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自己就该是个女孩儿呢?
他要比大哥更像个男儿汉。
自打生下来,他就没吃过母妃的一口奶,反正王府请得起奶妈。
小时候大哥就笑嘻嘻告诉他,母妃之所以生了你,是因为我馋奶了。
范立业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不过他曾听奶妈说过,生下他之后,王妃的奶 水,其实很足。
范立业知道,在母妃心中,大哥是一定能当上蜀王的,而他,真的是个多余的。
母妃还告诉过他一个秘密,关于父王那一代的秘密。
说完那个秘密之后,母妃拍了拍他的手说告诉他,放心吧,有母妃在,你们兄弟二人之间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母妃还说了一句话,但是你要记得,不是你的东西,永远不要惦记。
魏天罡看了范立业一眼。
范立业低声对蜀王妃道:“娘,大哥很快就会归来了,您别担心,眼下还有魏帅在呢。”
蜀王妃情绪稍定,看向魏天罡,轻轻行了一礼,低声道:“魏帅,从功儿那里论的话,妾身也该唤您一声叔父的,如今王上就这么突然去了,撇下妾身这孤儿寡母的,王府的一切,还要您多多操劳才是,功儿年纪尚幼,就算继承了王位,也未必能撑得住,还请魏叔父尽力佐之。”
说完,又转头看向吕一平道:“吕将军,还望看着先王的面上,对功儿多加担待。”
吕一平忙躬身行礼道:“王妃言重了,一平定当尽心尽力辅佐新王,保我巴州安宁。”
魏天罡微微点头道:“王妃无需这般客气,这些都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分内之事。”
说完他看向范立业说道:“殿下,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王上的遗躯吧!”
想起叶北说过的话,范立业点点头道:“也好!”
按照范立业的吩咐,侯貂寺带人将蜀王的尸体抬到了寝宫,给蜀王洁面更衣之后,他与其他几人在床榻旁候着。
是跪候。
好在没有跪得太久,书房的门就开了。
听得动静,侯貂寺赶紧再挤出几滴眼泪来,揉了揉眼睛,尽量显得红些。
蜀王妃也跟了过来。
在来之前,范立业告诉过她,见到蜀王的遗躯后,不能哭,免得叫人听了去,节外生枝。
而这个所谓的节外生枝,范立业是这样悄悄对蜀王妃说的。
大哥还在归途,既然贼子能在王府内杀了父王,难保不会有人去暗杀大哥,如今大哥与冯副帅在一起,还是很安全的。
若是叫大哥知晓父王驾薨,万一一时心切,提前独自归来,遭了敌人的暗算,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听了范立业的话,蜀王妃决定将眼泪留到蜀王发丧的时候再流。
范立业扫了眼跪着的众人,看向侯貂寺问道:“都在这里了么?”
侯貂寺俯首道:“回二殿下,此前在大殿中值守之人,都在这里了,小的已经叮嘱过了,谁要是敢泄露出半个字,就割了他的舌头。”
范立业点点头,对众人说道:“今日之事,无需本世子再说什么,你们都是在王府里的老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里清楚。若是有人问起,就说父王虽遭受刺客暗算,受伤不轻,不过并无性命之忧,记住了么?”
众人连连俯首称是。
范立业一挥手道:“侯貂寺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看到叶北的身影,范立业伸手一指说道:“你,小北子是吧,你也留下!”
叶北一听,又慌得跪了下去,俯身在地,不敢动弹。
侯貂寺忙问道:“二殿下,可是那小北子惹了什么祸事?”
范立业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是福是祸一会儿便知。”
蜀王的额头已经被侯貂寺让人用白布缠了起来,又在上面放了一块儿白毛巾,已看不见任何血迹。
蜀王妃一看,差点真的以为蜀王是睡着了。
范立业看了吕一平一眼
,轻声说道:“吕将军,还是劳烦你来动手吧。”
吕一平点点头,走上前去,跪在蜀王床榻前低声说道:“王上,为了得知真凶是谁,臣只好无礼了!”
说完,吕一平坐在床头,轻轻抬起蜀王的头颅,拿掉那块儿白毛巾。
映入眼帘的,是一点暗红。
蜀王妃睁大了眼睛。
吕一平轻叹一口气,慢慢将白布一圈圈拆掉,暗红一点点变大。
拆到最后,白布都有些粘连在一起。
吕一平稍微用力,最后一层已是黑红色的布被扯下,露出一个小洞。
蜀王妃惊呼一声,伸手捂住嘴巴,身子一软。
站住她身旁的范立业扶住自己的母妃,低声说道:“娘,您还是去那边坐吧,过会儿,您还是别看的好!”
蜀王妃点点头,来的路上,范立业已将大殿内发生之事简要的向她叙述了一遍。
关于元夕,范立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