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景意识到房间里的不对,驱身前来,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
碰巧便撞见了王戊因为受不了痒,下意识地将一只脚,踩到了关月之脸上的情形。
所幸王戊还算是有些定力,再怎么说都没有用上内力,只是将那光溜溜的脚丫子抵在了关月之的嘴边,该是想要阻止她继续靠近。
而关月之呢,此时却还带着几分媚态,用一只手抓着姑娘的半只脚踝。
天知道这到底是一副多么“昏庸”的画面。
“王戊,你在做什么!?”
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小锦,当即冲上前去想要阻止,可结果,无疑是使得场面更加混乱了一些。
待到吃晚饭的时候,王戊依旧顶着那般饱受欺辱的神情,一个人哼哼唧唧地坐在角落里怄气。
她的裤子勉强算是缝好了,但细看之下仍然有些歪歪扭扭的,足见关月之的手艺也相当一般。
还不如让我自己来呢,这样咱也不会被个女人摸得两腿发软了。
如此想着,王戊蔫儿蔫儿地低下头,继续扒拉着面前的饭菜。
日子似乎是清闲了下来。
仿佛每一件大事的发生,都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一般。
无论这种沉淀,是热闹非凡中的无声无息,还是空无一人下的暗流涌动。
武林大会的第三天,王戊对上了峨眉派的慈远,同样是一招取胜,这回没出半点意外。
到此为止,她已经是第三次一招制敌了,而且对手还都不弱。
这不禁让人猜测起了她的武功路数。
不过众说纷纭之间, 倒也没谁说得清楚。
只听闻,貌似有一个老汉在讲。
这王戊有一套步法, 一共分为三步。
其一名曰横山, 其二名曰大风, 其三名曰云深处。
此话说得无凭无据,叫周遭皆不明所以。
乃有人问他, 这都是从哪听来的。
然而老汉却又不再多讲了,一段时间里,他就只是坐在那发笑。
笑说我一个山人呐, 上了年纪,脑子也不灵清了,不过是突发奇想,瞎说的而已。
故而又与旁人道,不必理会他, 且任他自言自语去罢。
于是, 便真的没有人再去问他什么了。
这个江湖似乎总是很难记住一些事情, 恰如有些事情总是让它无法忘怀。
不过人大概也是一样的。
就像是此时的王戊, 同样已经忘了点什么。
她忘了去查清楚,那天的白嫡, 究竟是被人派来找她的,还是自己主动来找她的。
这二者虽然都导致了白嫡找到她的结果, 但是中间某些环节的差异,里头所代表的意义, 显然也大不相同。
故而王戊亦没能想到, 在这第三天的夜里, 居然还有别的人会找上她。
……
今天是武林大会的第三天。
入夜之后,山中下了一点小雨。
雨不大,下得时间也不长。
就只是堪堪淋湿了地面和屋檐,随即便停了去。这雨停得难免有些突然, 但因为睡前刚好清静, 所以也没人介意。
约莫又是一个亥时。
“咚咚咚。”
王戊床边的窗户,突然被一阵声音敲响。
此时的王戊,正躺在床榻上和衣而眠。
可能是因为睡惯了大街,所以她睡觉时一向随便, 不脱衣服就躺下那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由于这阵敲打窗户的声音,出现得着实是太过突然,而且又太过诡异了点。
所以即使是随性如她,也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咚咚咚。”窗户再一次被敲动,声音不轻不重。
借着月光,王戊看见了有一个人正站在窗外。
他的身影被光线映了在窗户纸上,显得尤为干瘦佝偻。
“谁啊。”无声地皱了皱眉头,王戊故作镇定地开口问道。
“我。”
外面的人用一种苍老的声线,淡淡地如此回答着,语气也好似平日里的问候。
如果这不是一个深夜,如果隔着窗户的两人,不是还未见面。
略微地感知了一下四周,王戊发现她的房间,已经被一股内气给隔绝了起来。
也就是说,此时两人的对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
“白嫡?”仿佛是有所猜测地问了一句。
然而下一刻,她却只得到了一声反问。
“那是谁?”
窗外的人说着,继而便主动推开了窗户。
插在窗沿上的木栓,直接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弹了开来。
这使得窗户,毫无阻碍地被向上推起。
也使得王戊,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那是一个老人,老得面目暗沉。
在山林间清幽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