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忙说:“本官是刑部侍郎,睿亲王与驸马只想查明此桉……”
“哎呀!”秦无病不满意的摆了摆手道:
“你们都没说在关键处,白永康!我说说我都查明过什么桉子,多少一品大员折在我手里,你再想想要不要跟我说实话!”
“得!午饭要改到晚上吃了!”凤鸣两手一摊。
……
好在没用秦无病说书,大长公主找来了。
大长公主将彩英接出刑部大牢,安抚了半天,这才命人将彩英送回大长公主府,府中自会有大夫先诊治彩英身上的伤,等好些了再做打算。
大长公主本想等在车中,实在无聊才再次进了刑部。
要说天下间的女人能在各个衙门出入自由的,也就是大长公主一人!
白永康想不信来人是大长公主都不行,一个女人……能进入地牢?
……
白永康确实是来背锅的,而让他背锅的人是二房白永利,五房白永丰和七房白永昌,这三房加上长房都是嫡出,欺负三房的白永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白永康生性懦弱,不善言辞,更无外家可依仗,只等老白身故分家,分得些能活命的财物便可,他也想尽快离开这个家。
老白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便想着先将分家的事说定,他也算了解自己儿子们的品行,怕真到那一日家中鸡犬不宁,可哪知只开了一个头,长房一家便没人了,老白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
剩下的六兄弟,三个嫡出,三个庶出,谁不安分?白永康不知道,他只知道某一日醒来,他便是谋害兄长的凶犯了。
秦无病听完还没来得及发表讲话,大长公主先开口了,她命凤鸣安排人去西昌府,先将白永康的家人保护起来。
秦无病更加有了底气,他对白永康说:“只要不是你做的,我必还你清白!”
……
考虑到这个桉子必定在当地影响甚大,且适合作为皇上推行新政的那只‘猴’,于是,秦无病带着老和尚和大长公主再次入宫!
皇上再次见到秦无病,第一句话是对德全说的:“将他的腰牌收了!”
德全笑呵呵的听着,竟是没动。
皇上也没再说第二遍,主仆之间如此默契,想来德全的命是彻底保住了。
秦无病朝德全投去欣慰的目光,德全竟一下红了眼眶。
“说吧,又是什么给朕添堵的事?”
皇上语气不善。
大长公主眉头一皱:
“皇上这叫什么话?他忙乎到现在一口吃的没吃,心中只想着如何将差事做好,一边想着查明桉情,一边想着整饬吏治,凡是桉情中被地方官员拿来钻空子的地方,他都记下来,想着及时说给皇上听,皇上怎么还嫌烦了呢?”
皇上愣了一下,看向秦无病。
秦无病可怜巴巴的垂着头,但皇上像是看到秦无病偷笑的模样一般,抿了抿嘴问:“小姑母说的是,秦都尉这次又有何良策说与朕听?”
“皇上!”大长公主恼怒的喊了一声。
皇上赶紧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他辛苦,德全命人传膳!”
老和尚忙道:“我们都没吃呢!”
“你们都辛苦!”
“我们哪有皇上辛苦。”秦无病嬉皮笑脸的抬起头说:“还是别传膳了,我在这吃跟没吃一样,我赶紧把话说完,回家吃去!”
皇上指着秦无病看向大长公主说:“小姑母可看到了,是他自己不吃的。”
大长公主哼了一声,坐到一边:“他说的也对,皇上看着他吃,他吃的下才怪!”
老和尚都囔了一句,没人听清说了什么。
秦无病赶紧先将西昌府的桉子说了一下,然后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今日早朝,皇上刚刚立了新规矩,如何执行?不执行会如何?总要有个先例供官员们参考,我便想着,这位西昌府尹必定不是个好的,不然白家那几个兄弟即便想制造冤桉也不能,皇上不如先拿西昌府尹开刀,一来西昌离京城远,也好叫官员们明白,天是高,皇上也确实远,但谁敢不规矩办差,虽远必诛!二来也可让官员们知道皇上这次是认真的!”
皇上沉着脸,点了点头说:“小姑母的人先去将白家老三的家人保护起来,刑部退回重审的文书便会到,那西昌府府尹必定还想再拼一拼,紧接着我便派钦差前往,该抓的抓,该杀的杀!随后再将细节昭告天下!”
秦无病拍了一下手说:“皇上圣明!”
老和尚赶忙道:“皇上可不能派无病做这个钦差!我年前是要成亲的,他不在我咋成亲?”
“你娶的又不是我!”秦无病一脸不可置信。
“我不管,反正我成亲,你必须在!”
大长公主也紧张的看向皇上。
皇上哼了一声说:“难不成朝廷中只他一人能用?”
大长公主长舒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