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妃一听,原来此举是在等大儿子归来,又悲由心生,红着眼睛对范立业道:“可怜你大哥,连你父王最后一面都未得见。”
跟随蜀王妃进来的两名贴身侍女低头退去。
似乎觉得有些不对,蜀王妃死死抓住范立业的胳膊问道:“业儿,你父王呢?他不应该是在这里的么?”
从出生那天起,在母妃眼中,什么都是大哥的,而他这个小世子,似乎是多余的。
范立业心中微痛,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宁冱大声喝道:“元夕,受死吧!”
范立业知道什么样的话语最管用。
范立业只得小声安慰道:“娘,父王暂时不会安葬,等大哥回来,继承了王位,一切就能安稳了。”
蜀王妃一阵眩晕,人就要向后倒去。
虽然用湿毛巾擦了脸,可范立业的身上还是沾了些血迹。
年幼的时候,他曾听到母妃对父王说过好几次,若是业儿是个女孩儿就好了。
他想不明白
眼见元夕就要逃出王府,贾南风喊道:“高统领,此子要逃,速速下令封城,千万不能让他逃出城去。”
他甚至怀疑,自己不是母妃亲生的。
宁冱原地未动,元夕向后滑退几步,身子一弓,躲过两刀,双掌一拍,两人中招二倒。
不然被那些黑衣护卫拦住,再让贾南风与宁冱追上,元夕就真的逃不掉了。
元夕回手一掌,接下了宁冱一击。
范立业忙伸手搀住自己的生母。
魏天罡轻咳一声,低声道:“王妃,如今大殿下还在归途,此时我巴州无主,若是王上驾薨的消息传到了他州,难保不会出现意外之事,因此老臣才与二殿下建言,拖延些时日再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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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又从怀中掏出一把云子。
眼见王妃走了进来,范立业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说完向着蜀王妃身后挥了挥手。
元夕已站在了王府的院墙之上,转身向着贾南风弹出两颗云子,随后跳下城墙。
魏天罡于吕一平也站起身来,迎上前来。
血迹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父王呢?”
双手连弹数下,一声声闷哼传来。
举刀冲到前面的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纷纷到底不起。
不过元夕相信,自己跑得比他二人快。
王府内,
这时候,舍不得云子可不成了。
贾南风扫了眼王府之中乱做一团的众护卫,低声说道:“做戏做到底,追!”
蜀王妃看向魏天罡,声音有些颤抖,“魏帅,王上,王上他……”
听得范立业在耳边轻唤,蜀王妃慢慢醒来,一手按住胸口,一手轻轻掩面,泪如雨下。
元夕回头一看,是宁冱从背后杀了过来
元夕看了一眼,没有多想,一转身,又飞身上了屋顶。
果不其然,听范立业这样过之后,蜀王妃喃喃道:“对,对,你大哥是要继承王位的,对,他来当蜀王,这样就不会乱了,不会乱了……”
魏天罡与吕一平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先对范立业说道:“殿下,还请以大局为重!”
蜀王妃一眼就看到了范立业左肩上的血迹,忙拉住他的胳膊,边细细打量边急切地问道:“业儿,你身上这
眼见元夕上了屋顶,贾南风飞身追了过去,宁冱也紧随而上。
依然有黑衣人继续举刀冲了过来,此时宁冱已杀到元夕身后,一掌拍向元夕后心。
大殿的门被关上。
贾南风与宁冱在墙头上双双站定,宁冱问道:“师父,还追么?”
范立业慢慢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地看向蜀王妃道:“娘,父王他,他被人刺杀了……”
魏天罡与吕一平向蜀王妃微微行礼。
眼见身前有黑衣护卫持刀向自己扑来,元夕掏出棋罐,伸手一抓,手指纷纷弹动。
范立业眼圈一红,泪水簌簌而下,伸手按住蜀王妃的手,肩头抖动,已是泣不成声。
蜀王妃面露怒容,暂时止住了哭声,瞪向范立业道:“为何?你父王身为巴州的王,死后都不能入土为安么?如今他尸骨未寒,你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是何居心?”
范立业点点头,方才他那一番痛哭,有一半是真的。
。
魏天罡对范立业说道:“殿下,王妃这里,务必要稳住!”
范立业低声说道:“娘,还请节哀,父王突遭此难,干系重大,方才我与魏帅,吕将军商议了一番,父王驾薨一事,暂时不可泄露出去,在我王府稳定之前,不能发丧。”
元夕向身后瞟了一眼。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
面对蜀王妃这一串的发问,范立业深吸一口气道:“娘,孩儿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