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餐之后,为了保险起见,薛畅没有跟着徒弟们一起出发,而是单独坐了辆马车。
武林大会门派比武召开以来,在洛阳民众中就迅速的形成了一股风潮,大家都争相前来观看,票早就售光。不过薛畅要进入蹴鞠社观看比武,却是不需要票,只需走后门。
马车绕了一个大圈,来到蹴鞠社的后门,这里居然也排起了队。
车夫对排队人的怒视和漫骂视若无睹,直接领着薛畅来到门口。
“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得按规矩到后面去排队,审核通过之后才能进入!”门口的巡武司护卫大声吆喝着。
车夫从怀中掏出一份谕令,递给护卫,同时说道:“请徐大人出来一见。”
护卫看完一惊,瞅了薛畅好几眼,忙说道:“请稍等。”
过了一会儿,徐昭延匆匆走来,同样用目光打量着薛畅。
还没等他开口,薛畅抢先说道:“徐大人,好久不见。”
这声音确实跟当初徐昭延初见逍遥派薛畅时所听到的声音一致,他心中再无疑惑,脸上露出笑容,抱拳行礼说道:“贵客上门,有失远近,快请进!”
薛畅和车夫跟着徐昭延进了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徐昭延才又说道:“薛掌门,恭喜恭喜呀!你可是让我们都大吃了一惊,江士佳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薛畅不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晋升为护国武者,还是成为驸马,或者是两者皆有,当即含湖的说道:“我最初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想着尽力的拼一拼,没想到老天保佑,竟然成功了。”
徐朝炎却夸赞道:“薛掌门太过谦虚了,你是人中俊杰,如此年轻就成为护国武者,受长公主青睐、得皇上重视乃是情理之中的事,说起来这也是我们巡武司的荣耀,以后巡武司还得仰仗薛掌门的关照!”
薛畅到此时才听出点味来,当即认真的说道:“徐大人太客气了,不管我薛畅身份如何,我始终是大周的武林人,是巡武司辖下的兵,以后巡武司该怎么管治逍遥派还怎么管治,我逍遥派绝不搞特殊!”
想当年原总巡武司大统领、新郑伯李明哲创建洛中李家之后,京畿巡武司缩手缩脚不敢管治,结果闹出大事,总巡武司也遭朝廷重罚,这可是惨痛的教训。而如今薛畅既是护国武者,又是当朝驸马,其身份甚至比当年的李明哲还要重要些,偏偏他又如此年轻,所以徐昭延担心逍遥派会成为第二个洛中李家,让巡武司不好管治。但听了薛畅的这番表态,徐昭延心里松了口气,他由衷的说道:“薛掌门如今身份贵重,却还能如此通情达理,实乃朝廷之福!徐某衷心希望巡武司能跟逍遥派携手合作,维护好大周武林的秩序,不让皇上失望!”
“徐大人过奖了。”薛畅谦虚的说道:“逍遥派人少力弱,还得仰仗巡武司的扶持。”
“咱们共同努力,共同努力。”徐昭延当即回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贵派弟子虽然年纪小,但表现都很出色,很难相信他们只是才习武两年。”
“主要是孩子们都很努力,训练也极其刻苦。”
“今天逍遥派的对手是五凤门和洛北孟家。五凤门是岭南武林的一个门派,实力比较弱,估计不会是贵派的对手。但骆北孟家……从之前的表现来看,整体实力要强于贵派,恐怕这轮比武会输。”
“孩子们都是初出茅庐,参加这次武林大会主要是为了从中得到锻炼、获取更多的经验,输赢倒在其次。”
“薛掌门心胸豁达,教徒有方,难怪贵派弟子进步神速。”徐昭延走到蹴鞠社的总部楼前站定,想了想,又说道:“其实今天有一轮比武非常引人注目,若是薛掌门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薛畅见他说的认真,好奇的问道:“是谁对谁?”
“是第一名小组的一轮比武,铁血长河门对少林,这两个门派都是这次武林大会的夺冠热门,谁获胜,谁就有可能最终成为大周武林第一……”
徐昭延话还没说完,薛畅就已经心动了,他环视周围高耸的木墙,问道:“逍遥派比武的场地和铁血长河门比武的场地应该是分在两处的,我要两边都看,恐怕有些麻烦吧?”
“不会太麻烦。”徐昭延解释道:“你去看了就知道,蹴鞠社的这些赛场之间都有通道,只要你换上巡武司的装束,我再给你一副腰牌,你就可以来往于这些赛场之间通行无阻。”
“那就多谢徐大人了!”薛畅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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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畅穿着巡武司属员的服饰,来到逍遥派所在的赛场,站在入口处,并没有马上过去,而是先环顾四周。
蹴鞠球场有大约前世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是木质围栏,约两米高,围栏之上是观众的席位,正如昨晚徐熙所说,已经坐满了观众,喧嚣热闹,不少人甚至站着挥拳助威,大喊大叫,全然没有半分京都人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