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点点头,传下命令之后,转头对贾南风笑道:“反正咱们又不是来比嗓门大的,我就不信,有些话那边的人没有听到心里去。”
吕关雎瞪了成是非一眼,满脸鄙夷道:“这什么这,你小点声,别让我爹爹听了去。小非,你呀你呀,怎么这般胆小,可真是白白浪费了成伯伯教你的这身好武艺。”
眼见又有二人飞下城墙,冯渊好似明白贾南风所问何意,他目测了一下距离说道:“如此之遥
贾南风捋了捋胡子微微颔首。
想着想着,他人不觉间便又向前走了数步。
他气沉丹田,扎马半蹲,双拳收于腰间,猛吸一口气,向前奋力吼道:“放你娘的狗屁~”
成是非抓了抓头笑道:“吕叔叔,咱们这城墙虽高,却也难不倒小非的。”
甚至还大为赞赏。
声浪一波又一波的向那边涌去,坐在城门楼内的吕一平微微一笑。
笑,眼见吕一平转身进了城门楼中,又回头悄悄看了眼正注视前方的周伯昌,压低嗓音说道:“小非,想不想跳下去玩儿去?”
吕关雎眼珠子一转,看向成是非问道:“小非,以你现在的功力,上这么高的城墙可会吃力?”
身后众人跟着齐吼起来。
这驳斥对方的话语该如何写,却非他这拿惯了长剑之人所擅长的。
张二龙明白周伯昌眼神之意,一拱手便去做安排。
吕关雎一扬手,刚欲张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声势浩大的齐喝,“放你娘的狗屁~”
这可和刚才不一样了,刚才图自己一时之快,眼下可是军务在身了。
吕关雎见状,瞪了同样看向她的成是非一眼。
说完,他冲张二龙使了个眼色。
成是非被瞪得莫名其妙,见吕关雎给他使了个眼色,才明白,赶快上前几步,追上吕一平说道:“吕叔叔,您就这么走了?元大哥他还在下面呢,这,这……”
更何况她爹爹吕一平似乎也已默认元夕此举。
“放你娘的狗屁~”
吕一平转头看向成是非问道:“小非,这么高的城墙,以你的轻功身法,可是能跳得上来?”
成是非冲吕关雎撇了撇嘴,然后向墙边跑去。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成是非的声音已经小到几乎只有自己听见了。
成是非悄声对吕关雎说道:“关关姐,我觉得咱俩好像也用不着这般担心元大哥的吧,你看他在城下好像也没什么危险,要不吕叔叔他怎会这般镇定呢?”
成是非向后退了一步,盯着吕关雎惊呼道:“关关姐,你疯了么?咱俩可不是元大哥,你我二人既不是军中之人,又没有元大哥那么厉害的功力,这……”
冯渊这边叫阵的士兵满耳朵都是“狗屁”二字,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檄文竟然有些记不住,有些人干脆只张着嘴,装装样子。
喊了一句之后,元夕只觉得无比畅快,便长啸一声。
只可惜,吕关雎的耳朵很灵。
成是非古怪地看了吕关雎一眼,小声问道:“关关姐,你想做什么?”
眼见己方叫阵之人已乱了阵脚,马车上的贾南风转头看向冯渊笑道:“看来有些时候,蛮不讲理似乎更管用一些,还是让他们都回来吧!”
城头上的周伯昌见状,忙出言提醒道:“元夕兄弟,切莫再向前走了,免得生出意外,你稍等片刻,一会儿叫你骂个过瘾。”
吕关雎担心元夕安危不假,可眼见元夕这般行径并无大碍,心中便有些蠢蠢欲动。
元夕清了清嗓子。
吕关雎俏皮一
元夕突然觉得周身热血沸腾,再次大声吼了起来。
吕一平一听,这小子,嘴角一扬,便转身向城门楼方向走了回去。
一声长啸之后,元夕抓了抓头,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若是就这般回去,似乎又有些不大过瘾。
成是非一想,便明白了吕一平话中之意。
吕关雎也随之跑了过去,向城下望去。
城头上已经准备就绪,周伯昌对元夕喊道:“元夕兄弟,可以了,你开始吧!”
这时吕关雎也跟了上来,冲着吕一平的背影哼了一声,瞪了一眼。
更有甚者被拐得也跟着回骂一句“放你娘的狗屁~”
这时他双目微缩,看向冯渊问道:“冯渊,你的箭术如何?”
吕一平看了成是非一眼,双手背后,不再多言。
元夕一愣,他只是想骂上一句而已。
成是非一听,面色有些涨红,不服气道:“关关姐,你瞧不起谁呢?你知道我与元大哥在荆州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么?还说我胆小,我这是懂事好不好?哪像你,光知道给吕叔叔惹麻烦。”
骂过一句之后他就懒得做这种口舌之争了。
“这什么这?”
她冲成是非一笑,“听见了没?说你呢!”