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都有意将元夕送过去学一学御兵之道了,再让其在漠北历练两年,只怕到那时,一平你都不及元夕了。”
听得蜀王这般推崇元夕,吕一平心中得意,不露声色道:“王上放心,臣下保证,用不了两年,一定把元夕调教成一军之将。”
蜀王笑道:“哦?你如此有把握?”
吕一平道:“王上有所不知,那元夕不仅武艺高超,更是熟读兵书,深谙用兵之道,当然,这些都是些理论而已,他现在所欠缺的,就是将腹中所学 运用到战场之上。”
魏天罡看了眼蜀王,转头对吕一平笑道:“真有这么厉害?说得老夫很迫切想见见此子了。”
蜀王笑道:“那好办,元夕如今就在府上,待会儿本王设宴,魏帅也帮一平掌掌眼,看看此子是否真的如他口中那般……”
眼睛看向吕一平,蜀王微微一笑,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厉害!”
吕一平觉得王上是话中有话。
说完之后,蜀王对吕一平道:“一平啊,有空把世侄女带到子阳城来玩一玩,你若是没空,派人送她过来也行。”
吕一平慌忙起身道:“王上,小女顽劣不堪,臣下都对她头疼不已,哪还敢让她到王都来丢人现眼呢。”
蜀王瞪了吕一平一眼,佯怒道:“哪有当爹的这般说自己女儿的?世侄女自小就聪明伶俐,本王一直喜爱的很,此次若非着急,本王就在信中明言,要你带世侄女一起来了,前几日业儿还在念叨,也不知道如今他关关妹妹是何模样了。”
听蜀王提起小世子范立业,吕一平在心中一叹。
果然如此。
魏天罡微微一笑道:“一平啊,这可是件好事,我可告诉你,能入得咱们这位小世子眼的女子,偌大的子阳城,竟然一个都没有,就连本帅的孙女,小世子也都看不上呢!”
蜀王笑呵呵道:“魏帅说笑了,你那宝贝孙女如今才总角年纪,业儿马上就弱冠了,你是要他哄孩子么?”
魏天罡捋捋胡子笑呵呵道:“我那位小孙女可日日做着当世子夫人的梦呢,谁让最宠爱她的那个表姐成为了世子妃呢。”
吕一平对魏天罡笑道:“魏帅,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若是从世子妃那里论,咱们大世子殿下可得唤您一声爷爷呢。”
魏天罡微瞪吕一平一眼,转头对蜀王说道:“王上,老臣可绝无此意!”
蜀王笑道:“魏帅无需如此,当年本王尚未继位,心中就已将魏帅视为长辈看待,如今唤您一声叔叔也不为过。”
魏天罡连忙起身道:“老臣怎敢?”
蜀王起身走下殿去,扶着魏天罡的胳膊说道:“魏帅,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的心才稳,所以啊,就算将来你提不动刀了,你依然是我巴州的兵马之主,有些捕风捉影的传言,魏帅听听就好,切莫当真。”
被蜀王紧握胳膊的魏天罡有些动容,声音略带些哽咽对蜀王道:“王上,老臣就算死,也要死在战马之上,才不愧对王恩。”
蜀王拍了拍魏
天罡的手。
这时有人进来,跪于殿前。
魏天罡与吕一平转头一看,竟然不识得此人。
那人对蜀王拱手说道:“禀王上,洛月城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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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上,二人并肩而立,看向被阴雨笼罩的洛月城。
秦斫面带愧色,低声说道:“先生,弟子未能察觉那人藏于车底,是弟子之过!”
霍星纬浅笑道:“我都未能察觉,你岂能察觉到他的所在?”
秦斫叹道:“想不到此人功力竟是如此厉害,连先生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霍星纬轻轻摇头道:“若是正面交战,隋行未必会是你的对手,兴许你还能胜他个一招半式,他不过是精通隐匿之法而已,况且其内功与我玄一门同宗同源,能躲得过师父眼睛,也是正常。”
说完,霍星纬转头看向秦斫,问道:“你为何不愿称隋行为师兄呢?”
秦斫面露愤恨之色道:“此人出手伤了先生,我岂能再唤他师兄?”
霍星纬摇了摇头道:“都快不惑的年纪了,怎么还这般心性呢?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记在心上?”
秦斫摇摇头道:“先生不在意是先生宽宏大量,弟子却不能,因为他伤的是我的先生,弟子自当该为先生报仇。”
霍星纬笑道:“随你吧,将来你若是有机会与他交手,随你的心意好了,先生相信你。”
秦斫点点头。
归来途中,霍星纬简单地与秦斫说了说隋行之师与玄一门或者说霍星纬之间的恩怨。
言谈之间,霍星纬始终称那位为师兄。
秦斫看着肩膀有些消瘦的先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小师弟可有消息传来?”
他口中的小师弟,正是霍星纬之子,霍弃疾。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