马,今后我在草原也将再无立锥之地。”“哥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蓝日大军已经虎视眈眈,只待建文帝一声令下。现在捕鱼儿海这十万军马,大多老弱病残,根本不堪一击,如何能抵得住明军的兵强马壮?”“哥哥,心意已决,敏敏不必多说。我特穆尔家族的勇士,只能战死沙场,不会苟且偷生。”王保保望着远方湛蓝的湖水,语气坚定地说道。
南京,御书房。
“陛下,大都传来消息,燕王接到交出兵马调往边境的圣旨后,以生病为由,闭门谢客,拒不执行。这么看来,与燕王一战已不可避免。”范遥叩首向文公子禀报。“这个早在朕意料之中,燕王坐拥十几万精兵,外有日月教、蒙古、江湖武林势力支撑,想要顺利削番,让他交出军权,谈何容易。”文公子缓声说道。“不过陛下,现在却是铲除日月教最好时机。张无忌赵敏已返回蒙古,目前蓝日大军在捕鱼儿海一线牵制王保保,短时间内张无忌、赵敏二人无法重返中原。周止若也已返峨眉,峨眉距光明顶路程遥远,只要锦衣卫速战速决,就算周止若有心相救,也是鞭长莫及爱莫能助。围剿光明顶同时,下令蓝日将军全线攻击捕鱼儿海,一方面将王保保有生力量一举歼灭,彻底消灭北元。另一方面赵敏与王保保兄妹情深,张无忌、赵敏绝不会不管不顾。如有可能,将二人在捕鱼儿海一并除之,永绝后患。现在光明顶只有张绿柳、张清明姐弟和常宁郡主,围攻光明顶可以说胜券在握。”“张绿柳没和周止若回峨眉?”文公子问道。“没有,陛下,张绿柳留在了光明顶,估计为了帮助张清明和常宁郡主,不过单凭她一人,也不足为虑。只是光明顶不在大明疆土,不适于出动大批兵马。现在除了锦衣卫和武当殷六侠外,太祖的番僧也能由我所用,再带些兵马,铲除日月教,不成问题。日月教一除,中原武林便再无威胁,陛下可心无旁念,与燕王一争高下了。”范遥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与燕王本是叔侄,不想兵戈相向。与常宁郡主也兄妹情深,不愿祸起萧墙。这件事,就交给范爱卿处理吧,如有可能,要保全燕王、常宁郡主,还有,还有张绿柳性命。再有,光明顶不在大明疆土内,尽可能用江湖方式来解决,少些纷争。”文公子一字一句说道。“范遥遵旨,定不辱圣望!”
大都,燕王府。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