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哀叹一声说:“此时你还奚落我,一会儿到家后我便如受刑一般,你怎没有半分同情心?”
凤鸣却说:
“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我从未见你缩手缩脚过,查案在我看来便是将事情弄清楚,即便结果不是你所喜,那也是结果,总比蒙在鼓里强!再说,我觉得大长公主可没你想得那般娇弱!”
秦无病出了会儿神,又连连点头说:“有道理!”
老和尚刚要问道理在哪,只见一名官员朝他们跑过来,凤鸣嘟囔道:“是鸿胪寺的。”
秦无病仔细一看,确实曾在徐延益身旁见过,好在来的不是文大人,秦无病长舒一口气。
“秦都尉留步!”那名官员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说:“北元使团的那位二王子想要见见秦都尉。”
秦无病还没答话,老和尚先急了:“他想见就见?你回去告诉他,他想死,我可以马上成全他!”
秦无病安抚的拍了拍老和尚说:“别难为咱们自己人,去一趟吧,也有些日子没看到老帖了,眼看他们的国师就要到了,这时候,他总要表现一下存在感,咱们也配合一下。”
老和尚万般不乐意的跟着去了驿馆。
……
铁尔贴布阴沉着脸坐在驿馆堂中,旁边坐着阿木不哥。
这段时间,不仅秦无病晾着他们,就连鸿胪寺的官员也晾着他们,驿卒驿丞三天两头的换,像是他们一直在欺负人一样。
但他们是可以随便出入的,如此一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很快便能打听到,比如秦无病很想让他们知道的几件事,他们早便知道了,安国不缺银子,安国不畏战,安国有兵士在城外演练新兵刃……
铁尔贴布一开始还不完全信,便命人到城外打探,去一次,被绑了送回来一次,几次下来铁尔贴布自己都嫌烦了,反正这几人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全新的铠甲戎装,新打造出来的各种试样的兵刃,兵士们的士气……
铁尔贴布知道这些做不得假,只等国师来了再做打算。
可他今日早晨收到国师传的信,大概意思就是你之前派去被抓的都放了,我派去被抓的却没放,你想办法让他们放了。
铁尔帖布看罢来信很是气恼,信中的意思好像是他的人能被放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一般,阿木不哥劝他忍一忍。
此时房间里只他们二人,阿木不哥说话便无忌惮。
“咱们总要试着要一要!”
铁尔帖布怒道:“他当我是谁?我要那姓秦的便能给吗?”
阿木不哥笑道:“想让安国放人,自然是不易,想让他们不放倒是容易得很!”
铁尔帖布脑子一转便明白过来:“国师好算计!我若是将人要出,等回去之后怕是如何也说不清了!”
“是!但若要不出来,也是罪名,却强过要出来。”阿木不哥苦笑道:“这件事上,咱们怎么做都已是吃亏,好在国师对几位王子倒是不偏不倚……可汗那里回头我再解释便是了。”
铁尔帖木问:“那咱们要还是不要?”
“自然要做做样子!难办的是如何让秦都尉肯来与咱们见面,只要来了,剩下的便好办了,咱们又不是真的让他们放人!不来,可就麻烦的很!”
“是!国师能来也是因为并不知道咱们在此受了冷遇,若是被那些人知道,必然开战!”
阿木不哥叹气道:“这一战若是赢了,咱们必定没好结果,若是输了……”
“真说输了,倒是不用想那么多了,战火一起,咱们安有命在?”
阿木不哥深吸一口气道:“咱们先将眼前的事应付过去,等国师到了,国师是聪明人,他会明白二王子用心良苦,一心只为北元!”
……
此时,二人坐在驿馆堂中,心中都十分忐忑,若是鸿胪寺的官员不能将秦都尉请来,下一步他们便只能硬着头皮去求见安国的皇帝,但他们知道,安国的皇帝根本不会见他们。
可,秦无病笑呵呵的来了,还带着一脸怒容的老和尚。
二人赶紧起身行礼。
铁尔贴布还没来得及转换一下脸上的表情,秦无病已经抱拳道:“多日不见,二位看着胖了不少,看来驿馆伙食不错!”
阿木不哥不得不礼貌性的回答:“住在驿馆犹如在家,确实照顾周到。”
秦无病大咧咧的坐到椅子山,开门见山的道:
“来的路上我想了想,你们吃好喝好的,按理说不该想起我来,既然想起我了,必然是遇到难办的事了,这两日要说有事,也只是城外又抓住了一个打探的细作,不是你们的人,那便是国师的人,如此说来,国师应是快到了吧?”
阿木不哥点头道:“不日便会到京。”
老和尚气哼哼的嘟囔道:“跟没说一样!”
铁尔贴布轻咳一声,仍旧沉着脸说:“既然之前我们派去的人你们都放了,这次的,也放了吧。”
老和尚登时便急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