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商听罢,浑身冷汗层出不穷。
“岁商,朕知道你平日对岁醒就百般厌恶,甚至很多时候你所做之事,朕心里也清楚的很!”
岁涯的一席话更让岁商害怕不已,看了看身后的安敏之希望可以出言相救。
可安敏之刚刚得到岁涯的赞许,已经无后顾之忧,看到岁商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就视而不见了。
“你不用看敏之,很多事情你不说,朕也知道,当你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女子又是什么人?”
岁商一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没想到就做这么一件出格的事,竟然也被父皇知道,他一时间手足无措,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是安敏之告诉的,究竟是…
岁商的脑海里像一团浆糊一样,一时间理不清头绪,也无法自证清白。
“怕了?刚刚进来时,就有人传报,皇宫外有名女子跟随你们而来,朕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身为岁国的太子,竟然去那种地方,败坏皇室家风,你究竟想怎样?朕给了你太子之位,不管多任性,朕依然照顾你是长子,命你去吐蕃,就是让你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为你自己争光,而守住声誉。”
“可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冲破朕的底线。”
岁商索性也不顾及自己的颜面,连滚带爬的说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一定下注意,求父皇网开一面!”
安敏之看见岁商的一些列行为,突然深感皇室的无奈,同时也替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岁涯看着岁商的样子,已然失去了一名太子的所作所为,哪怕他能毅然决然的承认自己的错,并像个男子汉一般不屈不挠,都可以尚且留他一丝希望。
但此时他这么做,无非是要让他痛下决心。
“罢了!你当不成太子,可总算是朕的儿子,罢黜太子之位去随便一个地方做个吃喝王爷吧!”
随后走下了台阶,扶起了岁商,看他满面哭容的脸颊,心中也很难过。
岁涯抬头看了看安敏之说道:“敏之看到了吧?就算他是朕亲生的儿子,做错了事,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希望你以后好好服侍岁醒。”
“现在岁醒还在吐蕃当质子,你一定要尽快想到办法营救。”
岁涯十分恳切的对安敏之说着。
安敏之听后连忙叩拜回应道:“请陛下放心,二皇子之事,臣定当竭尽全力,尚有一丝机会,臣也不会放过,定会救出二皇子,为陛下解忧!”
岁涯笑了笑很欣慰的说道:“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下去吧!”
安敏之听罢,转身便走出了皇殿。
离开皇殿时,不由的往后瞧了瞧,那岁商依然啼哭不止,摇了摇头:“哎,皇室真是个深渊,踏进去就身不由己,估计换做我是太子,我也未必会比岁商做的好!”
他一边自言自语的离去,一边心中黯然神伤起来。
而岁商面对太子位的失去,伤心欲绝,知道大势已去的他,浑身无力的杵在皇殿之上。
同是从太子一点点过来的岁涯,此时此刻深知岁商的心情,但是为了岁国的未来,他也不得已而为之。
拍了拍岁商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商儿,身在皇室就是如此,你父皇我在做太子时,每日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哪件事做错就会被先皇罢黜。”
“但罢黜朕没关系,可跟随朕的那些家臣又当如何?你想过没有,身为岁国的皇室宗亲,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整个国家,你的事便是天下事,难道现在你还没懂?”
岁涯苦口婆心的教导着岁商,希望他不做太子,将来也会是岁国的顶梁柱,也是岁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岁商现在内心无比伤痛,他一时无法面对这件事的发生,他也万万没想到太子位竟然如此快的离开了自己,他缓慢的松开了岁涯的手,耷拉着双肩踉跄的走出了皇宫,一句话未说,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
看着岁商远去的背影,岁涯痛心疾首,但无论如何这个决定终究得做,长痛不如短痛。
经过此事后,岁商一夜后从黑发变成了白发,人也沧桑了很多。
走出宫殿后,头也没回的走出了皇宫。
在街市上逛着,想看看这最后一眼的皇城,因为他答应了父皇,前去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做一个吃喝王爷。
突然有人从背后叫住了他。
回头一瞧竟还是昨日那个曾经抱过的青楼女子,不由感伤了起来。
“哼,没想到最后惦记我的,居然是一名仅仅见过一面的青楼女子!”说罢,徐步走了过去。
经过两人的聊天后,方才得知此女子是被从小卖到青楼的,身世也算蹉跎。
“也罢,你是否肯跟着我出皇城做一个王爷的夫人?”岁商这么一问,女子二话不说欣喜若狂的雀跃起来,别说是王爷的夫人,哪怕是一个地方官,这名女子也很知足。
就这样,岁商便渐行渐远的走出了皇城,至于将来如何?后人无从得知。
而这日早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