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距离吐蕃不过一座城墙之隔,若梦和安素近在咫尺,却互相不知道。
本想即刻动身前去彷徨山的安素他们却又因为种种事情所耽搁。
在客栈中,陈楚仙因为楚云逍的事有些烦恼。
他认为楚云逍大限将近,都是因为那次比试所导致的,虽说楚云逍是他的仇人,是陈玉白和他还有王昭然的共同敌人,但年过半百,死的死,归隐的归隐,就只剩他自己一人在江湖飘零。
而楚云逍还是吐蕃的王,如果因为自己的仇恨,导致吐蕃大乱,岂不是得不偿失,想着想着又拿起了酒壶,喝了起来。
自从陈楚仙与安素在一起,经历了很多,却始终没发现他师父是爱喝酒之人,可到了吐蕃后,整日饮酒,不知是借酒消愁还是好那口。
安素看着玄宝玩着小菩提,有些心烦的说道:“你干嘛天天玩它?没有一点事可做?这么久了还是那么大的玩心。”
玄宝被无故说了一通,感觉有些困惑,将菩提放下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现在没什么事,你就不能练下功夫?你看你才地玄境,真是….”
说了一大堆,愣是给玄宝说急了,摔门而出。
陈楚仙喝着酒瞥了一眼说道:“那个小子的境界应该最多只能道荒玄境了,没法提升了。他的根骨就在那,悟性也就那么高,让他提升有些难,你就不要说他了。”
安素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现在如此的愤怒完全是因为他师父。
“师父,什么时候有了喝酒的嗜好?大夫说过,你的病需要静养,你劳神多日,需要好好休息,你这整日酗酒到底是为啥?”
陈楚仙这才听出来安素的脾气是因他而起。
将酒壶放下后缓慢的走到他的身边说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再说这酒本来就是天上人间最好的东西,你想想我都快入土的人了,大半辈子没喝过酒,难不成到死也不能尝尝这酒的味道?”
安素说不过他,叹了口气:“呵,剑仙!真是….”
陈楚仙看他那样子,笑了笑将酒壶扔在了他的眼前,厉声问道:“呐,你如果一口将此酒喝光,你师父我从此就断了这酒,如何?”
安素以为他喝高了?不予理会的自言自语:“切,肯定又是喝多了,天天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而此时,玄宝却疯了命似的跑了上来。
刚刚安素是看着师父总喝酒有些来气,所以将火气发在了玄宝身上,一瞧玄宝来了,刚要说声抱歉的话。
玄宝气喘吁吁的说着:“二哥!前辈!客栈周围全是人,刚刚我想出去逛逛,差点没能回来,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恐怕连报信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急忙喝了口水。
安素看他那着急的样子问道:“这和你回来报信有什么关系?客栈开门做生意,门前人当然多。”
“他们是吐蕃士兵,那你说来客栈是为了什么?”玄宝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俩。
陈楚仙若有所思….
安素厉声骂道:“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小人,我看这吐蕃不被咱们闹个
天翻地覆,这帮人肯定是没完没了了。”
说罢,疾步走了下去。
而陈楚仙却满脸愁容,安素回头想叫他一起,可看他拿着酒壶的样子,气愤的扭头就跑了下去。
到了客栈门口,果然看见又是这般景象,不过这次他们换了衣服,一身白衣,士兵也没有穿甲胄,头裹白条。
安素看这情景,一怔,回撤一步问了问柜台的老板。
“这些人是怎么了?是死人了吗?”
店家小声的附耳说道:“楚云逍!也就是上次来找你们的那个吐蕃王,去世了!”
安素一听,心一惊,连忙让玄宝在下面暗中观察,有什么不对立马上楼,他则快速的奔回了房间。
推开门看见陈楚仙在窗户边站着,似乎很犯愁。
“师父?你知道了?还是猜到了!”
安素问道。
陈楚仙转头看见安素那吃惊的样子说道:“老夫早就知道此次吐蕃之行,肯定困难重重,可没曾想楚云逍却死在了我的前头。”
“那日比试,我出手过重,应该是将他的心脉震到了,只是当时作为江湖中人,佯装无事罢了。”
安素听后,以为楚云逍死了,陈楚仙会很高兴,没想到他此时此刻却如此愁闷。
“那师父,现在该怎么办?客栈被团团包围,水泄不通,整个客栈似乎就剩下咱们一家客人了,是要动手还是如何?师父您一句话的事。”
陈楚仙摇了摇头说着:“难不成让他们抓了去?动手是必要的,但如果可以用道理讲通,还是不要动手最好。”
安素蔑视的笑了笑:“师父,他们这次这么多人过来,无非就是想讨回公道的,如果能用道理讲通,那他楚祀一人来即可。”
说罢,安素急忙又跑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