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入驿馆堂中,阿木不哥正稳稳的坐在堂中等着,见二人进来,也只是起身草草行礼,又坐了下去。
“七叔,你说他目中无人,咱们应当如何教会他知礼?”
“一般小孩子做错事打几回,长记性了便能记住了。”老和尚坐到圈椅上,接过小福递上来的茶杯,抿了一口茶说。
“他们将有可能往北元送信的人杀了,想着这回在京城发生什么,北元那边都不知情,便由得他们胡说八道了。”
“他们在京城丢脸的事太多,怕传回去影响二王子继位。”
“他们的人不传,咱们可以传呀!这么多年谁还没安排几个人在对方地盘?”
阿木不哥顿时不澹定了,面现惊慌之色。
老和尚懒洋洋的说:“你小子太坏,分明是想帮他们,非要将他们吓得半死。”
秦无病奸笑道:“不治服了怎么会听话?”
“他们可想着要你的命呢!”
“我若是没命了,这场仗不打也得打!”
老和尚认真的问:“按理说他们应该了解清楚你是谁,再想想能不能动手才对,怎会如此冲动?”
“我红的太快了!他们还来不及了解,可以原谅,但是,我这人有个缺点,给脸不要,那便别管我手狠!凤鸣,教教这个没规矩的丞相,咱们安国的规矩是什么!”
凤鸣喊了声‘得令!’人已飞扑过去。
老和尚迅速起身,俩小太监抬着圈椅放到最角落,老和尚这才重新坐下。
秦无病阴沉着脸没有动。
小摩和小斯分列两边。
阿木不哥怎会想到他堂堂北元丞相,对方竟真敢下手!
等阿木不哥吃了凤鸣没用力的一掌,发出刺耳的哀鸣,北元侍卫这才蜂拥而上将阿木不哥护在身后,凤鸣拔出利剑问了句“杀?”
秦无病答:“杀!”
阿木不哥赶紧撕喊:“万万不可!”
“你可知错?”秦无病冷声问:“睿亲王乃我朝最尊贵的长辈,你竟毫无尊敬可言,此时若是传回北元,你们北元可汗也会觉得打的对!”
阿木不哥站在侍卫身后,咬牙切齿的问:“秦都尉如此蛮横,便不怕安国皇帝怪罪吗?”
“二王子脸上的伤……会不会留疤?这个消息一旦传回北元,想不开战都难!”
阿木不哥面色愈发难看。
“你还有功夫担心我们的皇上会如何?大长公主打了你们二王子,你见我们的皇上可有对大长公主问罪?而你,又算老几?想得明白吗?想的明白咱们就坐下来谈,想不明白就让他们打一架,生死不论,我就派出一个人,到时可别说我安国欺负你们。”
对于北元的勇士来说,秦无病这句话是极其侮辱的,于是便出现了秦无病愿意看到的一幕——凤鸣车轮战!
等阿木不哥想明白过来,北元这边已经输了五人,且都是三招之内便倒地了。
阿木不哥咬着后槽牙喊了停,然后面色铁青的问秦无病:“你想怎么谈?”
“你要先向睿亲王道歉,好好行礼,赔个不是,睿亲王原谅你了,咱们再说下一步。”
秦无病的话音刚落,铁尔贴布带着脸上的伤从二楼扶手处探出一张脸,沉声道:“大长公主既然伤了我,便非我不能嫁!”
“凤鸣!再给他脸上来一道子,看他是不是也要娶你!”秦无病从腰间抽出双截棍,双目喷火的看向二楼的铁尔贴布。
凤鸣脚踩堂中桌椅,人便飞上了二楼,阿木不哥急的直蹦高,喊道:“壮士手下留情!”
凤鸣可不听他的,人还在空中,挥剑便刺了过去,铁尔贴布是有力气,可身子不灵巧,他想躲开凤鸣的剑,顺便拔出腰中弯刀,可凤鸣的剑太快了,哪怕人还没站稳,剑气已到,铁尔贴布身体向后倾,剑尖紧随而至,只听铁尔贴布一声惨叫,凤鸣稳稳站住。
楼下的侍卫们急了,已有人跑上二楼,更有人直奔秦无病。
秦无病挥动着双截棍,实际上是小摩和小斯在对敌,他很是镇定的喊道:“进宫禀告皇上,向边关增兵!”
阿木不哥情急之下用他们的语言撕喊着:“停手!都给我停手!”
铁尔贴布此时已经急眼了,哪里还听得到停手的声音,他抽出腰中弯刀便要跟凤鸣拼命。
阿木不哥嘶哑着声音朝二楼喊道:“不要汗位了吗?”
这句话管用,铁尔贴布停住了。
“今日这事若是传回去,谁还能阻止大王子出兵?”
所有人都停手了,小摩和小斯听不懂阿木不哥说了什么,只看着北元侍卫都不动了,二人都扭头看向秦无病,意思是:还打吗?
秦无病抬头看了一眼凤鸣,凤鸣飞身落下。
阿木不哥还在劝:
“即便咱们清理干净了,可他们安国人还是能传消息的,尤其是这个人,他的势力咱们也算见识了,想杀他却连他家门都进不去,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