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之外,我们可不知。”
司马文德的手抬起寸许,不敢怒的他将手重重按在案桌之上,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单手扶额,他说道:“相父言之有理,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既然霍先生不再担任我大晋王朝的国师,那么玄一门应再指派一人入朝才是,退朝之后,朕即降一道圣旨给玄一门,也好问一问霍先生的去向。”
袁世信眼皮微抬,想起了霍星纬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干你屁事?”
他抬头看向司马文德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若是陛下降旨,也应该是问罪于玄一门,就算指派国师一事是他玄一门内部之事,可此事干系重大,也应提前让陛下知晓,再告之以众朝臣。”
司马文德没有说话,低头沉思。
玄一门得去,不过也得是父王那件事成了之后再派人去。
不然的话,他的圣旨一离开这座皇城,就会被袁世信看到。
就算玄一门盯着帝王又如何?
那也得先保住帝王之位才行。
这时有其他人站了出来,大声道:“启奏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司马文德一看,这不是他提拔起来的人么?上次还弹劾袁世信来着,眼见此人要说话,他心中微动,开口道:“卜尧敛,说吧,你有何事?”
卜尧敛低头朗声道:“陛下,臣要参一个人!”
“哦?”
听得卜尧敛要参一个人,司马文德瞟了袁世信一眼,问道:“你要参谁?朕可告诉你,且不可像上次那般胡言乱语了,说话要有理有据。”
卜尧敛道:“陛下,微臣身为谏官,职责所在,眼见有人欺君罔上,自然要站出来揭发他。”
听卜尧敛说道有人欺君罔上,司马文德忍不住又瞟了袁世信一眼,却发现他老神在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司马文德决定,就算卜尧敛这次参袁世信未果,他也要想办法褒奖于他。
上次罚卜尧敛半年俸禄之后,司马文德又找了些理由给了他一些封赏,比卜尧敛半年俸禄可多多了。
毕竟卜尧敛是他提拔起来,第一个敢站出来说话之人。
司马文德端了端身子,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不少,他也知道,就他提拔起来的那几个站在殿尾的官,也不敢走在袁世信的前面,提前入殿。
若是真的如此了,他也就白提拔了。
因为只有脑子不好使的人,才会这么做。
他要这群白痴有什么用?
看向眼前的卜尧敛,司马文德觉得自己终究还是位帝王,言语之中带着一点鼓励的语气他对卜尧敛说道:“说吧,朕倒是要看一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卜尧敛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看向司马文德,大声说道:“陛下,臣所参之人,就是霍星纬!”
“霍星纬”这个三个字在大殿之中回荡。
司马文德愣住了,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看向卜尧敛问道:“卜尧敛,你说你要参谁?你再说一遍!”
卜尧敛大声道:“臣所参之人,是霍星纬,臣已搜集了他十大罪状,一,欺君犯上……”
司马文德没有听卜尧敛说什么“十大罪状”,都他娘的是些屁话。
在这座大殿之上,“霍星纬”这个名字,几乎无人提起,就是身位帝王的他,也尊称其为先生。
今日竟然有一个跳梁小丑,敢在这大放厥词。
司马文德再也忍不住了,一排案桌大怒道:“给朕闭嘴,霍先生其实你可以乱言诋毁的?先生殚精竭虑,为我大晋日夜操劳,鞠躬尽瘁,朕岂能容你在这般侮辱先生?”
说完他大喝道:“来人呐,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给朕拖出去,庭杖三十!”
卜尧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声呼喊道:“陛下明鉴,臣所言句句属实,若非如此,国师大人怎会不辞而别,他这是心中有愧,无颜再面对君王。”
司马文德再拍桌子,怒道:“快给朕拖出去!”
已有带刀护卫入殿,架起卜尧敛。
这时袁世信淡淡说道:“陛下,他是谏官,职责所在,陛下这般对待臣下,难免会让众臣子寒心,我看这庭杖还是免了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卜尧敛说道:“你也是,当初国师在的时候怎不见你参他呢?”
卜尧敛哭丧着脸说道:“相国大人,微臣是敢怒不敢言呐,那霍星纬往那一坐,列为朝臣谁又在他眼中了?就连陛下……”
袁世信瞪了他一眼道:“你把嘴闭上吧,没看见龙颜大怒么?没点儿眼力!”
说完他转头看向司马文德道:“陛下,他也是为了您,才会如此出言不逊,您就皇恩浩荡一次,如何?”
司马文德算是看出来了,这出戏演得不错。
他摇摇头道:“也罢,就算他弹劾国师又如何呢?人都找不到了!”
袁世信摇摇头道:“陛下此言差矣,这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身为帝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