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又记得起谁的大起大落,就这样他们互相聊天谈话很久很久,直到深夜各自也无心睡眠,弄的陈楚仙也无法入睡。
到了白天,依依不舍的情况下,安敏之踏上了回岁的路途。
遥远望着安敏之的背影,安素黯然泪下,他不是为了离别而哭,也不是为了不舍而流泪。
为的只是这江山,这天下始终无法让他们兄弟二人一直在一起。
安敏之走后,剩下陈楚仙和玄宝还有安素三人。
多日的吐蕃停留,遭遇了太多事,陈楚仙已经十分讨厌这里的生活,于是对安素说道。
“是时候启程去彷徨山了,这里我再也不想来了。”陈楚仙眉头紧皱的说着。
玄宝却一头雾水看着他,问道:“老前辈这是为何?我才刚刚来,就要走?”
安素看着玄宝笑了笑:“并不是你来了就要走,而是我已经答应师父去彷徨山了,在吐蕃停留太多时间,再加上楚云逍的事情,如果再发生什么,可真就....”
还没等安素说完,陈楚仙突然感觉一阵晕眩,晕倒在地。
安素一哆嗦,连忙抬起陈楚仙的后脑,不停的喊着:“师父!师父!”
可不管怎么叫喊,陈楚仙就是不醒,而且脸色也难看许多。
不知所措的玄宝有些害怕,颤颤巍巍的抓住安素的胳膊说道:“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楚云逍在作祟,寻求报复!”
安素认为玄宝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但倘若真的是楚云逍所为,凭我师父的能力又怎能无所警觉,无所防备呢?
他们事不宜迟的将陈楚仙平躺在床榻之上,命玄宝立刻出去找个大夫过来。
没过一会,经过大夫的把脉得知,陈楚仙并无大患,只是这几天过于劳累,加上自己的年龄过大,又没有好好睡过一次安稳的觉,使他身体透支而已,休息一日便可。
加上陈楚仙雄厚内力所加持,好好精心调养就好。
得知病情后,安素松了口气,攥着床上陈楚仙的手使其贴在了脸上说道:“师父,你会没事的,这几天辛苦了。”
叫来玄宝,想让玄宝采集一些珍贵的药材,或者一些珍稀的动植物用来给陈楚仙补养,
而天各一方的荒芜金帐军营内,罗益已经被徐落山气的半死。
经过徐落山的陈述,罗益才知道女儿的下落,又听闻女儿身边高手如云,更是捏了把汗。
在府内来回踱步,王府被毁,府中上下被斩尽杀绝,这一幕在他脑海中无限闪回,可就是无法手刃凶手,让罗益心中悲愤不已。
“徐落山,看来你是不想让你家人活命了。”
徐落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罗益说了一遍又一遍,可终究气不过的罗益还是动了手。
徐洛山悲痛剧烈,看着自己亲人的惨死,更是身心俱裂,他对罗益怀恨在心,却又无计可施,凭借他一人根本无法撼动罗益。
于是一天夜里,他痛苦一夜,泪流干,浑身颤抖,想着一些自己做过的事,无奈之下他竟然选择削发为僧,出了家。
罗益
知道此事后嘲笑不已,内心还想:真的是酒囊饭袋,自己亲人的死,居然不想着报仇,反而出了家当了和尚,真是够窝囊的。
随后,罗益紧锣密鼓的着手军队之事,想趁机找个借口出军吐蕃,一是为了寻找女儿,二是为了寻找新的栖息之地。
因为他明白,上次无故叫他去王殿,阿率桑已经开始会怀疑自己。
如果不马上寻找出路,恐怕晚矣。
这天夜里,他雇佣了一些人,秘密打听着吐蕃的动态。
并收买一名江湖中人快马前去彼海与荒芜的交界处送信,随时准备迁移。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
罗益让这些人先跳墙出去,再等命令。
随后他暗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如今府内空无一人,只有徐洛山知道我还在府内,难道是他来找我报复了!
想罢,撇嘴一笑,喃喃自语:“哼!有何畏惧。”
说罢,一个疾步走出了院子,来到大门前将门小心翼翼的打开后,才发现原来是罗雯簪。
罗雯簪意外的出现,让罗益又高兴又疑惑。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样子,并没有伤势,又看了看她的后面,也确定无人跟来。
于是将她迅速拉到中堂内。
并细心问道:“你跑出来了?徐落山已经把事情都跟我说了,说你还算安好。怎样?没人欺负你吧!”
罗雯簪一听是徐落山,嬉笑道:“切,我就知道他会回来通风报信的,这个人就是太过死板,在吐蕃为了保护我,差点与我爱的人打起来。所以我让他先回来跟你说一声。”
“他人呢?”
说完便站了起来,左看右看,却看不到徐落山的影子。
罗益让她坐下来,随后语重心长的把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