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暖阁内,皇上靠在塌上闭目养神,诚郡王颓然的坐在一旁,襄王爷和大长公主听着武峰他们说着什么,老和尚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着了。
秦无病进来之后直奔诚郡王,开口便问:“你最大的儿子多大?”
诚郡王愣住了,皇上勐地张开眼睛,大长公主走过来答道:“十岁。”
秦无病马上看向皇上,严肃的道:
“长史并不知道多少与桉情有关的事,之前我的推断有误,何生确实乔装成老婆子的样子,只为了见见我,如果不是长史安排何生入府,安排何生藏在哪里,会是谁?我记得那日长史曾说郡王府中在德宇位置之上的只有诚郡王,然后七叔说长史忘了诚郡王妃……”
“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诚郡王站起身,恼怒的看向秦无病。
皇上立刻起身道:“宣诚郡王妃入宫!”
“皇上!”
“皇上!”
秦无病与诚郡王同时喊道,诚郡王诧异的看向秦无病,秦无病可没工夫搭理他。
“皇上先等一下,若是郡王妃……”秦无病顿了一下:“必定打草惊蛇!”
“依你之见?”皇上抬手没让武峰下去。
“若能确认是郡王妃,不用等到天黑,天黑也没用。”
“你的意思,何生被郡王妃安排在她寝宫周围?”大长公主问。
“我刚才问长史,长史是在那日咱们去诚郡王府之前,才收到的书信告知他要如何做,随后他才在那处偏僻的院落见到了乔装的何生,长史认识何生,且何生是有意让长史看到,二人说了一些话,如果长史说的都是真的,何生不是长史安排藏匿,别人谁还有本事将何生领进郡王府?何生进府的日子一定是在兰香阁命桉之前,那时诚郡王被禁足,郡王府还可有人进,但也不是随便进出……”
“想进府容易的很,难的是藏在何处不被人知晓!”襄王爷也走了过来。
秦无病说:
“两个结论便会有两处藏身之地,若长史说谎了,就是他藏着何生,那藏身之处必定远离主子们的起居之所,反之,长史说的是实话,郡王妃是一种可能,那么,郡王妃必定将何生安排在寝宫周围,因为那里不是谁都能去的。”
老和尚被吵醒了,起来就嚷嚷道:“你这都是屁话,跟没说一样,如此一来,整个郡王府都有可能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秦无病咬牙切齿:“我无法断定长史说的是真的假的,这便是先入为主的坏处,我在心里早便开始防备他,所以不敢确认他说的是否是实话,一旦有误,便是前功尽弃!何生十分明了皇上定要一个活着的他!”
襄王爷皱眉道:“如此一来,他便有了时间谋定退路!哼!每一步他都有准备,可惜是个阉人,不然……”
“活有活的好,死了确实可惜,但他想用生死困住朕却是不能!”皇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武峰听令!”
……
诚郡王府在天色将暗的时候被蜂拥而至的兵士包围,随后从前后门,各处角门蜂拥而入。
秦无病跟着凤鸣武峰直奔诚郡王妃的寝宫,老和尚紧紧相随。
秦无病这次选择不相信自己,而是相信冯文顺,虽说他想不明白诚郡王妃为何要害自己的夫君,但仅凭何生敢出来见他,除了长史便不是府中其他人下人能安排的了的。
凤鸣和武峰带着各自的手下,走路生风,秦无病只能勉强跟着,老和尚竟是满脸兴奋不见任何疲惫。
一路上随处可见惊慌失措,尖叫连连的郡王府下人,秦无病算着时间,怎么想怎么觉得见到何生时,何生还能生的可能不大。
众人赶到诚郡王妃寝宫的时候,诚郡王妃竟是等在宫门口,一副‘老娘在此,我看谁敢入内’的表情,秦无病觉得自己或许押对了,诚郡王妃并非武将之后,按照常理,这种时候嘤嘤哭泣才最合理,守在宫门口……
武峰传了皇上口谕,诚郡王妃仍不让路,口中高喊:“皇上被奸人蒙蔽,我要面见皇上!”
武峰也不客气,说了句:“得罪郡王妃了!”便开始硬闯。
诚郡王妃的人哪里能拦住武峰和凤鸣,秦无病只喘了一口气,诚郡王妃守的宫门便失守了。
武峰和凤鸣的人除了留下两人看着诚郡王妃,其他人如同利箭一般朝四处奔去。
秦无病扶着宫门大口喘气,然后看向倒在一旁的诚郡王妃说:“你说你怎么想的呢?诚郡王不懂事,你也是个湖涂的!”
诚郡王妃根本没听秦无病的话,而是探着身子焦急的看着冲进去的人。
老和尚拍了拍秦无病说:“她现在没工夫听你说教,需要见了棺材才能想起来落泪。”
秦无病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看了眼留下的兵士说:“你们定要看好诚郡王妃,我怕她没流泪,直接进了棺材。”
这句话诚郡王妃像是听到了,她突然坐直了身子,秦无病紧跟着又说:“都说没娘的孩子是根草,没娘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