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说,更没有提及吕一平,只说此人身手不错,父王甚是喜爱,准备重用此人,岂料会发生这等意外之事。
吕一平看向魏天罡,魏天罡点点。
将右手掌平放蜀王头颅之下,吕一平运转内劲,掌心微动,一道黑影从蜀王眉心逬出,吕一平左手一抄,握在掌心。
被吕一平这么一震,蜀王眉心处又开始向外流血,好在不多。
侯貂寺见状,忙起身走过去,对吕一平说道:“吕将军,剩下的就交给老奴吧!”
已经看清棋子的吕一平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魏天罡身前,摊开了左手。
是一颗沾满血的黑子。
范立业走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转头对叶北厉声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太监,吃里扒外的东西,那元夕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不顾生死,敢在本世子面前胡言乱语!”
叶北吓得浑身发抖,带着哭声说道:“殿下明鉴,当真是小的亲眼所见,所说之言句句属实,绝对不是为了元大人开脱。”
吕一平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他没有开口。
看了眼吕一平,魏天罡也皱了皱眉,暗自思忖,若是叶北说了谎,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这可不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去的。
他转头看向范立业,低声说道:“殿下,事有蹊跷,先不急着处罚这位小公公。”
范立业道:“魏帅,黑子都在吕将军手中了,难道这黑的还能说成白的不成?”
魏天罡沉吟片刻,看向吕一平道:“一平,这房间内没有外人,你想到什么就直说吧,不用顾忌什么,毕竟若是另外一种可能,那就太可怕了,我们不得不防。”
范立业看向魏天罡问道:“魏帅,难道您相信小北子的话?”
魏天罡点了点头道:“殿下,老臣未必会信,可也不能不信,倘若真的是那贾南风所为,我们却误认为是元夕,这就不单单是误会了元夕那么简单了,你别忘了,贾南风在王府之内,可是行动自如的。”
范立业不解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想不明白,贾南风与宁冱二人在王府之中待了这么久了,若是真的想刺杀父王,何至于等到今日?更何况,刺杀父王,对他而言,又能有什么好处?只怕还得祸及青云宗。”
魏天罡摇了摇头,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吕一平深吸一口气道:“殿下,魏帅,既然你二人信得过我吕一平,那我就说一说我的看法。”
范立业说道:“吕将军请说。”
吕一平道:“从这次事件本身来看,刺杀王上的,不是元夕就是贾南风,而在当时,从我们这个角度来看,更像是元夕出手,贾南风出手阻拦,却被暗器击破衣袖,王上因此而丧命。可依这位小公公所言,他亲眼见到的,却是贾南风出手。虽然根据我们的判断,是元夕出手的可能性最大,却非亲眼所见,这其中值得推敲的地方依然不少。”
范立业想了想道:“吕将军,你继续说,这其中有哪些疑点呢?”
吕一平接着说道“问题的关键,就是射杀王上的这颗云子。我们都知道,元夕与贾南风对弈的提议,是贾南风提出来的,那么这种射杀王上的机会,实则是贾南风提出来的,而元夕手中这罐云子,恰恰也是贾先生输给元夕的,殿下,你不觉得这事太巧了么?此外,元夕能将这罐棋子带来,其实是王上在信中提及的,也是贾南风提出的要求。”
在叶北说了那句话之后,吕一平细细想来,愈发觉得此事像是贾南风布的一个局,一个让元夕当替罪羊的局,可是魏天罡与范立业二人似乎并未想到,或者说,这种想法他可以想,却也只能想想。
毕竟,元夕是他的人。
除非,元夕能被活捉。
想到追杀元夕的是贾南风与宁冱二人,吕一平的心有些乱了。
若凶手真的是贾南风,元夕只怕在劫难逃。
听了吕一平所说,魏天罡道:“一平,你的意思是,很有一种可能是元夕中了贾南风的圈套,从上次元夕来王府开始,他就开始着手设下这个局,主要目的就是让元夕成为他刺杀王上的替罪羊。”
吕一平点点头道:“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毕竟这般安排,他就能置身事外,还能被王府视为擒敌功臣,多加重用。魏帅,倘若如此,那才可怕,远比一个元夕更可怕,您想想看,发生了这等事,他若再留在王府之中,那么其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大殿下或者二殿下呢?我不是为了元夕开脱而危言耸听,这个贾南风,我们不得不防。”
魏天罡点点头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这元夕要抓,他贾南风也不可不防,若是能将元夕活捉,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范立业道:“我记得上次比武的时候贾先生就说过,他比元夕功力要强上一些,再加上一个功力不弱的宁冱,王府内还藏有那么多的护卫,还能让元夕跑了不成?”
说到这,他站起身来道:“都这么长时间了,出动了这么多人,还没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