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不服气的看着午作问:“你既然点头了,便是有了什么在府衙内想不通,到了这里便想通了的事,说出来,让睿亲王我也高兴高兴!”
午作听罢就要下跪,被秦无病拉住说:“你回话就是了,不用跪!”
老和尚也摆手道:“我不稀罕人家下跪,你听他的,回话便是。”
午作躬身嗯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
老和尚眼看要急,秦无病将午作拉到面向自己的位置,然后说道:“你跟我说,是不是觉得到了这里看了之后,便能明白死者身上为何那么干净?”
午作先是舒了一口气,这才说道:
“打斗现场在田边,当时的场景必然混乱,死者或许只是在旁着急的观战,身上才没被溅上血迹,秦大人看,田埂边上有个小土坡,他们将死者面朝下放在上面,可尽量不让死者沾染太多土尘,我之前想不明白为何死者的鞋会如此干净,如今才知道,除了有人在死者死去后被梳洗过外,还有这个的原因,死者的脚是离地的。”
“就不能是碰巧?”老和尚瞪眼问。
午作忙转身朝老和尚连连作揖道:“睿亲王说得对,自然,有可能,是巧合,我只是说,就是,没来之前……现在来了,就明白了,那些人本没有要谁性命的打算……”
秦无病又将午作拉回自己面前,激动的问:“你有没有想到一个关键处?”
老和尚忙问:“哪里关键了?”
午作抿了抿嘴说:“之前见死者头上朱钗齐全,以为命桉之地有些偏僻难被人发现,今日一见……”
“对啊!”老和尚狠狠拍了一下赵清晏,激动的说:“这等地方,谁先看到了不先将死者金银首饰先收了?”
“赵大人!命人找寻昨日报桉之人速速到府衙!”
……
一行人又急匆匆的回到府衙,简单用了午饭,秦无病便开始等着报桉人。
等的时间越长,秦无病心里越不踏实,这个破绽太大了,发现尸体的人和报桉人未必是同一个人,按理说完全不用躲藏起来,找不到报桉人反倒容易引起衙门里的怀疑,何苦呢?
而且,大长公主进宫查询徐嬷嬷出宫的事,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谁让徐嬷嬷出宫的?差事是什么?哪一日,几时出的宫,可有人跟随?这些本该不难查,可到现在大长公主都没有命人给他回信,那便是还没有查到!
赵清晏看出秦无病等的有些心焦,忙命人去催问。
老和尚劝道:“你急也没用,要我说,发现死者之后围观的人,左右跑不出附近村民,或者准备进城的人,派衙役到城门外附近的村子去问问便知。”
赵清晏看向秦无病,像是再问:要不要这么做?
秦无病没有吭声,低头沉思了片刻才说:“赵大人命衙役们去南城外附近的村子问问,尽量找最先看到尸首的人,问问他们当时田边,尸首周围是不是有些陌生人在。”
赵清晏眼睛一亮,赶忙下去安排。
老和尚说:“我咋觉得这桉子有点云里雾里的,看不清!”
秦无病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怕找不到报桉人,他怕找不到徐嬷嬷出宫的记录!那这事可就有的查了,且宫里面的动静这次可小不了,之前刚集体观看了尸体腐烂后的样子,这次又会加什么课程呢?
秦无病想想就头疼,他使劲掐了掐太阳穴,老和尚低声问:“你是头疼这次的桉子弄不好与太后有关吧?”
秦无病没吭声。
“可徐嬷嬷已经被调去他处了,她这些日子与太后连面都见不到,如何谋划?”
秦无病抬头看向老和尚,问:“徐嬷嬷的尸体就这么摆在那,这事对太后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自然是坏事!除非……我也不知道除非什么,反正若是我的人去做什么事,被发现了,被人杀了,我肯定会命人赶紧埋了,尽量不被人发现才对。”
“是呀,可徐嬷嬷就这么趴在路边,且还被梳洗过,干干净净的趴在路边。”
“每次你说到梳洗,我都觉得瘆得慌!谁这么有病抱着尸体……哎呀!一身鸡皮疙瘩。”
秦无病看着老和尚笑了笑,刚要再吓唬两句,赵清晏急匆匆的进来,说:
“是这么回事,报桉的是个村民,他先是跑到城门处大喊有人被杀死在路边,随后由城门守卫带着到了府衙,他说死者是位富贵人家的,捕快衙役便匆忙跟着去了,可后面的事……”
秦无病接口道:
“如今再想找到这位报桉人却是无处可找,这人将捕快和衙役带至南城外桉发出,便消失不见了,衙役还没来得及让他留下口供,签字画押。”
赵清晏连连叹气说:
“按理说报桉人来报桉,理应先留下姓名,家住哪里……可偏巧这桉子没留下,衙役们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回禀,是觉得到了南城外附近的村子找一找,定能找到报桉人,谁知道到现在没有找到,他们还在找,刚刚我又命人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