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来与楚祀互相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听过此人。”
鹤轩一听他们是吐蕃的来使,吐蕃距离汴京城如此近,神情转变了些,腔调也柔软了些。
“你们是吐蕃来使?为何来此?”鹤轩半信半疑。
“右将军不必隐瞒,我等已经证实您的身份和二皇子的身份,此次前来就是要与贵国商量大计,望右将军还是通禀声吧,以免贻误战机!”
安素听罢,饶有兴趣的上前一步仔细端量了许久,眼睛微眯看着他们二人,心想:吐蕃来此地与二皇子谈战机,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妨听听。
刚要说话,背后陈楚仙抻着懒腰徐步走来,并懒洋洋的说道:“徒儿,宋倾文呢?又让他跑了不成。”
话音落,从正堂的房顶滚下一人,噗通跪在了陈楚仙的脚前,给睡眼稀松的陈楚仙吓了一跳。
“你这是作甚?跑到屋顶又是干嘛?你体内的古萃掌消失了?”
陈楚仙的三连问,让宋倾文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于是叩头双手作揖道:“老前辈的就命之恩,没齿难忘,再加上在下的古萃掌法也稀疏散去,解了我半辈子的痛处,在下想一直跟随老前辈左右,孝犬马之力。”
说罢,将头恶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陈楚仙错手不及,来不及反应,急忙想将他扶起,忙说:“这位兄弟,还记得昨日老夫所说的话吗?我一生只收一个徒弟,那就是安素,可你如若愿意跟随我们,也不是不可,但师徒一说可能无法成全。”
宋倾文起身后,埋头苦笑:“老前辈多虑了,在下自知自身如何,怎么贪念当您的徒弟?那么好,既然老前辈如此说了,我也就释然了,那我从今往后便跟随你们二人左右,倘若哪里能用得上在下的,在下万死不辞。”
鹤轩本来想搞清楚孔来与楚祀的事情,没曾想被陈楚仙他们这么一搅和,甚是厌烦。
“你们拜师,拜山门的,能不能让开点,没看见这有正事吗?”安素很有礼貌的侧过身子笑了笑。
陈楚仙将宋倾文拽到一旁说道:“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懂礼貌的,尤其是这个将军,更是嚣张跋扈不得了。”
“这个右将军的本领不过是无量十环,别说昨日我能轻松破解,今时今日再破解一次都绰绰有余。”陈楚仙看他那骄横的样子嬉笑道:“呵呵,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用十环之人根本没用全力?”
说罢,鹤轩将头扭过,看向宋倾文付之一笑:“你的功夫虽然境界比我高,但功夫的高低往往不在于武功的招式和境界的多少,是在于你的内心,如若你将功夫当成杀人技,那么你已经输了。”
宋倾文不屑的回应着:“不要讲那些大道理,我虽然此时的武功尽废,但内力尚且还在一些,难不成还想比试一番?”陈楚仙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将其拽回,并语重心长的问道:“难道在你心中,武功依旧是杀人武器?”
庭院中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众说纷纭,各谈其事,看的岁醒有些头疼。
他坐在正堂中央,让百里叶华上前打听。
百里叶华依旧白衣使然,手拿鱼骨扇走向孔来他们二人,经过安素他们身边时,不禁捂住口鼻。
“怎么昨日没有这股香气,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涂抹胭脂水粉….”
孔来见此人风儒正雅,于是谦卑的行礼道:“想必你就是当时为二皇子解围,推行新政的百里叶华,百里先生吧。”
“正是,不知吐蕃派人来我大岁边境有何贵干?”
陈楚仙不想管这等遭事,于是对眼前的宋倾文继续问道:“如果你还是冥顽不灵,想在我身边牟取更大的利益,老夫还是会杀了你。”
宋倾问听罢,连忙叩谢。
安素见状连忙对陈楚仙说道:“师父,我也以为可以收他作为将来之用,可刚刚他所说之话,完全没有改过自新,将他留在身边,您就不怕养虎为患,徒增危险?”
陈楚仙捋着胡子笑了笑:“你都知道,我怎不知,这种人只有留在我的身边,才能得以管制,如若让他继续在民间肆意妄为,那才是老夫的错事。”
“与其这么麻烦,不如直接杀了他。”安素说罢,宋倾文恐慌之余再次下跪抱住陈楚仙的双腿哭啼道:“老前辈,我不会再犯,真的不会再犯。”
陈楚仙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老夫何曾没动过杀念,只是想给他个机会罢了,徒儿勿忧。”
安素不知道为何陈楚仙这次如此袒护此人,甩袖气愤的转过头看向门边的那几位吐蕃人,自言自语道:“哼,师父!如果让我看见他为非作歹,我绝不留情。”
门边的楚祀一直双眼紧盯着安素他们,并没有在意眼前的事,被孔来胳膊肘撞了下笑道:“哦,我们是来找二皇子商议吐蕃与岁国的国事,不知….”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周围。
百里叶华微微点头道:“那么好,二位请随我来。”
他欲将此二人带到二皇子面前,鹤轩恐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