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谢那位东方大人的看重。”薛畅正色的说道:“但是很抱歉,我已经习惯了巴蜀的山水,不想去北方感受冰寒。”
黑衣人原本以为对方会有所动心,却没想到薛畅会拒绝的如此干脆,顿时脸色一变,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气:“看来薛掌门早就有所决定,却为何问东问西、如此消遣在下?!”
薛畅缓缓站起,语气幽然的说道:“怎么,你有意见?”
此刻他运转体内的九阳神功,并将劲气外放,掌控住整个卧室的气机。
黑衣人顿觉对方如山一般的威压,让自己产生一种不敢稍有异动、就可能粉身碎骨的可怖感觉,他赶紧声音颤抖的说道:“不……不敢,在下只是……甚觉遗憾……在下……这就告辞,东方大人还等着我的回信。”
薛畅默然看着他,直至他额前见汗、差点跪下,这才说道:“慢走,不送。”
黑衣人顿觉压力一轻,立刻施展轻功,从窗户跃出。
薛畅之所以没有敷衍,回绝得如此干脆,就是不想跟那位东方雄有任何纠缠,以免引得泰祥帝不快,影响他和洛澜梦之间的婚事。而他之所以没有擒住黑衣人,向朝廷揭露北燕使者的阴谋,却是出自现代人的意识,就像公司之间的挖角,人家派人来发出邀请,是对你能力的赏识,即使不同意,也没必要恶了对方。
薛畅望着黑衣人犹如一只蝙蝠、身法诡异的飘出了府邸,左手微振,让木窗自动关闭,然后躺在卧榻之上,忍不住低语了一声:“东方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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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清晨薛畅和顾诗婧乘坐马车前往宫廷广场。
薛畅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顾诗婧,忍不住问道:“顾宫主可知道东方雄?”
“东方雄是何人?”顾诗婧睁眼反问。
薛畅原以为顾诗婧担任掌门多年、又得太皇太妃关照,与皇宫有着密切联系,应该有机会了解到北雁秘辛才对,但瞧她玉靥上的茫然,才想起这位掌门可不是一位胸怀大志的女中豪杰,她连巴蜀武林的事务都不太关心,更别提千里之外的北燕武林了,于是简单的回了一句:“他是北燕官员,新近执掌白狼府,类似于咱们总巡武司的大统领。听闻他武功奇高,不弱于无悲、无怒两位禅师。”
“哦?”顾诗婧略感惊讶,接着说道:“那又与你我有何相干?”
这说话的口吻像极了薛畅前世的母亲,记得他每次回家,跟父亲讨论时事,争论不停之时,母亲就会抱怨道:“那些世界大事跟咱家又没什么关系,天天浪费时间和口水,烦不烦嘛!”看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多数女人还是有着相同的特质。
说起来顾诗婧虽然比他前世母亲年纪要小些,但也四十多了,可瞧这肤如凝脂、艳丽脱俗的模样,却哪像是一位快年过半百的大妈……
顾诗婧被薛畅一直盯着看,有些着恼,本想呵斥对方的无礼,却又见对方脸上流露出几分感伤、几分怀念,整个人有些神志恍忽的样子,虽不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却下意识的将骂人的话咽进肚里,转头看向车窗外,大声说道:“很快就到赛场了!”
薛畅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不妥,悄悄撇了一眼对方的脸色,干咳两声,说道:“今天是比武的第2天,所遇到的对手肯定强于昨天,顾宫主可有信心?”
“不管有没有信心,不都得上台去打,难道我还敢不打不成。”顾诗婧冷笑道,言语中竟带着些许怨气。
“说的也是。”薛畅干笑一声,见对方没有说话的心思,也只好默然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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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薛畅、顾诗婧到达赛场时,又是跟昨天一样,绝大多数的武林人士都已经到了。
不过,跟昨天不一样的是,薛畅再没有遭受到像昨天刚到时那样的嘲讽和蔑视,一些武林人主动向他问候致意,还有一些武林人虽然没有同他说话,但偶尔与他的眼神相触却有了躲闪……昨天他的表现太过惊艳,让他们有了敬畏。
由于没有了比武大会正式开始的宣布规则、贴通告等繁琐程序,大家都坐在休息区,或静坐调息、或聊天放松,耐心等候着泰祥帝驾到,以宣布比武开始。
原本,薛畅在同郭怀守聊天,没想到黄山派的张安堃硬挤了进来。原来昨晚张安堃回到客栈之后,越想薛畅所说的话,越觉得心痒难耐,居然一晚上没睡好觉,将薛畅说好的“武林大会之后再细聊”的约定抛到脑后,恳求薛畅现在就跟他分说一二。
薛畅实在拗不过他,就简单的跟他讲了讲透视法。
张安堃听得兴奋,竟然拿起铁笔,就地比划起来,那笔豪也不知是什么异兽的毛所制,根根粗如铁针,黝黑发亮,加注内力之后,竟能穿透石板,画出一条条细线。
旁边的禁军士兵发现后过来制止,被沉浸其中的张安堃拒绝,因而还跟他发生言语冲突。
一名龙卫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